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姬讓開。”盧子秋說道:“我不習慣讓女人擋在前面。”甲賀木的高深莫測和近百名忍者的強大壓力讓盧子秋知道自己面對着從未有過的威脅。
在他們的圍攻下,別說取勝,就是逃跑都是妄想。
“疋田豐五郎,你與我甲賀一族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甲賀家族甚至以太昊古刃相贈,更在先生受傷後送上療傷聖藥,不知先生爲何以怨報德將小兒傷成那樣?”甲賀木振振有詞的說道,不知道真相的人還真以爲他說的是實情呢。
盧子秋最看不慣的便是日本人這種壞事做絕偏偏還以爲別人都不知道,滿口仁義道德,真是無恥已極!
“甲賀木,明人不說暗話,太昊古刃是我比武贏來的,算不得是你贈送的;其二,你送的藥我也沒敢吃,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摻雜着毒藥?第三,十天前在東城日出巷數名甲賀族的忍者暗殺我,差一點我就一命嗚呼了,這件事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就在剛纔,你兒子甲賀一男意欲非禮我的未婚妻菊姬小姐,我才憤然出手將他打成重傷,卻沒有要了他的性命,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而現在你帶着上百名忍者圍堵我,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以怨報德的人到底是誰?”
盧子秋越說越怒,聲音越來越高亢:“甲賀木!甲賀家族幾次三番逼迫與我,甚至欲置我於死地,更是置關白大人的威嚴於不顧,公然在聚樂第門前行此乖戾之事,你實在是欺人太甚!”
盧子秋這番話說的條理清晰,本來還有些同情甲賀家族的人現在都反而覺得是盧子秋委屈了。
而且盧子秋還順手挑撥了甲賀家族與羽柴秀吉的關係,聚樂第的侍衛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甲賀族的忍者自以爲高人一等從來沒有將普通的護衛放在眼中。
甲賀木覺得和疋田豐五郎鬥嘴真的是失策,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他的嘴如此犀利呢?
既然說不過,那就開打吧。
甲賀木雖然來了,但是卻並不準備出手,畢竟作爲甲賀一族的流主,他的名望他的聲譽他的地位都不容許他隨便出手,就好像這次捉拿盧子秋,如果他出手了,不管結果如何,所有人都會覺得他以大欺小。
“拿下!”甲賀木喝道。
二十名上忍同時上前一步!
“住手。”一聲蒼老的聲音喝道,是羽柴秀吉趕來了。
“甲賀先生。”羽柴秀吉施了以禮說道:“小女不懂事,請讓我帶她回去好好管教。”
羽柴秀吉的姿態放的很低,他也知道這一次甲賀一男的傷勢太過嚴重,甚至有可能影響他以後的武學成就。希望甲賀木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能夠放過菊姬,至於疋田豐五郎?誰管他呢!
“關白大人。”卻沒有料到甲賀木冷冷的打斷道:“這是甲賀一族的家事,希望關白大人能夠讓甲賀木自行處置。”
很直接很無禮!羽柴秀吉心中一怒,卻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在他借重甲賀一族之處遠大於他能回報的,而他同樣沒有將甲賀一族連根拔起的實力,相反對方卻能輕易的刺殺他,現在已經有了飛段這個伊賀族的刺客,如果再與甲賀族交惡,那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菊姬雖然是他的親生女兒,可是在女兒和自己之間,羽柴秀吉選擇了自己。
看到流主的態度,二十名忍者向盧子秋、菊姬兩人撲了過去。
盧子秋拍來拍菊姬的抓緊自己的小手,笑着寬慰道:“放心,看我怎麼揍他們。”
“嗯!”菊姬笑着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反而很安心,即便她知道即將面對的是死亡。
盧子秋將太昊古刃斜指向天,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在二十餘名上忍的壓迫下,血龍訣隱隱有了突破的鬆動。
盧子秋知道除非血龍訣大成,否則他沒有可能在二十名上忍的圍攻下全身而退。
但是那又如何呢?誰又能夠永久的活下去?就讓生命燃燒出最華麗的光華!就讓二十名上忍成爲他的殉葬品吧。
紅色的光華一閃!衝在最前面的三名上忍倒飛而出!在一招之間擊退三名上忍,盧子秋的實力讓甲賀木暗暗心驚。
接着盧子秋的身體一閃,竟然突然現身在下忍的人羣中!
數十名的下忍根本就沒有想到盧子秋能夠在二十名上忍的圍攻下從容躲閃,躲閃不及,被盧子秋砍瓜切菜一般剁死了三個!
培養一名忍者是非常不容易的,即便是下忍也需要非常高的天賦才能夠修習,甲賀一族的忍者是不少可是也受不了這般屠殺。
沒有想到的是當初帶來爲了壯聲威和圍剿豐五郎的中忍和下忍反而會成爲屠殺的對象。
“住手~!”甲賀木怒喝道。
“甲賀木,是你白癡還是你把我當成白癡?”盧子秋一邊躲避上忍的圍追一邊屠殺下忍,他的聲音卻高高的傳了出來:“說開打的是你,一見情形不對,你又要停戰?無賴總要有個限度吧?”
就在說話的空當,又有三名下忍血灑太昊刀下!而上忍們只有兩三個人一起才能擋住他的一刀之威,一個上忍根本就無法獨立截住他。這樣下去不知道要死掉多少人才能拼掉這個可怕的魔鬼!
甲賀木忍不住了,已經很少在人前出手的甲賀木終於展現了他的可怕。
他鬼魅一般的出現了盧子秋的身邊,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在盧子秋意想不到的地方拍出了一掌!
混戰之中的盧子秋根本來不及躲閃,只得倉促間與甲賀木對了一掌。
對於高手來說,功力的深厚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對敵人對時機的把握。甲賀木顯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噗——”盧子秋口中鮮血狂噴。他的功力本來就比甲賀木差,剛纔又是倉促出手,一身功力能使出五成都不錯了。在一羣忍者中間大展神威打開殺戒的他竟然在甲賀木的一招之間重傷。
盧子秋踉踉蹌蹌的好容易站穩身體。菊姬連忙衝上去扶住他,對着甲賀木怒目而視。
“甲賀一族,好大的神威呢!”正在所有人都覺得疋田豐五郎這次在劫難逃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一聲讚歎,可是這聲讚歎聽在任的耳中卻又不那麼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