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白雪已經不會像原來那般吃味了,否則龍淵雖然不會在意,但心理還是會不舒服。畢竟龍淵即使在和校花有些事情糾葛,但依然行得正,坐着端。
若是白雪一直會吃味,或者是不滿,遲早龍淵的情緒也不會好,最終的結果不言而明。
現實生活中,有多少一對對情侶因爲猜疑而分手呢?
即使龍淵和白雪事情都得到了兩方家庭的認可,但真正要在一起過日子,並不容易。
白雪的微微嗔怪,卻是說讓龍淵下回也帶自己去外面吃火鍋。
白雪的諒解讓龍淵很是動情,將她擁在懷裡,好好憐惜。
白雪雖然在龍淵的個人空間裡學習着廚藝,但一時之間也沒有那麼容易出師。按照龍淵的理解,達到了中級的水平,才能算是出師。
但白雪的進度,也纔不過是初級56%,每天十個空間小時的學習,也仍需半個月時間。
相信當白雪在寒假回家了,便可以用那神奇的廚藝讓兩方父母都大吃一驚。
可能是劉偉經將龍淵帶去了一趟天城大學得到了陳曉傑的認可,讓劉偉經在回來的第二天裡就大發豪氣,將龍淵叫了過來,就要他陪同自己前往教育部一趟。
不過,所謂的去教育部一趟,卻是劉偉經把教育部的馬副部長給請到了酒店裡。當然一開始也不提什麼破格的要求,先是聊感情、勸些酒,隨後就是介紹推薦龍淵。
龍淵有點兒不太自然。
“龍淵同學嘛,在我們教育部都有備案的呢,文科總分七百零一分,他的試卷我還略略看過一些。嗯,字很峻秀。”馬副部點了點頭。
劉偉經見馬副部還知道龍淵,當即也是拍了拍大腿,笑道:“老馬,我說呢,原來你也知道他呀。”
“是啊,我們京城第一的駱薇還是我一個親戚,她那時還以爲是全國狀元呢……”馬副部看着龍淵,哈哈一笑。
在政治場上,龍淵並不擅長,只好略略笑了笑。
“嗯,小夥子挺靦腆。”馬副部的一評價讓劉偉經差點兒從座位上跌下來。
龍淵要是靦腆的話,劉偉經就只能算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了……
劉偉經忍住了笑,正經地道:“老馬,龍淵可是我們經院的天才,他的一篇論文發表在了《金融》期刊上,另一篇論文則是被國院定爲了國家機密……”
“當真?”馬副部本來還只是覺龍淵是個會讀書的孩子,但這會兒卻是重新正視起了龍淵。
他能坐到教育部的副部,對於國院重視的東西自然也會隨之重視,若真是如此,便是給他頒發個全國三好學生又不爲過。
劉偉經嘿嘿一笑,“當然是真的。老馬,你說我打算收他做博士生你覺得如何?”
“他,可是本科大一……”馬副部也是沉吟了起來。
劉偉經在旁又道:“這個破格嘛,你也知道他有這個破格的條件。”
許久,馬副部下了決定,“劉院長,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你若是能說動部長,這事我看成。”
自然,在官場的人都不會打什麼包票,在華夏的官場裡,從來沒有包票一說,基本上是政治搏弈結果而已。
正好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事也談成了,馬副部便先站了起來,“老劉啊,今天就感謝你招待了。”
“說什麼呢?我們是難得在一起聚聚說說話。”劉偉經不高興地道,不過卻也起身前去相送。
馬副部笑了笑,沒有答話。
龍淵也是適宜地幫馬副部遞上了包,接着就隨着劉偉經將他送了出去。
“張處,這、這酒宴都備好了……”
龍淵剛走開了包間,便聽到了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不禁回了一下頭,只見轉角處,一個官員微彎着腰勸說着。
在他的前邊,是一個大肚的處級幹部,卻是有些不耐,“熊廳,我今晚真是突然有事……”
不過,這只是才說了一半,他便眼睛賊亮地看到了馬副部長。
“哎,馬部長馬部長……”人邊說着,一邊速度地跑了過來,彎着腰,打着招呼。
馬副部長微皺了皺眉,“你是我們部基教一司的吧?我見過你。”
“對對對,我是基教一司審批處的張佔元。馬部長,真巧……”張點元忙給自己介紹,領導不記得自己名字不要緊,重要的是多提醒,這才能讓領導記住。
馬副部長略點了點頭,“這是怎麼回事?”
“是昌省一個教育副廳,是爲基教的事。”張佔元老實地坦白,“不過,我推掉了宴請,一切會按程序來。”
馬副部長點了點頭,“基礎教育關係重大,地方審批也是……”
不過,他還沒有說完,龍淵的聲音就不適宜地響了起來。
“熊廳長,你也在這兒?”
龍淵本就覺得很熟悉,而這個時候,熊思進難得看到教育部的實權副部長在,也想過來彙報下情況,哪知也是看到了龍淵一愣。“龍淵同學?”
對於龍淵,熊思進還是很有印象,在龍淵做升學宴的時候還特意送了一些好書作爲禮物。
馬副部長眉微微一皺,變了話,“也是要充分考慮地方基教的難處,要積極改善基教落後的情況。”
張佔元本就是人精,看到如此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做?雖說他不知道在馬副部長後面的龍淵是什麼身份,但憑馬副部長這句,就值得他對熊思進更爲重視了一些。
“是是是,馬部長您批評的是,基教工作關係重大,我們會認真負責地做好。”
熊思進又是愣了一下,卻是沒有想到只是一個招呼就雨過天晴。
“馬部長,正好我們在安然廳準備好了宴,您若是有時間……”
馬副部長擺擺手,“不了,我在這兒剛吃過。要好好做好教育工作。”
“是是,您的話正是我們努力的目標。”熊思進很誠懇地道。
“老劉,我還有些事,就先走了。”馬副部長也不願在這走道上多待,當下就匆匆離去。
劉偉經向熊思進點頭笑了笑,“昌省的教育廳廳長吧?你好。”
“你好……”熊思進有點兒莫名其妙,他可不認識劉偉經。
龍淵笑着介紹了聲,“這位是我們經濟學院的院長,劉偉經。”
“哦,你好你好。”熊思進又握了握劉偉經的手,心下卻是驚疑得很。之前看到龍淵的《參商戀》後的書評,也不過是認爲龍淵在京城裡有些背景,但今日一見卻是更讓他驚訝。
能和自己學院院長,以及教育部的副部一同吃飯,這在他的眼裡實在是不可思議。要知道很多上大學的人就是自己學院院長都沒有見過幾面,更談不上交情。
但看龍淵這隨意的樣子,卻是令他難以捉摸。
張佔元也在旁湊起了熱鬧,“原來是京大經院的劉院長,真是巧……”
只知道說巧麼?龍淵在心裡重重地鄙視了他一番。
“我們在那兒定了宴,一起來湊個熱鬧?”熊思進自然知道邀請不到人,但好歹得有這個表示。
哪知道他卻猜錯了。
首先是張佔元輕咳了一聲,道:“剛纔馬部長也說了,基教工作意義重要,雖然我那邊的事也多,但總不能寒了你們的心不是?”
龍淵若非是親眼所見,當真是很以想象,一個處級的官員在副廳級幹部面前這麼說話。
果然是京城權大,見官就要高一級。
劉偉經卻也點頭應了下來,“你們可都是龍淵的父母官呢,正巧我現在是他的導師,來找你們敬杯酒吧。”
龍淵看了看劉偉經,略帶感激地笑了笑。
熊思進雖然愣了下,但好歹也不傻,趕緊換了笑容,在前面帶起了路。
這一次,熊思進帶了四個人,三男一女,皆是他的手下。
熊思進剛出去的面色很差,卻也強裝笑顏,這一點是這四人看在眼裡的,但卻是沒有辦法代替他去彎腰,畢竟熊思進人家張處都不放眼裡,他們就更不用說了。
但這回來卻是春光滿面。先是很熱情隆重地介紹了一下劉偉經和龍淵,當然,他也不會忘了這個張處。
本按級別,還是應該劉偉經坐主位,但劉偉經又不是管熊思進他們的一部,自然是不肯,最後還是張佔元有點兒不安地坐在了主位。
寒暄之後,就是喝酒,在喝酒中講事。
“張處,我們的報告相信您也看了,僅在昌城有十幾處小學的教學設施和教育條件實在是太差,甚至一些高危建築威脅到了小學生的生命安全,我們省基教資金太貧乏……”趁着龍淵、劉偉經還在,熊思進忙又一次地彙報了情況。
張佔元點點頭,“不錯,基教一直是我們基教一司的重點,不過你也知道,每年我們司裡的錢都不多,高校都是大支出方,足足要去掉三分之二以上的歀項。我只能說盡量爲你們省爭取。”
張佔元說的並沒有多少錯,華夏有幾十個高校除卻了每年的教育投入,還有許多是研究經費,而華夏如今每年給教育的錢遠遠不足財政收入的4%、
雖然張佔元只是說盡量爭取,但這也是錢多錢少的問題了,相信幾百萬是不會少。
“那真是太感謝張處了,感謝您支持我們省的教育工作……”
張佔元擺擺手,“這都是工作中份內的事。不過,這資金是專款專項,我們也會派人前來監督,希望你們一分一毫都用在基教之中,若是發現有什麼貪瀆,下回可別來找我們基教要錢了……”
“那是那是。真要被貪瀆,我也是沒有顏面再來京城了……”要到了錢,熊思進也是滿心歡喜,熱情地勸起了酒。
但在一旁的龍淵卻是聽到了熊思進所說的一些華夏小學危校、危教的情況,心情不禁沉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