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口徑還沒有變麼?”王逸飛問道。
“變什麼呀,”秦雨墨有些泄氣地說道,“現在都火燒眉毛了,還是那句話:事故正在調查處理過程中,暫時無可奉告,他們以爲那些記者就那麼好打發啊。”
“其實我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封口已經不是辦法,”王逸飛嘆了口氣道,“而應該迅速拿出處理方案,給死者家屬及公衆一個交代,不然的話,越拖可能會被動。”
“誰說不是呢,”秦雨墨搖頭道,“可是這種事情,一慣的處理方法,就是否認加拖延,現在你要讓領導做出壯士斷腕的決定,誰有這個氣魄啊?”
“那也得分是什麼情況啊,”王逸飛苦笑道,“人家視頻都已經傳到網上了,你還一味否認,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或許是他們對網絡這東西認識還不深吧,”秦雨墨淺淺地抿了一口銀耳湯道,“他們以爲網絡這個東西,也跟傳統媒體一樣,打個招呼別人就會不報的。”
“不能吧?”王逸飛有些詫異地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他們還會這樣想?”
“覺得難以置信吧?”秦雨墨壓低聲音道,“那我再告訴你個秘密吧,你知道昨天開常委會的時候,老闆在會上怎麼說?”
王逸飛知道她說的老闆,就是指市委書記廖金昌,於是他搖了搖頭道:“這我怎麼知道?這都是市裡的最高機密。”
“他問我們老大,能不能把貼了我們視頻的那些網站全部封掉。”秦雨墨一臉正經地說道。
“啊?”王逸飛吃驚地張大了嘴道,“這真是老闆說的話?”
“我想應該錯不了,”秦雨墨嘆了口氣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們今天還忙乎了一上午,就是跟各大網站聯繫,希望他們能刪掉那個視頻,可是別人根本不踩我們。”
“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王逸飛聽她這麼說,也有些無語了。
“不過我想再過一段時間,可能上面就要出面干預了,”秦雨墨想了想說道,“因爲我們仁清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省裡的處境也非常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