在雪雨和葉歆回總部路上之時,龍淵這會兒也是面對着戴月秀和龍凌的審問了,正好這個時候白雪和陳冰也是從所謂的“洗手間”中出來了,但見這包廂裡面已經沒有了別人,便是龍運一家也是先行離開了。
戴月秀臉色也是有些不好,“好了,現在沒有外人了,老實交待吧,什麼情況?”
龍淵看了一眼白雪和陳冰,也是老老實實地道:“媽,上一回你猜對了。”
“哪一回?”戴月秀怎麼可能知道是哪一回,想了一會也是擺擺手,“別跟我說什麼上一回,直接說。”
龍淵撇撇嘴,“我和陳冰的事。”
戴月秀眉頭一皺,不信地道:“真有了?”
“那倒沒有,就是我也和她在一起。”龍淵無語地看了戴月秀一眼,怎麼在她的嘴裡,不是抱孫子就是有了呢?龍淵都無法想象戴月秀是有多麼想要孫子了。
戴月秀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又看了一眼白雪,“小雪,你怎麼說?”
白雪挽着陳冰的手,淡然一笑,“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龍凌卻是剛從傻愣中慢了兩拍地回了過神,偷偷地朝龍淵樹起了拇指。
戴月秀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好吧,看樣子我是落伍了。”
白雪輕笑一聲,“媽,陳冰也是一直對淵子很深情呀,而且爲了她都放棄了學業,我覺得相處一起也不錯。”至少對白雪來說,不至於讓龍淵那麼爲難,不至於讓陳冰也這麼痛苦。
倘若白雪並不認識陳冰,白雪都會向前去扇上幾巴掌,讓她知難而退,但問題是陳冰她也是和她相熟,在慢慢地接觸中也是對這個外表冷淡,內心孤寂的女人很是同情。
的確,剛開始的時候就是同情。
戴月秀嘴角動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你們都先出去,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龍淵不樂意了,“媽,你可別……”
“行了行了,出去。”戴月秀板着臉道。
龍淵也是沒轍了,對這個老媽他是沒有辦法的,只好看了陳冰一眼,向她鼓勵地握握拳,這才上前去牽着白雪的手先行出去了。
戴月秀又看向了龍凌,“你也出去呀,我們女人之間講些悄悄話,你還打算聽啊?”
龍凌無語地搔搔頭,只能是緊跟了上去。本來他是也想來考查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小三。
雖說陳冰算不上小三,但按屬性定義上來說,也大概是這個意思了。
待龍凌也出了包廂,關上了門,戴月秀這才坐了下來,看着有些緊張的陳冰沉默了好了一會兒。
陳冰能對別的人冷淡不在乎,但眼前的這人她卻是做不到,畢竟她是龍淵的母親,見氣氛一直沉悶,她也是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
“你是叫陳冰吧?”戴月秀等了兩分鐘,這才輕輕地問道。
“嗯。”陳冰張嘴微不可聞地應了聲。
戴月秀拿出了架子,“什麼時候和淵子在一起的?”
陳冰也是愣了下,微擡着頭看了一眼戴月秀,“前兩週……”
“有沒有什麼親密動作了?”戴月秀繼續發問,不過這問的問題有點兒深入……
陳冰臉色微紅,“沒,沒有。”
戴月秀撇撇嘴,在心裡都怨起了龍淵了,說是在一起了,居然還沒有發生親密行爲?“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我爸陳忠義,在寧省政府工作,我媽曲玲,在寧省教育廳。”陳冰還是第一次和別人介紹自己的父母,要知道便是龍淵都不知道這些事情,以往的時候陳冰也只是和他說過,父母忙工作,基本是不回京城。
軍界的陳孝庭已經不在了,惟有陳冰的小叔陳忠勇還在部隊裡,不過到現在也不過是個中校罷了,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是說陳家已經在衰弱了。陳忠義在寧省自然不是一二把手,只不過是寧省普通副省長,而曲玲在教育廳也只不過是工委宣傳處的處長。陳孝庭的突然間隱退,讓他們在朝中就失去了中流頂柱,遠在寧省,五年之間竟然難以再調動出來了。
戴月秀微微有些咋舌,她雖然知道這個閨女肯定來頭也有,但也不想是這麼大,在略思考之後,“作爲男方父母,我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只是你那邊父母能同意嗎?”
陳冰搖搖頭,“我不知道。”很老實的一句話。
戴月秀在心裡頭讚揚了一句,“我呢也在這兒表個態,我不反對。但是真要入我龍家的家門,首先得你那方的父母同意了,然後就是白雪和白雪那邊的父母同意,最後的話,我雖然不怎麼懂法律,也知道國家不允許一夫兩妻,這事你們能解決?”
陳冰低下了頭,再一次地輕輕地搖頭。
戴月秀靜了一會,道:“今天算是談個話,提個醒,並不是我不同意,只是講明現實。”
“嗯。”陳冰知道,這就是最大的現實。
戴月秀起了身,左看了看,右看了看,也是驚歎龍淵的眼光還是很高,陳冰在身材之上比起白雪都要好上不少。不過也是難怪了,陳冰可是京大校花排行第二。
等戴月秀一開門,龍淵的頭就從門口傾了進來,這讓戴月秀沒好氣地一捏住龍淵的耳朵,“臭小子,偷聽什麼?”
“沒沒。”龍淵忙掙了開來,揉了揉耳朵。
戴月秀看着龍淵這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惹事的主。”卻是沒有再動用什麼家法,而是走在了前頭,鬱悶了起來。
龍淵忙進了包廂,看到了陳冰還在那兒低着頭站着,“陳冰,我媽沒有爲難你吧?”
陳冰緩緩地擡起了頭,看了一眼龍淵,淡淡地搖搖頭。
“那就好。”龍淵長吐了口氣,就要拉着陳冰一起出去。但陳冰被他一抓,卻是莫名地掙了開來。“怎麼了?”
龍淵略略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
陳冰輕輕地道:“沒事,走吧。”說話間,走到了前頭,留在了龍淵傻愣了一會。
不過,女孩的心思也不是龍淵能夠知道的,撇撇嘴也是跟着出去了。
白雪也是感覺這情況有些不對勁,挽過龍淵的手臂道:“淵子,媽不會說什麼爲難她的話了吧?感覺冰姐的情況不太對勁。”
“我也不知道啊。”龍淵也是很爲難,卻是慢慢地跟了上去,走出了酒店。
然而,龍淵一出酒店,街上停着的一個輛車就打開了門,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走了向前來。
“龍淵學長,能一起聊聊嗎?”女子的頭很長很順,很自然地披着,香味也是散發到了方圓五六米之遠,她穿的黑色的連衣裙,披肩也是簡單的黑色,讓人感覺有些驚奇。至於她的臉蛋,卻是異常的精緻,精緻得似乎是去過韓國一樣。
白雪天然地感覺有些敵意,護在前頭,“你是誰?”
女子淡然地看了白雪一眼,卻是不理會她,繼續看着龍淵,“龍淵學長,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原田惠子。”
原田惠子?
龍淵一瞬間就想起了崔瑩玉在京大的時候和他說過的新一屆京大校花榜,惟一的一個外國女生。“我想我不認識你吧?”
“學長是不認識我,不過我可是仰慕學長很久了。”原田惠子並不理會龍淵的客套的說辭,而是依舊帶着微微的笑容和龍淵說話。她的笑似乎是天生就在那兒,天生就能讓人感覺親和。
龍淵微微點點頭,“是嗎?那謝謝仰慕。惠子小姐如果有什麼事情就這兒說吧,我這人還有些別的要事。”
原田惠子拿手輕輕地一拔秀髮,“學長,這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白雪見這個日本女人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也是氣得不行,“你這個女人有什麼事情就快說,裝什麼神秘?”
龍淵自然不會怪罪白雪的發火,只是聳聳肩,他也是想這麼說。
原田惠子見龍淵也是這個意思也是繼續笑了笑,“學長,我想和你談的是關於迴天的事情,不知道這兒是否方便呢?”
一瞬間,龍淵那還是帶着哂笑的表情瞬間恢復了冷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學長不必推脫什麼了,惠子此次前來並沒有惡意,相反是知曉學長總部搬遷到了這兒,特意趕了過來。”原田惠子微微一欠身子,顯露着她那令人眼饞的身材曲線。
龍淵盯着這個黑衣的女人許久,他似乎已經明白了當初被監控是誰的作風了,但這會兒自然講了也是白講,原田惠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承認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呢?
倒是白雪不高興地道:“淵子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
原田惠子依舊是不理會她,帶着諷刺的眼神看了白雪一眼,又轉而對龍淵的眼神而望。
龍淵收回了沉思的目光,“你也說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原田惠子微微一欠身,“請。”
白雪忙扯住了龍淵,“淵子,你幹嘛答應和她談?”
龍淵回頭輕道:“逃不過的,倒不如聽聽她們打算做什麼?”
白雪也是無法,只好不樂意地跟着去了,但對這個女人,她是打心裡頭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這是女人之間一種自然的排斥。
原田惠子去的地方也不遠,只是街對面的一個茶吧。她做主點了上好的龍井,在包廂之中以她們日國的風格跪坐着身子,開始了熟練的泡茶。“茶藝雖然發明於華夏,但興盛於日國,相信學長對於茶藝也不是很瞭解吧?”
“我喝茶,喝的是心情,不是藝術。”龍淵淡然地道。
“學長總是高見。”原田惠子讚許了一句,卻是繼續着她的茶道。“早在京大就聽說了不少學長的事蹟了,建立迴天製藥公司,還有龍騰世紀公司,現在也是華夏甚至國際知名的企業了,可是我們京大每一個新生仰慕的對象……”
龍淵嘴角一彎,輕哼一聲,“惠子小姐對我很瞭解?”
原田惠子搖搖頭,“其實我對學長的瞭解也只是一些網絡的傳言,當然了,出於對學長的仰慕,也看過一些您在學術上的著作,像是經濟學、醫學。”
“說吧,你想怎麼樣?”龍淵可不喜歡聽這個女人說的什麼仰慕的話,龍淵只覺得很噁心。
原田惠子微微笑着,卻是不說話,而是夾着杯子,開始了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