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喬雲娜點了點頭道,“但這是我的心魔,如果我無法克服,心中就會一直存在一個結,而這將會成我感情路上的一個障礙。”
“既然你堅持這樣,估計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了,”秦雨墨嘆了口氣道,“但是你準備怎麼跟他說這件事呢?”
“我什麼都不用說,”喬雲娜搖頭笑道,“因爲我們本來隔得很遠,以後他如果想過去,我就推說工作很忙或者在外地出差什麼的,這樣我們就很難見面了,而且他這人有個習慣,如果別人不給他打電話,他就很少給別人打電話,所以以後只要我不主動跟他聯繫,他說不定就會忘了我的存在呢。”
“娜娜,你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對他,也對你自己,”秦雨墨摟着她有些傷感地說道,“我擔心這樣下去,你的心會受傷的。”
“我想肯定會有這樣的時候吧,”喬雲娜幽幽地說道,“但是一個男人如果經常忽略你的存在,這樣的傷其實更痛一些。”
秦雨墨不由默然,因爲她知道喬雲娜說的是事實,王逸飛在其它方面都很成熟,但是在男女的感情方面卻顯得比較遲鈍,這也許跟他的性格有些關係吧,因爲象他那樣的人,要對女人做到很體貼,恐怕是比較難的。
想到這裡,秦雨墨有些擔心地說道:“我覺得這是他的性格生成的,要想改變恐怕很難呢。”
“也許吧,”喬雲娜沉默了半晌道,“但是我總要試一試,因爲在我看來,有些東西只要你真正在乎時,就一定會有所改變。”
“唉……”秦雨墨看着她執着的眼神,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
“雨墨,你以後好好照顧他吧,因爲他還是需要有人呆在他身邊的,”喬雲娜幽幽地說道,“而且你和他隔得這麼近,就是想逃也逃不掉。”
“是嗎?”秦雨墨仰躺在□□,擡頭靜靜地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還有,”喬雲娜想了想說道,“我們今天晚上的談話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就當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吧!”
“你一定要這樣嗎?”秦雨墨轉頭望着她說道,“這個結果可是很難預料的,也許……”
“我知道,”喬雲娜很認真地點頭道,“但是我還是會這麼做。”
“那好吧,”秦雨墨嘆了口氣道,“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的。”
兩人聊完這些,不知不覺就到了轉鍾一點多,於是她們扯了個呵欠,開始一本正經地睡覺,但是在這樣的夜晚,她們真的能睡着麼?
而與此同時,王逸飛也是很晚才睡着,因爲他到此時才確定了一個事實:喬雲娜這次過來,並不是爲了跟他親近。這讓他在失望的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因此一向都睡得很踏實的他,今天晚上竟然有些失眠了。
第二天上午,喬雲娜帶着夏凌霜很早就離開仁清,然後飛回了滬江,在臨別時,她和王逸飛輕輕地擁抱了一下,然後笑着問道:“你知道我這次過來是爲了什麼嗎?”
“不是過來跟我們見面嗎?”王逸飛笑道,“你跟雨墨都有很久沒有見面了呢。”
“也是啊,我和雨墨自從在蓉城分別後,就有很久沒有見面了,”喬雲娜點頭道,“所以我確實很想見到她,不過除此以外,我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噢?什麼事?”王逸飛忙問道。
“從現在開始,我可能就要真正爲自己的事業打拼了,”喬雲娜靜靜地凝視着他說道,“所以在以後的一段時間,我可能沒有多少精力來關心你,更沒有很多時間跟你見面,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有些不妥,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諒。”
“你這是什麼話?”王逸飛忙說道,“你爲事業打拼,我在其它方面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在精神上我是全力支持你的。”
“是嗎?”喬雲娜盈盈一笑道,“這麼說,我以後如果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你都不會有什麼意見,也不會生氣了?”
“那當然,”王逸飛忙點頭道,“我幫上你的忙也就罷了,難道還能拖你的後腿麼?”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通情達理,”喬雲娜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說道,“那好吧,爲了不影響我的工作,我想跟你來個約定,可以嗎?”
“什麼約定?”王逸飛忙問道。
“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要主動去找我。”喬雲娜定定地望着他說道。
“啊?”王逸飛吃了一驚道,“爲什麼?”
“因爲你也知道,你每次過去一趟,我們都要提前準備,”喬雲娜漫不經心地說道,“這樣一來,有時候可能就會打亂我的工作計劃。”
“這……”王逸飛怔了一下,頓時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
“怎麼啦?”喬雲娜望着他笑道,“覺得做起來有困難嗎?”
“那怎麼會?”王逸飛苦笑了一下道,“如果你覺得這樣比較好,我當然能做到。”
“是嗎?”喬雲娜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伸出小指頭對他笑道,“那我們拉個鉤吧。”
“你怎麼還喜歡這種小孩子的把戲?”王逸飛有些哭笑不得地搔了搔頭,不過最後他還是伸出自己的小指,與喬雲娜輕輕地勾了一下。
秦雨墨看着他們的指頭緊緊地勾在一起,心中不由微微一酸,眼眶的淚水也差點滾落下來,於是她趕緊別過頭去,然後在心裡暗暗埋怨道:“傻瓜,你怎麼能答應這種約定呢?難道女人的心思你真的一點都不明白嗎?”
在回家的路上,秦雨墨發現王逸飛的精神有些不振,於是她笑着問道:“你怎麼啦?”
“沒什麼?”王逸飛搖了搖頭道,“我只是忽然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不安?”秦雨墨轉頭望了他一眼道,“爲什麼?”
“因爲我忽然覺得,雲娜這次過來,表現有些異常。”王逸飛想了想說道。
“噢?是嗎?”秦雨墨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這麼說,該不是因爲昨天晚上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