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人躺進浴缸,然後閉着眼睛回憶道,“那時候和小鬼子幹仗是最痛快的事情,只可惜我生得太晚,入伍才兩年小鬼子就投降了。”
我的乖乖,原來還參加過抗日戰爭啊,王逸飛聽到這裡,不由對老人肅然起敬,於是他一邊給老人一邊問道:“那您這腿病,也是那時候落下的吧?”
“那是後來參加抗美援朝時,打美國佬留下的,”老人搖頭道,“那時我們獨立團長期在一片低溼地帶作戰,所以到戰爭結束時,幾乎全團的人都患下了這個毛病。”
“噢,”王逸飛爲了讓他徹底放鬆,就笑着問道,“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歲月裡,您一定留下了許多難忘的記憶吧?”
“是啊,”提到過去的事情,老人臉上的皺紋慢慢地舒展開來,“我活了七十多歲,如果仔細回想起來,可能許多事情都很模糊,有的甚至一點印象都沒有了,但是我和戰友們並肩作戰的那些畫面,卻總是象昨天才發生一樣。”
老人說到這裡,開始閉着眼睛給王逸飛講他當兵時的那些往事,這時候,王逸飛發現他象孩子一樣,臉上滿是快樂的笑容,於是他一邊聽老人喃喃低語,一邊凝神給老人運功。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老人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是老人的故事講完了,後來他仔細一看,才發現老人已經靠在浴缸裡睡着了,於是他趕緊把老人推醒,然後關切地問道:“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哈哈,怎麼說呢,”老人挪了挪身子,然後哈哈大笑道,“就是從從骨頭到肌肉,都覺得又酸又麻又辣,有時候某些關節還覺得有些痛疼,但是這些感覺湊到一起又是那麼舒服,所以我剛纔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噢,”王逸飛高興地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只要堅持治療,就一定會康復。”
“那我真要好好感謝你了,”老人望着他笑道,“小夥子,你應該是練過功夫的吧?”
“嗯,”王逸飛笑着點頭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有一次病得很厲害,是一位江湖異人救了我的性命,所以我後來就拜他爲師,學了一些防身的功夫和粗淺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