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樣,”王化忠嘆了口氣道,“關鍵是我們柳溪是全縣最偏遠貧窮的鄉鎮之一,下面來的人誰也不想在這裡長呆,他們熬的就是這個資歷,等時間一到,他們就會往下調,所以他們根本不想得罪人,相反,他們還要靠這些本地幹部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局面。”
“這就難怪了,”王逸飛嘆了口氣道,“只是象這樣搞下去,我們這些窮地方的老百姓就遭罪了。”
“是啊,”王化忠點了點頭,卻又反過來勸他道,“不過這種事我們現在也管不了,俗話說量體裁衣,憑你現在的地位和能力,是無法改變這種現狀的,所以有些事你得睜隻眼閉隻眼,以免自己栽跟頭。”
“這倒也是,”王逸飛笑道,“不過成義呢?難道我們就等着別人來拆屋下瓦嗎?”
“唉,這個兔崽子,”王化忠聽他提到王成義,就覺得一陣頭痛,“我就不知道前世造了什麼孽,居然養出這麼個敗家子。”
“爸,你不用着急,”王逸飛勸道,“我看成義的本性本不壞,只是因爲太年輕,經不住誘惑而已,所以如果我們好好勸勸他,他一定會改掉這個壞毛病的。”
“難,難,”王化忠連連搖頭道,“這小子我太瞭解了,他從小性子就比較野,讀書時在學校裡就是有名的爛腳菩薩,不過那時候我還壓得住他,現在他一走入社會,就連我的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了。”
“這我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有辦法的。”王逸飛笑道。
王逸飛和王成義是雙生子,不過王成義在中途留過一次級,又休過一年學,所以他上高中就比王逸飛晚了兩年,而且還不在同一所學校,不過王逸飛對他在學校的表現是早有耳聞。
“那你準備怎麼辦?”王化忠問道。
“我準備吃過早飯後就去找他,”王逸飛想了想說道,“先把他弄回家來,然後再跟他好好談一談。”
“那隻怕不頂用,”王化忠搖頭道,“雖然你們倆兄弟以前的關係不錯,而且他對你也比較敬重,但是這兩年他已經變了,我怕他到時候當場跟你頂起來,反倒讓你下不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