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寶沒有說話,貪墨真的能將盧子秋打落塵埃嗎?以他之前的表現會將自己的弱點毫無掩飾的暴露在對手的眼前嗎?他是利令智昏還是有意賣的破綻?
“一寶的意思是?”申時行問道。
“學生聽說盧子秋在濟南於女匪首過往甚密,不知是否屬實?”於一寶的話剛出口,申時行便一擊掌喝道:“好!”
“皇上,這是誰送來的奏摺?臣妾怎麼覺得有些怪怪的呢?”鄭貴妃看着萬里皇帝手裡厚厚的一疊根本就沒寫幾個字的奏摺,奇怪的問道。
“這哪裡是什麼奏摺?你反過來看看。”萬里皇帝戲謔道。
鄭貴妃依言將紙張反過來,她看到的是一張張的千兩一張的銀票!
“這是平叛欽差盧子秋連夜送上來的。愛妃怎麼看?”
“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賄賂當今皇上,這種事臣妾實在聞所未聞。”鄭貴妃驚訝的小嘴張開,明豔動人。
“豈止你沒有想到?連朕都沒有想到。盧子秋這個憊懶小子還真沒有他不敢做的事——”萬里皇帝看到鄭貴妃微張的小口,不自覺渾身燥熱起來,一伸手便將她拉到懷中,坐在自己微微揚起的堅挺上。鄭貴妃的翹臀靈巧的摩挲幾下,萬曆皇帝口乾舌燥,一下子掀起鄭貴妃的衣裙,狠狠地頂了進去。
“皇上,你頂得太深了。”萬曆皇帝的雙後抱着鄭貴妃的纖腰,快速的挺動着。鄭貴妃伏在萬曆皇帝的身上,滾圓碩大的臀瓣上下起伏着,配合得恰到好處,口中不斷髮出抑制不住的輕呼。
突然,萬曆皇帝悶哼一聲,身體一震急速的顫抖便平息下來。鄭貴妃又研磨了幾下,確保每一顆龍種都順利入彀,這才喘息着倒下身來。
“皇上,你好狠的心。”鄭貴妃似乎才緩過了一口氣,嬌嗔的說道。
“愛妃,你真美,朕真想找一雙丹青妙手把這一刻的你刻畫下來。”萬曆皇帝輕輕的撫摸鄭貴妃潮紅的身體。
“不來了,皇上,這麼羞人的事情您都說的出口。”鄭貴妃雖然拒絕,但是還在享受餘韻的身體竟然從小腹處又涌動一股潮熱。
“這有什麼?現在的春宮圖都已是稀鬆平常的事,朕與愛妃又何妨做一回畫中人?尋常的人物畫像更是司空見慣,永寧的房中便放着一幅盧子秋的畫像,是她從宮外花兩文錢買來的。”萬曆皇帝笑道。
“恩?”鄭貴妃不自覺的驚訝出聲。
“怎麼了愛妃?有什麼不對嗎?”
“臣妾在想宮外畫師的拙劣筆法如何入得了永寧公主的眼?而且公主清純高潔又怎麼會讓一個男人的畫像放在寢宮之中呢?”鄭貴妃疑惑着說道。
經他一說萬曆皇帝豁然驚醒,不是愛妃提醒,竟然差一點被她糊弄過去。
“欽差大人代天巡狩,不辭辛勞,以雷霆之勢,平定叛亂,清除奸佞,保我闔省百姓,恩同再造,今大人啓程回京,我等特敬獻萬民傘以表感激之萬一啊。”抓住了吳志貴、王東平,殺了蘇文斌、龐興華,山東一省的事情也就了了,可是京城那邊纔剛剛開始,要儘早回去才行,不然申時行那個老王八不知道會給自己安上什麼罪名。
方壽這個孫子倒也識趣,臨走了還要玩個萬民傘的把戲,恩,還預先準備好了萬民書,只不過現在不能拿出來。這樣萬一老子在京城出了事還能撈點感情分。
“方大人太客氣了,這都是盧某分內之事啊。身負皇命,敢不鞠躬盡瘁?”盧子秋口中謙虛着,又趁着興致玩了幾次堅辭不受的把戲,最終才“勉爲其難”的將萬民傘收起。
辭別方壽,盧子秋又騎着高頭大馬頻頻向夾道歡送的百姓揮手致意,人羣中哭的最厲害的當數藏春樓的幾個紅牌姑娘——走了,真的走了!那個仗着欽差的身份喝花酒不給錢的人終於走了,這怎不讓人喜極而泣?
也許是馬上顛簸實在有些不舒服,盧子秋最終還是進了方壽特地準備的豪華馬車。
“方大人太客氣了,這都是盧某分內之事啊!身負皇命,敢不鞠躬盡瘁?”剛進的馬車便聽到一個女聲正在模仿着自己剛纔所說的話,只不過語氣中包含着無盡的諷刺,“盧大人身負皇命查抄王東平,蘇文斌等二十三位大貪巨惡的府邸竟然一共才查出兩萬兩銀子,真不知道他們十多年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都揮霍到哪裡去了。而且盧大人的鞠躬盡瘁,恐怕也只有藏春樓的姑娘們纔有發言權吧。”
盧子秋苦惱的搖了搖頭,坐在女人的身邊:“秀寧,你應該瞭解我的。”馬車之中坐着的竟然是曾經的義軍大頭領汪秀寧,“這些可憐的士兵出生入死,我又怎麼不有所表示呢?而且那兩萬兩銀子還是看在山東百姓生活貧苦的份上留給方壽賑災用,按我原本的想法本來打算一分不留的。”
“哼!如果查抄二十三名貪官竟然一分銀子都沒有查抄出來,你怎麼向皇帝交代?難道說他們兩袖清風?清白如水?”
“開什麼玩笑,放一把火燒了不就完了?誰知道那一堆灰燼是什麼所化?銀票還是草紙?”盧子秋說的忘形,一隻鹹豬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攀上了秀寧的肩膀。
“坐到對面去!”汪秀寧冷喝道。盧子秋本不想理睬,卻見汪秀寧的劍嗆的一聲出鞘了,於是連忙爬到了她的對面老老實實的坐下。
“秀寧,你這又是何苦呢。”盧子秋無可奈何的說道。
“我放走了吳志貴,一人做事一人當,當然由我承擔。”盧子秋本來打算拿匪首吳志貴向萬曆皇帝交差,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汪秀寧竟然將吳志貴救走了,自己竟然留了下來。
“秀寧,你明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盧子秋深情的說道,又裝作是情不自禁的抓住了汪秀寧的小手。
“請你尊重一些,我現在是你的犯人。”汪秀寧似乎早看慣了盧子秋的把戲,不爲所動的抽出了手,冷冷的說道。
犯人?你見過對犯人有尊重的嗎?盧子秋氣的直翻白眼,再說了,有你這麼當犯人的嗎?優哉遊哉的坐着馬車,沒帶腳鐐手銬不說,連寶劍都沒有沒收,稍有不如意便把劍架在欽差大人的脖子上,這樣的犯人實在少見啊。
“怎麼?生氣啦?”見盧子秋閉上眼不再說話,汪秀寧問道。
“沒有。咦?高大哥呢?說了一聲就出去了,一直沒見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