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裡有人會爲那瀾而死。也有人爲那瀾半生不死,接下去虐那瀾的部分結束了,開始盡情地虐男主們。
“啊——”摩恩指着我先叫了出來。
我立刻一口牛‘奶’全噴出來:“噗————”伊森立刻閃開,牛‘奶’全噴在他身後彎腰正對我的伏‘色’魔耶的臉上時,我幾乎像碰到蟲子一樣甩手就把整隻碗扔出了窗外,黑夜中劃過一串‘乳’白‘色’的痕跡。
“你們‘精’靈不用牛‘奶’洗澡會死啊!”我扶額,差點又喝了別人的洗澡水。
伊森抱歉地看我:“對不起,那瀾,下次我們會注意……”
“哎……”全是王子病!
忽然間,我感覺自己身體好像不怎麼累了,反而充滿了力量。我捏了捏自己的雙手,閉眸感覺了一下,果然體內充盈着力量,之前果然是太陽能吸太多了。只可惜我還不知道怎麼使用這種力量。
我看向窗外,已經天黑。
我掀開被子,伊森立刻起身:“瘋‘女’人,你沒事了?你要去哪兒?”
我認真看他:“涅梵說得對,如果我有神力,應該先去救安羽。你在這裡看着伏‘色’魔耶,我去看看安羽就回來。”
“爲什麼要救安羽?”伊森赤腳跑到我面前,撐開雙臂攔住我,“安羽不是什麼好人,他也一直欺負你,你還救他做什麼?”
“因爲安歌。”我認真地看着伊森的金瞳,他清澈如同琥珀的瞳仁裡又開始泛出醋意:“好吧……”他低下了臉,顯得萬分委屈,“知道你跟安歌是好朋友,你去吧。。。。”
“恩。”見伊森還是那麼不開心,我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立刻,他身體一緊,下一刻。 就把我緊緊擁在懷中:“真想這麼一直抱着你……”他動情的話語讓我的心開始動搖。
“瘋‘女’人……今晚……我能不能……就這樣睡在你身邊……”他的臉埋入我的頸項,很熱。很燙。
我真的有點動搖了,他的身體很溫暖,讓人無法不依戀。
最後,我咬牙把他推開:“不行,我會依戀你這種溫暖……”
“那瀾。”他的呼喚忽然變得認真起來,他緊緊拉住了我的雙手,“不要對我那麼狠心。即使明天你就要離開,今天我們也該好好享受擁有彼此。”
我也認真地看向他赤誠的臉:“伊森,即使下一刻我能離開,這一刻我留戀你的溫存也有被同化的危險。”
他的金瞳顫了顫。失落地低下臉。握住我的手,慢慢鬆開。
“伊森,我答應你,如果在走遍世界每個角落,我依然無法找到回家的路。我會自願同化,留在這裡和你在一起。”
我慎重的話讓伊森驚訝地看向我,我再次握住他的手,他的神情開始‘激’動,被我握住的雙手甚至微微有些顫抖。
我更加鄭重地說:“如果我能找到解開你們詛咒的方法。你可願意跟我回到我的世界?”
“當然!”他毫不猶豫地答,我的心一陣糾結,落下目光迴避他那真情的眼神:“即使……我有過別的男人?”
他的身體一怔,房間倏然變得安靜下來,我不敢去看他的臉,他的眼神,因爲那會讓我更加害怕失去他。
“那瀾……你不是……那晚……我……”
“伊森,你誤會了。”我擡臉看他,這個誤會一直沒有提起,也忘記去解釋,他呆呆地看着我,我嘆氣看他,“第二天我正好來月事,想跟你解釋,結果你跑了……”
他的金瞳猛地圓睜,我再次低下臉:“所以……我不是……是你一直誤會了……”我放開了他的手,我不想去看他的神情,此時不是害怕面對他,而是害怕看到他的神情,我怕看到他覺得受騙,或是在意的神情,因爲那樣我會受傷。
當我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伊森的嘟囔:“我真是世上最蠢的男人……瘋‘女’人……你是不是又對我失望了。。。。。”
“噗嗤。”心頭的鬱結徹底化開,我的伊森始終是那個笨地人神共憤,二到登峰造極的伊森。
“瘋‘女’人……你會不會因爲我白癡……不要我啊。。。。”有人委屈地拉住了我的頭髮。
我轉身看他,他已經化作小‘精’靈,一手拉扯着我的短髮,一手捂住自己羞紅的臉。
“當然不會。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把你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真的嗎?!”他開心地放下遮臉的手,我喜歡看他陽光燦爛的笑容。
我對他眨眨眼:“乖,看住伏‘色’魔耶,等我回來,來,親一個。”我把側臉探出,他開心地抱住我的臉狠狠親了一口,‘激’動地在空中上下翻飛,揮舞起手臂,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開始‘吟’詩了:“‘花’兒也沒有你美麗……美酒也沒有你香甜……哦……我美麗的‘女’人……你的_蜜_汁似泉水一般甘甜……你的身體像陽光一樣溫暖……”
我全身在他的‘吟’唱中起了一層‘雞’皮,快步離開,西方的詩熱情而大膽,直白的話語從讓人臉紅心又跳。
我撫上心口,加快了腳步。忽然發覺自己原來的衣服外又套了一條長裙,把我的‘腿’給遮起來了。
不用問,肯定是伊森,這個妒夫,從在意別的男人跟我的距離,已經到在意別的男人看我的目光了。
那靈川的事怎麼辦?!
靈川……靈川……
我們本來是很好的知己,你我之間特有的靈犀是我和伊森之間沒有的,你我甚至可以不用說話,也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爲什麼這美好的知己的關係變得複雜,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和伊森相愛,又與你爲友,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
而現在……
那瀾,我喜歡你!靈川的表白忽然閃現耳邊,我的大腦像是受到衝擊一般地陷入了脹痛。
我不知道別的‘女’人是怎樣處理愛人和一夜意外之間的關係,但是很明顯,我不擅長。
扶牆平復了一會兒,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擡臉往前看去時,已經到了安羽的房間,推‘門’進入時,‘玉’音一身綢緞長衫地坐在一旁臥榻上看書。
他今天沒有戴任何首飾,但圓領綢緞長衫上的橫紋像是給他戴上了一圈又一圈的項鍊。
長長的捲髮用一個細細的王冠固定,不會在他看書時掛落影響他的視野。
我輕輕走到安羽‘牀’邊,‘玉’音輕輕地翻過一頁書:“嘩啦。”
“怎麼想到來看安羽了~~”他半垂眼簾看着書慵懶地說,側身倒落,單手支在臥榻的扶手上。如果不是那個小王冠,他雌雄莫辯的臉會讓人誤解爲‘女’人。
我沒有說話,安羽還是沒有醒來,他像是沉睡的睡美人王子,等待一位公主給他解開魔咒。
“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安歌呢~~~”‘玉’音在臥榻那裡‘陰’陽怪氣地說着,嫵媚的眸光朝我撇來。
他和安羽的媚不同,他是長得雌雄莫辯天生的媚態。而安羽卻是神情流‘露’,他的媚裡有一份自暴自棄的頹廢感,似是對人生已經失去了希望,得過且過,縱情縱‘性’地去過每一天。
我緩緩伸手,‘摸’上了右眼,擰了擰眉,摘下了眼罩,安羽頸項上的‘花’紋立時映入眼簾。
我坐在了‘牀’邊,拿起他軟弱無力的右手,拉開了他的衣袖,驚訝地看到他被我捏過的‘花’紋像是死了一般掛落在他手上,不祥的預感席上心頭,我立刻往上拉起他的衣袖,目及之處全是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的‘花’紋。
“怎麼會這樣!”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明明記得當時之時捏住了他的‘花’紋,憤怒之間我用了所有的力量,怎麼現在他右手臂上的‘花’紋全死了?
“怎麼了?”‘玉’音聽到我的驚呼站起身,走到我的身邊。
我驚慌地擡起臉,在觸及他目光時,他似是因爲我的驚慌而面‘露’吃驚。我低下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安羽的衣袖已經無法再往上擼,我抓起他的左手,拉開衣袖一看,那裡的‘花’紋依然蠕動,並且在碰到我的手時,像是害怕的蜷縮起來,就像是含羞草被人碰觸蜷縮一樣。
我再看安羽的右手,全死了,就像爛根的植物,無力地掛落在‘花’盆邊。
“快!快把他衣袖撕開!”我急着對‘玉’音說。
‘玉’音沒有停頓,隨手放下書抓住安羽右手臂的衣袖一下子撕開。
“嘶啦”。安羽整條手臂浮現在我面前,我清晰地看到他肩膀的‘花’紋還在蠕動着,但是,肩膀之下的‘花’紋卻正在一點一點死去。
我的手顫抖起來,我看向自己的雙手,這是多麼可怕的力量!我對它的畏懼和不敢貿然使用正是因爲對它的一無所知。
我捂住了臉,心裡的內疚無法言語。安羽成了我第一次試用神力的試驗品,而且……我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樣未知的代價……
“對不起……安羽,我來晚了……”
我放落雙手,拾起那些已經死去神紋,它們從安羽本身的‘花’紋剝離開來,垂掛在安羽的手臂上,讓他的手臂看上去像是潰爛一般地可怕。
“安羽到底怎麼了?!”‘玉’音扯起了我的手臂,連他也無法再鎮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