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後來八國聯軍入侵,與軒轅會受到重創也有些關係了?”王逸飛想了想問道。
“關係當然是有的,”南宮奇點頭道,“如果軒轅會沒有受到重創,那麼後來的義和團也不會發展成那個樣子,而清政府的潰敗也不會那麼快。”
“唉,想不到軒轅會的發展歷史會這麼曲折,”王逸飛嘆了口氣道,“看來象軒轅會這樣的組織,它的宗旨雖然很神聖,但是處境卻比較艱難呢。”
“正是,”南宮奇點頭道,“因爲軒轅會衛護的是這個國家,這個民族,而不是那些象棋局一樣變幻不定的政權,因此我們不管採取什麼行動都相當低調,不能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否則就會招來當權者的猜忌,並給軒轅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是啊,”王逸飛點頭嘆息道,“如果我是上層統治者,知道民間還有這樣一股可以左右時局的潛在勢力,恐怕也會食不安席呢。”
“但是我們明知道這條路很艱難,還是一代代地堅持下來了,”南宮奇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說道,“因爲我們有堅持的理由,不是嗎?”
“你這是怕我當逃兵,所以在給我鼓氣嗎?”王逸飛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個……”南宮奇遲疑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其實不光是我有這種顧慮,我想令師之所以沒有向你交代其中的淵源,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擔心呢?”
“或許吧,”王逸飛微微一笑道,“那我現在還有選擇餘地嗎?”
“雖然你的這個問題讓人有些失望,”南宮奇苦笑道,“但是我還是要坦白地告訴你,如果你瞭解的情況只是到此爲止,那麼你可以選擇忘記今天的這次見面。”
“也就是說,如果我還想繼續瞭解軒轅會的情況,那就意味着已經做出了選擇?”王逸飛問道。
“是這樣。”南宮奇點頭道。
“這倒是有點麻煩呢,”王逸飛望着他玩味地一笑道,“因爲我在做出選擇之前,其實很想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這個機會了。”
“你問吧,”南宮奇定定地望着他說道,“這個問題可以當作例外。”
“其實我想問的問題很簡單,”王逸飛望着他笑道,“那就是你剛纔說的金龍令主在軒轅會中到底是個什麼位置,是軒轅會的最高領導者嗎?”
“是,”南宮奇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不過在軒轅會中,令主與□□成員的關係,並不是絕對的上下級,而是一種相對領導,如果打個比方來說,它就好比國外的議會中,議長與議員之間的關係,而不是政府體系中總理與下屬各部長之間的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知道了,”王逸飛點頭笑道,“看來這也是軒轅會能夠傳承上千年的原因之一吧?”
“其實這也是無奈之舉,”南宮奇苦笑道,“因爲象這樣的一個組織,一旦被某一個人完全掌控,那種後果有時是無法預料的。”
“是啊,”王逸飛點頭笑道,“權力往往會讓人變得瘋狂。”
“那麼現在你準備怎麼選擇呢?”南宮奇定定地望着他問道。
“其實我本來就沒有選擇的餘地,”王逸飛淡淡一笑道,“因爲師父既然將這個責任交付給我,那我竭盡全力也得把它辦好,只是我擔心以我現在經驗和閱歷,是否有能力承擔這份責任。”
“好,太好了,”南宮奇聽他這麼說,不由激動地抓住他的手說道,“令主有這樣的決心,我南宮奇就是肝腦塗地,也會輔佐令主擔起軒轅會的這份重任。”
“有這麼高興嗎?”王逸飛見他激動得臉都在放光,忍不住跟他開玩笑道,“我看軒轅會就是沒有這個令主,應該也無關大局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南宮奇忙說道,“俗話說,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作爲軒轅會這麼特殊的一個組織,怎麼沒有令主?”
“可是我師父拿着這塊金龍令符在山裡一呆就是二十多年,你們軒轅會不是在照常運轉嗎?”王逸飛笑着說道。
“那是因爲你對軒轅會還不太瞭解,”南宮奇嘆了口氣道,“因爲軒轅會爲了保持低調,在組織形式上是相當鬆散的,它既沒有固定的堂口,也沒有定期聚會,因此在正常情況下,大家都是按照自己固有的方式生活,而只有出現危急情況時,纔會聚在一起議事。”
“當然,爲了確保組織處於穩定狀態,會員每年都會以一種特殊方式,向自己的上司發送平安信息,尤其是那些□□成員,他們有時還會經常見面,”南宮奇繼續說道,“而你師父作爲掌令使,雖然一直在山裡隱居,但是我們每年都能收到他的信息。”
“是這樣嗎?”王逸飛愣了一下道,“我還以爲師父住在山裡,就與外面斷了聯繫呢。”
“那怎麼可能呢?”南宮奇搖了搖頭道,“你師父雖然是世外高人,但是對這件事是相當重視的,所以他隱居的這些年一直都與會裡的□□成員保持聯繫,不過從去年開始他突然斷了聯繫,然後會裡的□□成員都收到了一條信息,說是有新令主即將出世。”
“不過對於新令主的情況,卻沒有任何人知道,”南宮奇苦笑道,“這也是我剛纔問你師父是否健在的原因,因爲我們都擔心是老令主出了意外,才傳位給新令主。”
“原來是這樣,”王逸飛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好奇地問道,“可是你僅憑一塊玉牌,怎麼就能認定我是新令主呢?其實象這樣的玉牌,要想仿造應該很容易吧?”
“你覺得是這樣嗎?”南宮奇望着他笑道,“那你把令符拿出來吧,我告訴你這塊玉牌與普通的玉器有什麼不一樣。”
“噢?”王逸飛聽他這麼說,忙把金龍令符掏出來遞給他道,“這塊玉牌真有什麼特異的地方嗎?那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