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龍帝,你可要三思啊。”長老們不敢違抗龍帝的命令,但仍舊竭力勸解着,希望龍帝收回成命,好好安置瞭如煙。
“不過是個房裡的女人,我想龍後會容了她的。”一位長老低聲說。
“是啊,其他龍子婚前,都有侍寢使女,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龍後寬厚、仁慈,豈能爲這點小事津津計較。”
大家都在探論這件事的後果,均認爲,龍帝這麼做,有可能是龍後的意思。
一直沒有開口的龍父終於在大家的探論後,開口了。
“殤,我知道你新婚燕爾,專情鳳七小姐,七小姐也是當之無愧的龍後,但始亂終棄的惡名,會牽累了她,她可是聖女啊。”
龍父的話,讓楚墨殤良久處於沉思之中。
大殿裡安靜了下來,如煙跪在地上,一顆心懸着,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龍帝發話,她知道這次成功了,龍帝無論如何,都沒有趕走她的理由了,更加沒辦法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
只是……這樣留下來,如煙會忍辱負重,受到龍帝的鄙視,但她堅信,有一天,她會向殤說清楚,她沒跟過其他男人,一切都是爲了留在他的身邊。
“你真的想以這樣的方式留在龍息閣?”楚墨殤突然擡眸,冷問如煙。
“如煙一輩子也不離開龍帝,死也死在龍息閣。”如煙擦拭着淚水,用力地點着頭。
“好,既然你這麼想……”
就在楚墨殤的下面的話將要說出口的時候,大殿之外,響起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長老們紛紛擡起頭,現出驚訝的表情來,事情有點棘手了,龍後竟然來了。
楚墨殤也循聲望去,眸光一凜,鳳芷樓正緩步走進大殿來,身後跟着垂頭的白鷺。
鳳七小姐的個性,一向眼裡不揉沙子,這次如煙這麼鬧,她豈能善罷甘休,若她動手打瞭如煙,或者質問楚墨殤沾花惹草,都會損了龍帝和龍後的威名,他忙起身,大步迎了上去,希望將芷樓攔在大殿之外。
“不是讓你在龍息閣內休息嗎?怎麼來了這裡,快點回去。”楚墨殤握住了芷樓的手,深邃的眸光凝望着他,希望這份坦誠,讓芷樓熄滅了怒火。
誰知鳳芷樓不但沒有生氣,還微微一笑,輕輕地拉下了楚墨殤的手。
“放心,我不是來鬧事的,只是幫你解圍的。”
“幫我解圍?”楚墨殤疑惑地看着芷樓,現在這個狀況,除了芷樓的信任,他還需要什麼?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楚墨殤,當斷則斷,不斷則亂,這樣的女子,留在龍息閣,不會甘心做一個使女,你和我的麻煩還在後面,所以……她必須離開。”
楚墨殤自然明白芷樓的意思,可她不鬧,不打,又有什麼辦法讓如煙離開?長老們都在這裡,堅守聖地規矩和龍帝的名譽,不會聽芷樓一面之詞的。
“給我一個機會,我答應你,不會亂來。”芷樓懇求着楚墨殤。
楚墨殤看着目光無比堅定的鳳七小姐,慢慢地放開了她的手,挽着她向大殿裡走去。
如煙跪在那裡,看着從身邊經過的龍帝和龍後,他們之間的那種親暱和信任,讓她倍感悲傷,此刻她竟然沒有信心將殤從龍後的心裡剝除了,也許一輩子,龍帝也沒有膩了龍後的那一天,她的賭注,勝算越發的小了。
“參見龍後。”
衆長老躬身,眸光帶着不安,害怕龍後在大殿裡吃了乾醋,大發雷霆。
鳳芷樓直接走到了如煙的身邊。
“如煙,你好像忘記了我說過什麼,自尊自愛,你一樣都沒有做到。”
“龍後……”如煙心虛,不敢擡頭。
“你那麼確信,你得到了龍帝的寵幸?”鳳芷樓圍着如煙走了一圈,俯視着她,然後擡起眼眸看向了在坐的所有長老。
“龍後,如煙必須留在龍息閣內,希望龍後能善待如煙。”西壁長老低聲說。
“如果她得到了龍帝的寵幸,我自然不會將她趕走,但是……”
鳳芷樓話說到了一半,目光凌厲地掃過了如煙的臉,冷聲道:“但如果被我知道,有人使用手段,誣陷龍帝,我相信長老也不會輕易地饒恕了她。”
如煙一聽此話,嚇得肩頭抖了一下,怎麼龍後說話這麼有底氣,好像有證據能證明她自殘了身體一樣,不可能的,就算龍後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了她。
楚墨殤的眸光落在了芷樓的面頰上,隱約的,他覺得芷樓似乎掌握了什麼重要證據,他沒有碰過如煙這是事實,可要怎麼才能證明他的無辜?
鳳芷樓轉過身,輕輕地拍了一下手,白鷺示意外面的女人都進來,頃刻間,大約十幾個聖地婦人被帶了進來。
“這是什麼意思?”龍父恍然不解了。
鳳芷樓微微一笑,恭敬地向龍父解釋着。
“芷樓從小就和鳳二叔學醫,略懂一些奇特的鑑別術。”
“鑑別術?”長老們都深知鳳七小姐醫術高明,曾經救很多人於旦夕之間,獲得諸多的讚譽,卻不知她現在說的鑑別術,指的是什麼?
如煙跪伏在地上,臉色慘淡,心虛讓她倍感不安。
鳳芷樓拍了一下手,白鷺命人端進來十幾個小杯子的清水,每個杯子的杯體都是通透的,一眼就能看清杯裡的狀況。
楚墨殤端坐在一邊,眸光微眯,看着這些杯子,不曉得芷樓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已婚的婦人,經陰陽調和,身體產生一種叫露香的物質,這種物質遇到我手中的這種藥,就會變成藍色。”
鳳芷樓舉起了手裡的一個小藥瓶,自信滿滿地說。
“竟然有這種事情,怎麼我沒有聽說過呢。”一個善通醫術的長老很是詫異,他記得聖地的醫書裡,沒有這個記載。
“沒聽說不等於沒有。”
鳳芷樓拿出了另一種藥,對那位長老說:“這是我們鳳家莊的生肌散,受傷的肌膚用了這個藥粉,不會留下一點疤痕,如果長老有興趣,可以回去研究一下,就知道鳳家莊的醫術博大精深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