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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覺得昏昏沉沉的如同整個人摔進了漩渦裡,從太陽‘穴’蔓延開來的刺痛充斥着整個大腦。關於這個樓蘭古墓的一切畫面都在腦海裡如同放電影一樣一幕幕的閃過。千年不腐的紅衣‘女’屍,意外死在青銅棺木裡後來又變成骷髏鬼的宋百家,明哥的死,詭異的樹棺,還有這幻的地下水潭……這些看似怪詭異的現象背後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些東西佔滿了我的大腦,這種做惡夢的感覺讓我迫不及待的想從黑暗裡掙扎出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我腦海裡的思緒像是被什麼切斷了,如同噩夢驚醒一樣,一瞬間我睜開了眼睛。
頭好疼!這是我恢復意識之後的第一個念頭,緊接着我感覺到我整個額頭已經被汗水浸溼。這時四周像死一樣的寂靜,而且看不到一點光亮,唯一能夠證明我還在這個水潭邊的,是耳邊傳來的水聲。頭頂巖壁滴落在水潭裡的聲音,平靜卻又充滿詭異,每一下都在敲擊着我的大腦。
雲月在哪?老牛怎麼也不見了?這四周爲什麼這麼黑暗又這麼安靜?隱隱的,我感覺事情很不簡單,難道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調整了身體,感覺到頭腦裡的腫脹感和刺痛感在慢慢的消失,手腳除了痠痛之外也可以活動,我才慢慢的坐了起來。
“老牛……雲月?”
我試探‘性’的喊道,但迴應我的只有空曠水下墓‘洞’的迴音。頓時我整個人如同雷擊一般愣在原地。如果他們在,絕對不會沒有半點聲響,而且這四周沒有一點光亮,難道……他們已經不在這裡了?“老牛!雲月!你們在嗎……”我不死心的又喊道,可是結果依舊這樣。
無奈,我只好從地慢慢爬起來,忍者手臂撕裂的傷口和腳的痠痛站了起來,四周黑暗得什麼都看不見。我只好在身‘摸’索着,期望能找到什麼照明用的設備,可卻意外在我的衣口袋裡發現了一根led手電,應該是老牛之前放在我口袋裡的。我打開了開關,還能用,雖然光已經有些昏暗,但人是這樣,即使只有一點火光,也會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要安心得多,只要有一點能見度,心裡也有了底。
“雲月……老牛……”我照了照四周,這裡依然是我昏‘迷’前那個水潭‘洞’‘穴’,但四周卻沒有了老牛和雲月的影子,連地也找不到一點我們之前留下的痕跡,如果不是水潭那些腐屍依舊飄在那裡,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來到另一個‘洞’‘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他們遭遇了什麼不測的話,那現場應該留有痕跡,可是這裡卻什麼都沒有。聚氣看了看‘玉’佩空間,卻依然找不到他們的影子。這下子,我開始慌‘亂’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潮’水般向我涌過來,之前不管什麼時候,至少我都是和老牛一起行動,可是現在,他們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難道……是下了水潭嗎?
我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水潭,不管怎麼樣,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下去一探究竟。想到這裡,我活動了一下手腳,能夠勉強支撐,才深吸一口氣潛下水去。在水裡,我一隻手舉着手電筒,又聚氣於眼,努力在水下尋找老牛和雲月的身影,可是除了那些飄‘蕩’在我周圍的腐屍之外,什麼都沒有。整個水潭找不到一點我們留下的痕跡。既然找不到,那在水底下耗着也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在我準備岸的時候,忽然,從我左邊飄過的一具腐屍讓我整個人一僵。
這具腐屍起其他腐屍的損壞程度要好很多。至少我能夠分辨得出這是一具‘女’屍,而且身的衣服也保存得較完好。連臉也能夠依稀看得清它生前得樣貌,不過也正是因爲這些,這一具腐屍顯得很不正常。她一頭黑‘色’的長髮竟然飄在水裡,被水紋帶動起來,充滿了詭異。我下意識的和這具屍體拉開了距離,緊接着做出了戰鬥的準備。很明顯,這具與衆不同的腐屍一定不一般!
可在我準備好迎接任何突如其來的事情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具屍體始終一動不動。怪。難道是我判斷錯誤了?但是這具腐屍和其他的相差這麼大,完全不是千年腐屍該有的狀態。
不管怎麼樣,先了岸再說!我當下決定先岸,否則在水裡算有什麼事情發生,我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應對過來。打定了主意,我沒有再理會這具屍體,轉身朝着水面浮去。
等我浮出了水面之後,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具屍體,依舊飄‘蕩’在哪裡,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在我一轉身準備岸的時候,忽然整個脖子被什麼東西纏住,緊接着用力勒住。
艹!果然有古怪!我低頭一看,只見脖子居然纏着一把黑‘色’的頭髮!這很明顯是剛纔那具‘女’屍的頭髮,溼噠噠的,而且觸碰到我的皮膚便有一種透徹的冰涼傳進我的每一個‘毛’孔!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一個冰涼的物體幾乎貼在我的後背!
我幾乎是立刻伸出手去拉扯那把頭髮,但無奈後面傳來的力氣太大,我絲毫不能動彈。情急之下,我反手一把抓住了後面的頭髮,猛力向後面拉扯,然後自己的身子飛快的向右邊躲開,等到脖子的頭髮解開之後,我迅速轉過身來,看到的情景讓我不僅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在我半丈遠的後面,一張煞白的臉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皮膚被水浸泡得起皺泛白,甚至微微腫脹腐爛,一雙已經看不見眼珠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我,嘴角掛着一抹‘陰’滲滲的笑容,看得我直髮‘毛’。這不是剛纔那具腐屍還有誰?
剛纔貼在我背後的是這麼個東西?想到這裡我不禁一陣噁心,不是沒見過腐屍,是沒見過這麼近距離的腐屍!此刻我的手裡還緊緊抓着她剛纔纏在我脖子的頭髮!
雖然這東西長得滲人,但我還是強行按捺下心裡的恐懼,既然她此刻還沒有動作,那我先下手爲強了!想到這裡,我手立刻使勁一拉,扯着那把頭髮吧‘女’屍拖了過來,同時手御氣,罡氣出體一把打在‘女’屍心口。這一招我可以說從不落空,所以心想怎麼着這一下子下去也能把這個‘女’屍的‘胸’口打穿,可是沒想到,這一次,我居然撲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