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王逸飛深有感觸地說道,“越是經濟不發達的地區領導能力越差,這在中國官場是不爭的事實,因爲凡是到這些地方任職的,要麼是被放逐的,要麼是職位過渡的,真正肯立下心來做事的,恐怕十個裡面也很難找出一個啊!”
“你加油幹吧,我很看好你,”喬雲娜笑着調侃道,“等你當了縣長,我想這條路一定能修好。”
“想不到你比我還悲觀,”王逸飛笑道,“先不說我這輩子能不能當上縣長吧,就算能當上,恐怕也是二十年以後的事,如果這條跟真要等二十年再修,我看這些當官的真該一個個拉出去斃了。”
“那有什麼稀奇的?”喬雲娜撇了撇嘴道,“你沒看網上說的麼,天朝的官,隨便拉出十個,如果全數槍斃了,那肯定有冤枉的,如果十個裡面槍斃九個,那肯定有漏網的,所以嘛……”
“小小年紀,就知道跟着瞎起鬨,”王逸飛瞪了她一眼道,“你接觸過幾個當官的了?就知道他們全都不是好人?”
“嘻嘻,我倒是忘了,我眼前還有個從十一品的地方大員呢,”喬雲娜望着他調皮地一笑道,“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啊!”
兩人一路說笑着,倒也可以打發坐車的煩悶,只是喬雲娜是第一次坐這種車,所以顛着顛着,她就有些熬不住了,於是她在迷迷糊糊當中靠在王逸飛身上睡着了,王逸飛看着她略顯疲憊的面容,不由暗歎一聲道:你這是何苦呢?
當王逸飛領着喬雲娜在碧巖村中心街下車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因爲他先前在省城的時候,只想過喬雲娜能不能適應山裡的生活,根本沒有考慮其它的問題,可是現在他一看見別人指着他和喬雲娜在背後指指點點,他不由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腦袋:我怎麼就忘了這個茬兒呢!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因爲他這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所以他即使晚上和喬雲娜共處一室,也沒有動過什麼壞心眼,因此他把喬雲娜領回來時,壓根兒就沒想過這會引起別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