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規模地販毒?”王逸飛吃了一驚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線索可靠嗎?”
“近年以來,我們仁清市吸毒販毒的現象越來越嚴重,”陳震義很嚴肅地說道,“我們一直懷疑有一個重大的毒源就隱藏在市內,可是有幾好次我們剛剛追出一點線索,然後馬上就斷掉了,這是我一直都引以爲恨的事。”
“但是這一次,我們通過長陵市緝毒科那邊得到的線索,終於確定這個幕後黑手就藏在仁清,”陳震義繼續說道,“而且根據我們這段時間的秘密調查,發現這個黑手販賣的毒源不但壟斷了整個仁清市,而且還向周邊的省市輻射,因此他幾乎可以稱作天朝中南部最大的一個毒梟。”
“你是說這個黑手就是金皇集團?”王逸飛一臉震驚地問道。
“正是。”陳震義緩緩地點了點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有些麻煩呢。”王逸飛皺了皺眉道。
陳震義當然明白他話意所指,於是他正色道:“正是因爲這件事有點麻煩,所以我才叫你過來呢。”
“目前掌握這個情況的都有哪些人?”王逸飛想了想問道。
“我這個線索不是通過官方渠道得來的,所以到目前爲止,掌握這個情況的只有我和下面幾個特別靠得住的刑警,”陳震義掀了掀眉道,“不過如果要開展下一步的行動,就不能不把情況上報了,否則我無法調動足夠的警力。”
“可是報上去,很可能又會讓線索斷掉吧?”王逸飛沉吟道。
“正是如此,”陳震義沉聲道,“因爲到目前爲止,我們雖然不能確定市局內部的高層會爲對方通風報信,但是根據他們和金皇集團之間的關係,這種風險是非常大的,而這次的線索得來不易,因此如果沒有妥善的辦法,我寧願暫時拖一拖,也不能打草驚蛇。”
“你是想完全繞開夏永強?”王逸飛望着他問道。
“不光是夏局長,”陳震義很認真地搖了搖頭道,“說實話,就是下面的幾位副局長,也和金皇集團有這樣或那樣的聯繫,所以我們現在根本判斷不出到底誰會有嫌疑。”
“你這樣說那就真的很麻煩了,”王逸飛皺着眉頭道,“因爲你如果想把整個領導層都繞開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這也是官場的大忌啊!就算你真的把這個案子破了,你以後在市局還怎麼呆?”
“你誤會了,我不是想自己破這個案子,”陳震義搖頭道,“而且我感覺以我們仁清市的警力,可能也無法將這個毒源連根撥起,所以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通過杜書記,直接請求省廳的支援。”
“你的意思是說,完全繞過仁清市公安局?”王逸飛不由眼睛一亮。
“正是如此,”陳震義正色道,“因爲金皇集團是本土企業,它在仁清市盤踞了二十多年,勢力已經滲透到了政府的各個部門,因此這樣的案子如果依靠本地公安機關,恐怕結果不會太理想。”
“這倒是個好辦法,”王逸飛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擔心地問道,“可是你們的線索可靠吧?你應該知道,這樣的事情一旦彙報上去,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這你放心吧,”陳震義很嚴肅地說道,“這條線索是我們的刑警從長陵那邊直接跟過來的,那是絕對可靠,而且根據我們獲取的信息,最近他們與滇南的某毒梟將有一筆巨大的毒品交易,因此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安排警力,將他們來個人髒俱獲。”
“我們的刑警從長陵跟過來?”王逸飛有些不解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長陵那邊派人過來協查了嗎?”
“不是,”陳震義搖頭道,“是我們的刑警去協助他們破案以後帶回來的信息。”
“噢?這又是個什麼情況?”王逸飛忙問道,“難道長陵那邊發生了什麼大案麼?怎麼還會從我們這邊調人?”
“也是一個販毒案,”陳震義解釋道,“因爲他們需要兩名身手好的女警,可是他們自己內部只有一個合適的人選,而恰好他們的一位緝毒女特警與方雪雁是戰友,所以就把她借過去一段時間。”
“方雪雁?”王逸飛一臉地茫然,因爲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那個女孩子啊,”陳震義笑道,“我告訴你,她可不是那種花瓶式的女孩,而是在部隊執行過多次危險任務,並立過功的巾幗英雄。”
“噢?”王逸飛有些好奇地問道,“既然她這麼厲害,怎麼又轉業了?”
“這……”陳震義愣了一下道,“她轉業的具體原因我還真沒問過,不過我想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早點轉業也是一件好事吧。”
“嗯?這話怎麼說?”王逸飛不解地問道。
“因爲理想和現實之間差距太大啊,”陳震義嘆了口氣道,“也許在許多人看來,特警、特種兵都是一羣很了不起的人,但是那僅僅是一層理想的光環而已,因爲這個職業你是不可能幹一輩子的,總有一天你會脫下那身軍裝。”
“而一旦脫下那身軍裝,你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退役軍人,可是現在退役軍人在現實中是什麼樣子,我不說你也知道,”陳震義苦笑道,“而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就尤其尷尬,因此我覺得她早點轉業其實是一件好事,因爲人是不能在理想中活一輩子的,總有一天會回到現實。”
“噢,聽你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王逸飛嘆了口氣道,“其實在許多人口比較少的國家,實行的都是全民兵役制,那樣的話,軍人服役就象上學唸書一樣,只是人生當中一個必經的過程,與就業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我國的大部分軍人服投以後,都會面臨就業危機,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們國家有這麼多人呢,”陳震義嘆了口氣,然後拉回話題道,“唉,咱們不說這個了,還是繼續討論剛纔的問題吧,現在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