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生宿舍走出來的龍淵,滿臉憤慨,氣場散發之下,周圍的葉子都無風自動。憤慨是因爲自己的能力不足。
等到了經院的辦公樓,龍淵的狀態還是那麼冰冷。
這個時候劉偉經已經已經在樓下又等了五分鐘,可惜的是這回打龍淵電話卻沒人接。
剛看到龍淵的身影,劉偉經就要責怪一聲,卻驀然看到龍淵這一幅表情。
到口的責怪卻散去了。
“這裡。”雖然不明白龍淵爲什麼突然間這樣,但還是招手叫上了他。開的車自然是他的那樣大衆,有司機開着。
龍淵坐到了後排,就在劉偉經旁邊。
“怎麼回事?”劉偉經也是一臉,皺眉問道。
長呼了一口氣,龍淵搖搖頭,“沒什麼,有些累。”
“累?累個屁。”劉偉經罵道,“不知道今天的事很重要,很緊急嗎?還累?我看你是失魂落魄。”
龍淵沒有回答。
“是不是你和白雪吵架了?”
“沒,瞎說。”龍淵淡淡地道,“只是突然間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當初爲了能幫忙治好蘇母,龍淵也是在空間中苦學醫術,中西醫都學過幾天,但後來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後,龍淵就掉以輕心,沒怎麼再去學習了,相反是爲了複習而花去了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
劉偉經輕拍拍龍淵的肩,“小夥子,做錯事不要緊,重要的是振作起來,不要再做錯事了。你現在這個狀態,在國院會議上怎麼辦?”
緩緩地調整着呼吸,龍淵輕點了點頭,臉色也好了不少。
“院長,你說得對。”
龍淵本就不是自怨自艾之人,此時聽了劉偉經的話,更是心情好了不少,畢竟他擁有着系統,這些都一定可以解決。
一個月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шωш ¤тtκan ¤Сo
劉偉經看到龍淵的精神狀態好了起來,也沒有追問什麼事,而是介紹道:“會議是在九點鐘開始,不過我們至少要半小時前到。”說話間,又看了看錶,“現在是七點過六分,應該來得及。”
龍淵還從來沒有去過國院,好奇地問:“國院在哪兒啊?”
“國院,其實是包含很多部門的集合體,當然,他的主要辦公部門卻是國院辦公廳了,在中南海。”劉偉經略略介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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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麼?”龍淵也是突然間熱血沸騰,“是不是有中南海保鏢呢?”
“……”劉偉經愣了下,臉上的肉一抽搐,“有。”
龍淵也是笑了笑,不過以他現在的拳術水平,是不可能和這些所謂的保鏢動手的。
劉偉經又板起了臉,“先告訴下你,國院會議可不同於什麼交流會,你給我安份點,好好聽用心記。”
龍淵吐吐舌頭,輕應了聲。
劉偉經又繼續婆媽地勸告一些要注意的事項,無非是要聽從工作人員的安排和引導,不能夠擅自走動,包括說話,甚至坐姿都有些要求。
“……不是吧,一定要只坐半邊屁股麼?”龍淵眉頭一跳,不自然地道。他雖然不會翹二郎腿,但半邊他是不坐的。
劉偉經見他那吃憋的樣子,也不禁笑了,“行了,管你怎麼坐。就是說話注意一些,不要……”
“知道了,就是不要不正經嘛,然後要挑好話說,還不能夠在國院會議上擺臉色……”龍淵的記憶那麼好,怎麼可能還需要劉偉經再婆媽第二遍。
劉偉經搖頭笑笑,也是不怎麼說話了。
從京大到中南海,足足有十三公里。經四環,再走西直門大街,一個半小時後,龍淵纔看到了所謂的中南海。
但卻是被一排排紅牆隔斷,無法看到裡面。
車走的門龍淵並不清楚,但只知道檢查十分嚴格,不僅如此,開車的人也換了,停到了專門的停車地點。
進了中南海,龍淵方纔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明的氣息。
似乎在這兒京城的氣都聚集着。
遠望而去,銀妝披地,那散落的古典建築,還有那一條條的廊道曲回,以及碧透的水面。
雖然是冬季,但氣息依舊很清新。
高高的紅牆遮去了外界的喧囂,此刻惟有心靜。
“還愣着做什麼?跟着走。”劉偉經見龍淵下了車後,正在享受這種氣息,忙拉過了他,跟在了一個工作人員之後。
雖然建築古典,但裡面的設施卻不古典。
約摸走了十分鐘,龍淵一行人這纔到了地方。不過,上面書寫的並不是什麼國院辦公廳,而是雅苑廳。
“幾位請跟從工作人員。”領路的工作人員職責一完,便有在廳裡的一位工作人員前來引路。
牆外體風格古典,但裡面很現代。
龍淵進了門就看到了一個大概有一百多平方米的會議廳,前面是兩張主位,兩側是參與人員席位,在席位前都有標示。
龍淵倒是沒有想到京大劉偉經的位置還挺前,距離主位不過相隔了兩個位置。
“那我坐哪兒?”龍淵突然有點兒傻眼,鬱悶地發現所有的三十個位子裡,都沒有他的名字。
劉偉經也是有點兒尷尬,“我去幫你問問。”
這個會議廳裡早已經來了十幾個人,其中就有天城大學的劉曉傑教授,只不過他只是朝着龍淵兩人點頭笑了笑,並沒有出聲打招呼。
在場的人最多隻有輕聲寒暄,沒有哪個人會大聲講話。
劉偉經起身向旁邊站着的一個值勤的工作人員道:“你好,我想問下我們這還有一位沒有位置。”
“不會吧?都是按以往的位置安排的。”工作人員也是有點兒奇怪,但心裡也是驚奇不已,要是真是自己工作失誤,只怕是要挨批了。
“不錯,是我的博士生,名叫龍淵。”劉偉經自然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宣傳,因爲總理也沒有意見了嘛。
其下的不過是一些程序上的事情了。
“龍淵麼?”工作人員這才呼了口氣,“他的話水總理交待過了,坐主位左。”
“……”劉偉經愣了下。好吧,他承認還是小看了水至民對龍淵的重視。
龍淵在一側也是奇怪得很,但也沒有直接上前去坐,而是照例站到了劉偉經的座位之後。
幾分鐘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在劉偉經的座位後,還站着一個少年人。
雖然輕聲指點,但其中有不少人還是知道這位怕是就是劉偉經破格錄取的博士生了。
到八點五十五的時候,整個會場突然間人都站了起來。
龍淵也是驚奇地望了過去,只見水至民臉上帶着微笑,身後跟着四人,向衆人招了招手,風趣地打了幾聲招呼。
路過劉偉經時,還特意停了下。“劉院長,你幹嘛讓龍淵同學站後面呢?來來,他可是今天的主角呢。”
“……”劉偉經面露難色,“水總理,這會不會太擡高了……”
一下子把人擡得太高,總是容易成爲衆人攻訐對象。
水至民擺擺手,“放心,我有分寸。”
劉偉經也沒有辦法,只好向龍淵點了點頭。
“來來來,小夥子,我可是想見你很久了。”水至民呵呵一笑,向龍淵招了招手。
龍淵愣了下,但卻是忍不住心情很是激動,“水總理,您好!”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莫名其妙地,很快龍淵就發現自己坐到了水至民的旁邊位置之上。
這位置讓他如坐鍼氈,再加上下面不少人都吃驚訝異地看着自己,龍淵有點兒坐不住了。
水至民雖然說是平民總理,但坐總理這麼多年,氣場還是很大,他的氣場是一種柔和中的威壓。
在這氣場旁邊坐着,龍淵也不斷地調整着呼吸,總算把之前那一種都不知道怎麼辦的情緒可散去了,安靜地看着水至民。
水至民看着人羣都來得差不多了,便輕輕一揚手,“各位都是我們華夏最爲重要的經濟、金融、國際貿易等專業的大師、專家,也是我們國院經濟參謀團,今天請大家來,相信你們也明白這個會的目的,也相信你們也把論文仔細研究過了。”
水至民的聲音抑揚頓挫,配合麥的擴音效果,很是有力地在會場迴盪。
並沒有什麼記者拍攝,惟有新華社的幾名在這兒拍了幾張照,相信一些簡報上會有水至民總理會見華夏高校經濟學家。
當然,裡面不會有龍淵出現。
“在我身邊這位,相信你們不少也都認識了。我在此就不多介紹,劉偉經院長也是向上申請了破格錄取龍淵同學爲博士生,在這我也同意了。”水至民輕點了點頭。
衆會場的人都忍不住低語了起來。
本來從本科生到博士生就簡直是不可能的破格,要教育部同意都不知道要多大的壓力下才能應承下來。但有水至民一開口,情況就顯然不同了。
教育部隸屬於國院,有總理開了口,自然破格也是不存在任何問題了。若非這是高規格的會議,這羣人都會起身向劉偉經祝賀一番。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第一件事,也是本次會議的重點,就是討論一下龍淵的這一篇論文《貨幣如何走向世界——從世界金融流通中的貨幣談起》。”水至民本身並不是讀經濟出身,但做了這麼年的官,自然知道華夏正是要以經濟發展爲中心,皆在閒暇間讀過不少經濟著作,雖然比不上專業的經濟學家,但對經濟也不至於一竅不通。
話音剛落,一位老教授便起了身。
很快,有工作人員將麥遞了過去。
“水總理,雖然我很佩服龍淵同學能在本科大一階段對宏觀經濟特別是貨幣方面有獨到的見解和研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