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氏直氣喘吁吁的喝罵,臉上因爲激動和憤怒變得猙獰而扭曲。雙手狂亂的飛舞着,原本富麗堂皇的房間中,到處是斷折的桌椅和瓷器的碎片。
他的手上被瓷器的碎片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但是他好像渾然不覺的樣子。
“賤人!”北條氏直繼續罵道:“這一切還不是因爲你有一個好父親!哈!德川家康,手握重兵的大將軍,說出去好威風啊!有這樣一個好岳父,別人該怎麼羨慕我呢?啊?!”
他一把抓起女人的頭髮!女人吃痛的叫了一聲。她是德川家康的女兒德川蓉絮,三年前作爲聯姻工具嫁給了北條氏的世子北條氏直。
“你的好父親,我的好岳父,在羽柴秀吉發兵侵佔我關東祖業的時候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發兵助戰!他軍隊的數量甚至超過了羽柴秀吉!如果沒有他的八萬軍隊,羽柴秀吉想拿下關東八州那是做夢!做夢!你明白嗎?”氏直突然一把扯開了德川蓉絮的衣服,白晃晃的刺激的他狂性越發的激烈!
“你的姦夫小泉太郎已經被剁成了肉醬喂狗了,今天我便要看看德川家康的女兒是如何的騷Lang!氏直大力的揉捏着蓉絮豐滿的**,白皙嬌嫩的兩團豐滿在他的咬舐下留下一串青紅的齒痕。蓉絮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卻不願意出聲哀求,她的倔強進一步刺激了氏直的,想到她和小泉太郎在一起的火辣,他猛的將蓉絮掀翻在牀榻上,大力的撕扯下她下身的裙衫,便直挺挺的衝突進去,彷彿單槍匹馬殺進了德川家康的大軍。他左突右衝,斬將奪旗,血流遍地!他的喉中發出嗬嗬的聲音,彷彿發狂的怪獸,乾澀的摩擦感讓他一下又一下的猛烈衝擊她嬌嫩的身體。
終於,他悶哼一聲,又不甘心的在她的體內快速的聳動幾下,才滿足的撤出身來。
只留下德川蓉絮依舊一動不動的躺在秀牀之上,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她的心中在詰問:父親,難道女兒只是你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嗎?
“什麼?屠城?!”羽柴秀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看着一臉堅定的盧子秋,他傻了!
“大將軍,屠城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將軍,我們佔據着絕對優勢的兵力,據線報,城中的守軍僅有四千多人,而我軍近兩萬人!而且士兵用命,將軍已經開出了十萬兩白銀的賞金,不想得到這筆錢的寥寥無幾。自川島明被殺之後,各大名也非常服從指揮,不敢消極怠工!大將軍,您覺得擁有這些我們爲什麼還不能戰而勝之,將山中城一股而下?”
盧子秋所說的也正是羽柴秀次所疑惑的,應該說能給的自己都給了,敵弱我強,明明感覺到山中城已經成爲了一葉扁舟,彷彿下一個潮頭便能將他徹底掀翻,可是每次都是差上那麼一點。
“疋田兄弟,你我情同手足,有什麼話你只管直說便是。”秀次急切的說道。
“我們之所以不能破城而入,是因爲城中守軍的抵抗意志非常強烈!他們爲城中的父母妻兒而戰,即便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他們也會呼鬥不止。”
盧子秋引導道:“將軍只需要下一道命令:城中士兵投降者全家免死,冥頑不靈作困獸鬥者盡屠其家,收其妻女以爲娼妓,這樣一來,守軍必然人心浮動!”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羽柴秀次眼睛一亮。
“不行,絕對不行!”突然一個女聲斷然拒絕道。
兩人轉頭看去,見一個頭戴黑色斗篷,臉蒙輕紗的女人冉冉走來。
“參見神使!”羽柴秀次連忙跪拜在地。
“這就是神使?”盧子秋早聞其名了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這傳說中連羽柴秀吉都很敬畏的神使大人。
“大膽疋田豐五郎,見到神使還不跪拜!”丹羽長秀斷喝道。
“哼!現在軍情緊急,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裡搞這套虛俗之禮嗎?”盧子秋裝出一副義憤的表情。
“你——”丹羽長秀還待再說,卻不料神使不耐煩的打斷道:“大將軍,絕對不可屠城。”
“神使大人,興兵打仗是大將軍的職責,神使大人還是爲日本的命運多祈祈福吧。”盧子秋的話說的尖酸刻薄:別拿自己當成一棵蔥似的,你這個神使也只能在神像面前打打坐,裝神弄鬼,至於打仗?一邊涼快去。
“疋田兄弟,休得無禮。”秀次連忙喝道。
盧子秋心想看不出來這女人的威望還是滿高的啊。
“神使大人,您剛纔不讓我屠城,這是爲何啊?末將以爲只有屠城才能讓守軍恐懼甚至出降。”羽柴秀次說道。先入爲主,他非常認可盧子秋的想法。
“秀次將軍,雖然北條氏叛亂,但是關東八州的百姓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麼對他們。”神使說道。
“說的好!”盧子秋接道:“關東百姓是無辜的!如果沒有他們參戰,憑北條氏的那些人又如何謀反?如果沒有他們支持,北條氏的軍隊哪裡來的吃穿武器?說的更現實一點,如果不是他們,我們又怎麼會折損這麼多的兵馬?”盧子秋的詞鋒尖銳,他清楚的記得在東北,臭名昭著的關東軍犯下了累累罪行,這次有機會,即便是下地獄,即便是違背良心,我也不會輕饒了你!
“大將軍!”神使並不與盧子秋糾纏:“現在朝鮮戰場正值用人之際,每一個士兵都是寶貴的。如果因爲將軍的一時衝動而折損了太多的兵馬,關白大人會放過你嗎?”
神使的話一下子點在秀次的軟肋之上,確實,他最怕的人就是羽柴秀吉,如果自己打光了手裡的軍隊,他不知道義父會怎麼對待自己。
看到羽柴秀次的遲疑,盧子秋只說了一句話便讓他又堅定了決心,一定要屠城!
“我們已經損失了非常多的軍隊。”盧子秋的話聲音並不夠,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可是這句話卻讓羽柴秀次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