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其實我這邊除了租的這個房子以外,沒什麼需要處理的了,”王成義忙說道,“如果我們決定回去的話,還不如今天就走。”
“是嗎?”王逸飛沉吟了一下道,“那也行,你現在就跟房東聯繫一下,把房子處理掉。”
王成義出去以後,王逸飛想了一下,然後就給王成纔打電話,讓他馬上去學校和電腦城附近找一找,看能不能租到一室一廳或者兩室一廳的房子,王成才忙問他租房子做什麼,王逸飛也沒有細說,只是讓他儘快去找,而且儘量要在今明兩天之內租下來。
給王成纔打完電話以後,王逸飛還覺得有些不保險,於是他又給邱明濤打電話,拜託他在市委附近的小區裡找一下出租房,因爲他知道,一般的小區裡都有幾位熱心的老太太,她們對這些租房賣房的信息非常清楚,如果能找她們問一下,不但租房子很快,而且也很可靠。
邱明濤當然也問過他租房子做什麼,王逸飛就說是一個親戚進城做生意,因爲對城裡的情況不熟悉,所以讓自己替他租一間住房,邱明濤聽了以後,立刻答應去找,並說最遲明天就有消息,王逸飛這才放下心來,因爲他知道,他們這一回去,住房是個首當其衝的問題。
因爲王成義帶着一個病人,肯定需要一個穩定的空間,而自己的宿舍又不能長期留宿外人,因此王逸飛仔細想了一下,決定乾脆租一間大一點的房子,讓王成義和王成才住在一起,因爲他覺得王成才現在開始實習了,應該也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而且他們兄弟兩個住在一起,也能相互照顧。
下午四點多鐘,王成義終於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於是兄弟兩個帶着一個病人坐上了去粵州的汽車,準備搭乘晚上的火車回仁清,這其間還發生了一點小小的麻煩,因爲那個病人一進車站就發生了恐懼症,縮在地上不敢動身。
不過好在王逸飛身具醫術和內功這兩大特長,所以他通過一番穴道按壓之後,終於消除了那個人的恐懼心理,然後將他弄上了車,晚上八點多鐘,當他們在粵州火車站候車時,邱明濤給他打來電話,說找到了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裡面家電齊全,而且房租也比較便宜,不過房東要求一次性支付兩年的房租,而且中途不能退租,否則已收的房租不會退回。
王逸飛聽了他的話以後,在心裡暗暗估算了一下,發現兩年的房租加在一起還是比較恐怖的,不過他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讓邱明濤先幫着把房子定下來,因爲他仔細一想,只要是長期租用的話,兩年交一次與一季度交一次其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第二天上午,王逸飛等人順利地回到了仁清,他們在一起吃過早餐以後,王逸飛給王成纔打了電話,告訴他王成義已經回來了,王成才聽了以後十分高興,因此還不到一刻鐘他就趕過來了,不過當他看到跟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象傻瓜一樣的病人時,他不由大惑不解,於是他忙問是怎麼回事。
王成義在這個弟弟面前還是很有威風地,於是他煞有介事地說,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說清楚的,要等以後有空了再慢慢告訴他,王成才聽他這麼說,也就不敢多問,王逸飛看着王成義耍寶的樣子,不由暗暗好笑。
幾個人打車到了市委附近以後,王逸飛讓他們在外面等一等,然後他就給邱明濤打電話,讓他聯繫一下房東,準備去看房,邱明濤聽說他要看房,便告訴了他房子的具體位置,讓他先在樓下等一等,他過幾分鐘就過來。
大約過了五六分鐘,邱明濤果然和一個矮矮胖胖的中年人過來了,三個人上樓看房時,邱明濤拉着王逸飛落後一段距離,然後附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租房的事很急麼?”
“嗯。”王逸飛點了點頭道。
“那就只好這樣了,”邱明濤低聲嘀咕道,“其實如果你不太着急的話,我是準備另外再給你找一間房的。”
“嗯?什麼意思?”王逸飛忙問道,“你昨天不是說房子挺好麼?”
“房子裡面的狀況是挺好,”邱明濤低聲道,“但是我給你打過電話以後才知道,這個房子裡曾經死過人,小區裡的人都說這是個凶宅,房東租了好幾次都沒有租出去,所以他纔要求一次交兩年的房租。”
“原來是這樣,”王逸飛愣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人是怎麼死的?”
“聽說是喝酒喝多了,吐的東西堵在喉嚨裡,最後被噎死的。”邱明濤低聲道。
“是嗎?”王逸飛苦笑道,“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
“就是啊,”邱明濤指了指前面的房東道,“據說死者就是他的兒子,當時他兒子結婚還不到兩年,這套房子就是他的新房,可是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這種事情。”
“唉,難怪我看他一直苦着臉,”王逸飛嘆了口氣道,“原來也是個可憐之人。”
“是啊,”邱明濤也嘆了口氣道,“兒子死了,媳婦也斷絕關係回孃家了,這恐怕是人生當中最悲慘的事情了,所以我聽人說,他早就想把這套房子賣掉,只是一直找不到賣主,這纔出租的。”
兩人正在低聲說着,這時已經到了三樓,房東把右邊的房門打開,然後靠在門上冷冷地說道:“你們進去看吧。”
王逸飛進去轉了轉,發現裡面果然象是做過新房的樣子,不但各種家用電器一應俱全,而且內部裝修也很精美,如果如果搬進來住的話,基本上不用添置什麼傢俱,象這樣的條件,如果排除死人這個因素,恐怕再加一半的價格也很難租到。
不過他一進門,就知道這個房間確實有問題,因爲他通過自己的氣場,感到房間裡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煞氣在流動,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