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點開了的那條信息,
Richardo:
根據入學資料,你出生於1991年7月17日,今天滿19歲。
在這重要的一天,我謹代表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和教務委員會全體教授祝你生日快樂。
感謝你就讀卡塞爾學院和我們分享美好時光,榮幸的共同成長。
你真誠的,諾瑪。
Ps.根據校規過生日的學生,可在學院餐廳裡取蛋糕一份,但你目前在中國休寒假,所以免費生日蛋糕服務取消以及暑假小學期將在2010年7月20日開始,你上學期的成績單顯示你有兩門功課的成績爲D即未能通過或者不及格,因此遺憾的通知你,小學期你必須補課以及補考,我已經爲你預定了返回本部的機票,請隨時準備出發。
路明非看見這條消息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畢竟,某位人士,可是爲了自己的成績付出了無數的辛勞,可最後自己依舊沒過關,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對不起對方的。
就在他叉掉這條信息之後,就有兩條信息同時發了過來。
都同樣是一句話。
“生日快樂!”
路明非也大概猜出來其中一人必定是師兄楚子航。
畢竟能簡潔成這樣的生日祝福,也就只有師兄那張面癱臉能辦到了,至於另一個人倒也也挺好猜的。
在學院裡面爲數不多和自己關係好的,除了廢柴師兄,也就只有吳鳴了,兩人之間知根知底,畢竟也做了三年同學了。
能想到自己的生日發出祝福倒也挺正常的,
不過話說回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只是聽說他被校長叫去單獨訓練了,倒也不知道校長對他練了什麼,應該是很厲害的能力吧,突然之間就有點羨慕了,怎麼回事?
就在路明非還想要繼續想些什麼的時候,手機裡面又來了一條短信。
“路明非,這是你的手機號碼,我是陳雯雯,今天中午11:30,文學社在蘇菲拉德披薩館聚餐,要是收到短信就一起來吧。”
同時另一邊的某個人也收到了,基本上同樣的短信。
他看着那封短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實他對於那些高中的同學怎麼說呢,有一種厭惡並且討厭的感覺。
原本他打算拒絕的,可是想起某個應該不會死心的傢伙,實在沒辦法也就只能算是陪他去了。
如果,他沒去的話剛好也就不用去了,直接推掉就行了。
而路明非看到這條信息之後,也總感覺有些不對,明明自己都已經跟她的關係鬧得那麼僵了,可爲何現在卻又要邀請自己呢?
其實很簡單的,只不過現在的路明非還是太天真了,身爲這世間主導所有選擇以及思想的東西,只有情感沒有所謂的利益。
可事實上卻是當你踏入大學的那一步開始,你的生活當中就被充滿了利益的糾紛,只不過他去的那所大學比較特殊罷了,並沒有所謂的增強什麼資格以及機會的東西而已。
又或者說因爲校長的獨特安排,他根本沒辦法去爭去搶,因爲那些東西會主動送到他的手上,只需要他說自己想要說自己需要。
以至於他現在都沒有理解社會的本質,就是不斷的利益糾纏,在這些利益糾纏之中,又誕生了新的利益,從而與此往復不斷前進。
所以人們會爲了利益放棄身段,放棄思想,放棄曾經的記憶,如果他懂得這一點,
他就會知道陳雯雯爲什麼要叫他去了。
總不可能是因爲當初自己對她表白,對方因爲沒有答應自己心裡感覺愧疚,從而尋找機會和自己套近乎,打算再續前緣。
拜託,這又不是什麼言情小說,那種狗血劇情,大家都是有理智以及思想的人了,又怎麼可能僅僅爲了情情愛愛就放下自己的身段呢?
路明非也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有點想答應她,也不知道是因爲曾經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還是說出於對同學的那一份情意。
但這其實只是欺騙自己的一個藉口吧,當初的那個告別,真的是告別嗎?真的就沒有一絲後悔嗎?
路明非從思考當中緩過了神,在鍵盤上打出了好啊,兩個字,也不知道他是出於怎樣的心態,或許,他真的覺得沒有跟過去的自己好好的道別吧。
緊接着嬸嬸又傳出了那像是尖叫一般的吼聲,其實路明非在聽到神聖的喊叫之時,也有感覺一些煩躁。
“路明非,正好你沒事,過來一下。”
路明非離開了自己的房間,隨後就看到了嬸嬸拿着一個裂開的馬桶坐圈,原本他還想說自己有事需要出去進行同學聚會。
可嬸嬸並沒有給他說話機會,反倒是直接說道,
“馬桶座圈給你叔叔坐裂了,去建材城給我買個新的,要櫸木的,高檔一點的,
我和你叔叔在鳴澤出去買出國的西裝,畢業典禮上穿,你不用磨蹭時間把馬桶圈買好叫物業的人上來裝,
下午我們4:30回來把香腸烤上,蔥栽好再給我切點蘿蔔做湯用,聽到了沒有?”
路明非聽着嬸嬸說的也沒敢反駁,可就當他打算說自己有事需要外出的時候,嬸嬸就直接把門關上了。
那外門撞上門框的聲音倒是十分的響亮,並且很快樓下叔叔那輛小寶馬的引擎聲就遠去了。
路明非聽着那聲音倒也有幾分頭大,又回想起今天正好是自己的生日,原本還因爲哥哥給自己送了生日禮物而感到幸福的感覺,一瞬間就被烏雲給籠罩了。
話說他這個生日還真是夠忙的,我跟學生聚會選神發佈的任務,還有今晚還要去給自己那個所謂的表弟赴美留學舉辦家宴。
路明非也只能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後就向着最近的建築城走去了,話說時間應該是不夠的,至於那個馬桶套圈應該放在哪裡看情況吧。
反正他自己也只不過是給陳雯雯一個面子纔會去那場聚會的,至於尊嚴啊之類的,在那羣傢伙的眼裡,自己一絲一毫都沒有,只不過是個廢柴,亦或者連空氣都不如。
與此同時,時隔11個時區的美國伊利諾伊州,卡塞爾學院本部。
深夜圖書館2層中央控制室,如同以往一樣,依舊還是燈火通明,這裡就是執行部的指揮室,平時所有的任務以及信息的發放以及對接,都是通過這個地方發出去的。
馬斯坦因站在巨型山地投影前,5米高的虛擬地球懸浮在他面前,隨着他輕輕揮手,地球會迅速的轉到他要看的位置。
那種感覺就像是神明在擺弄着自己的造物,可他卻絲毫沒有那一份造物主的從容。
幽藍色的地球表面同時有7,8處紅光閃爍,警報聲此起彼伏整個中央控制室充斥着高速敲擊鍵盤的聲音及瘋狂工作的思明以及機械密碼機翻譯密電的聲音。
曼斯坦因教授聽着這些聲音,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無論白天黑夜,這將控制視力都是這個氛圍。
正巧今晚輪到了曼斯坦,因當倒黴的值班教授,與此同時,多達70名專家和實習生都在這裡工作。
每個人同時面對好幾臺中端,學院秘書亦或者說那臺名叫諾瑪的超級主機,正在將全世界各地跟學院有關的信息提取出來。
不過,她並沒有對這些信息進行分析,反倒是交給了那些呆在屏幕面前的專家和實習生。
也不是說她沒有能力或者說自己不想,完全是因爲,那羣傢伙根本都還沒有意識到,諾瑪已經擁有了這種能力。
“執行部專員在秘魯上空截獲了走私飛機,在機艙裡我們發現了,公元前700年出自埃及的鍊金設備非常珍貴,目前他們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
情報人員頭戴着耳麥,實時跟其他的成員進行彙報。
“出現了意外,他們擊落了飛機,他們正在迫降,請求總部救援。”
“報告,這是財務報銷表,請您簽字,我們祝希臘的專員正在等待資金入賬。”
只見另一位情報員以拿着一份報銷表來到了曼斯坦因教授的身邊,並且將這份資金報銷表交給了對方。
“7萬美元?你沒有開玩笑。”
曼斯坦因教授明顯有被這羣執行部的瘋子給驚訝到,
“不是說過了嗎?高額度的款項要他們寫正式的報告給我。”
“抱歉,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他們正在和黑幫進行交易。”
情報人員聽着耳麥那邊傳來的聲音,對着曼斯坦因教授說道。
“我們是學院,是教育工作者,我們黑幫交易什麼?有沒有搞錯?”
曼斯坦因勃然大怒,
“最近幾起連環殺人案被懷疑和死侍有關,黑幫知道一些內幕,主希臘專員認爲必須在警方介入之前捕獲死侍,所以……”
那位情報人員並沒有說完,反而是看了一眼曼斯坦因教授的表情,隨後又接着說道,
“由於情況緊急,所以是直接打電話過來要錢,據說對方正扣着班機等消息,如果錢不到賬,對方可能認爲是欺詐就要直接開大。”
曼斯坦因也不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反倒是另一邊衝出了一位神情緊張的金融專家。
“歐佩克5分鐘前宣佈提高原油價格。”
曼施坦因教授明顯有些怒了,這邊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那邊就來了新的消息,不自覺的就有一些煩躁。
“原油價格跟我有毛關係,我又沒買原油期貨。”
那個金融專家明顯也有些被他的樣子嚇到了,但還是接着說道。
“但是學院買了……大手筆買入,動用了超過12億的準備金,如果不及時拋出,我們會有巨大的虧損。”
曼斯坦因聽到這麼大的金額,一瞬之間也平息了自己的火氣,隨後問道。
“巨大的虧損是要虧多少?”
“保守估計可能達到兩個億。”
金融專家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曼斯坦因聽到這個消息,也明顯有些慌了,直接在先前那個情報員遞過來的資金報銷表上籤了字。
同時扭頭對金融專家下令,
“拋,全部拋。”
此刻他也懶得管希臘的7萬美元了,這個晚上他是一句話幾億上下的人爲7萬美元的小事也沒有必要生氣,反正他是這樣子對自己說的,
其實通常值班教授都是三人一組,今晚輪到他,古德里安和執行部部長施耐德脫線,如古德里安顯然靠不住,
所以在古德里安表示自己習慣早睡不想加班的時候,曼斯坦因出於老友之間的義氣就答應幫他頂上。
可現在看來卻是一個不怎麼好的選擇,同時不知道爲什麼素來有鋼鐵直行派美譽的施耐德,居然也掉了鏈子。
說什麼有篇重要的學術論文需要修改,也請曼施坦因幫頂一下,曼斯坦因知道施耐德這個人,雖然是個舞刀弄槍的粗人,但是一直很想多弄幾篇論文在學術上,不弱於其他教授。
於是乎也幫他頂了,現在看來他真是個冤種。
“裝備部在撒哈拉沙漠實驗新式鍊金武器,取得了巨大成功。”
一名裝備部的實習生,猛地從椅子上跳起來振臂歡呼,他臉上欣喜若狂的神情,點燃了大家的情緒。
大家都知道裝備部在撒哈拉沙漠腹地籌備秘密武器實驗,並且都知道那是可以逆轉人類和龍族對抗局勢的超級武器。
所有人都隨着那個少年一起振臂歡呼,場面熱烈的就像是美國宇航員宣佈登月成功了一樣。
至於他們爲什麼會這樣?別問我問江南,我就搞不懂爲什麼就因爲這件事情他們情緒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