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說要等到研發出汽油後才卸下青牛。因爲他知道我所說的石油在哪裡,雖然我不知道汽油是怎麼提煉出來的,但是他好像‘挺’有信心可以‘弄’出來。
這也就意味着——他不打算把越野車還!給!我!
真他妹夫的!
算了,其實放他這裡也好,我也不能把越野車帶走,萬一被其他王搶去還不如放已經和我做朋友的安歌這裡。
安歌坐在越野車裡,安羽依然形影不離,不過不知是不是第一次坐車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心裡‘陰’影,現在即便是牛拉車,他的面‘色’依然不佳,一副暈車的病懨懨西施捧心的模樣。
“那瀾,伊森在不在?”安歌坐在車上俯看我地問。
我看向身後,目中映入小小的伊森坐在我大大雕‘花’椅上發呆的模樣,身後的翅膀掛落,有點心事重重,似乎現在他在想心事,還是別打擾他了。
我轉回頭:“剛纔還在,現在不知跑哪兒去了,你有什麼事?”
安歌皺起了眉,‘露’出了煩惱的神‘色’:“田地因爲荒蕪太久,乾裂地厲害,雖然最近大家一直在翻土,重修水利,但是現在的土地還是不太適合種植穀物,所以想請伊森幫忙讓土地‘肥’沃一下,別錯過第一季播種。”
“讓伊森……幫忙?”我疑‘惑’起來,“‘精’靈不是不能干預人類的事嗎?”
“這次是自然。”安歌說得分外認真,“‘精’靈負責維護這個世界整個自然,也包括讓土地‘肥’沃防止沙化,比如哪個城市雨水少了,也可以請他們過來降雨,所以這次只能拜託他了,等他回來替我轉告,謝了。”安歌說罷,按了按喇叭,立時前面的青牛再次飛奔起來。揚起一陣塵土在我面前。
我去,喇叭現在成了鞭子了。真是服了。
我退回自己的亭子,關上‘門’就勢坐下:“聽見沒,伊森,安歌他……”忽然,我坐到了軟軟的身體,我吃驚地想站起時,突然身體被人從後面環住,不讓我起身。
我的心跳瞬間加快,我坐在了軟軟的……伊森的……大‘腿’上……
“他們真討厭……”身後傳來伊森低低的話語。我呆呆地坐在他柔軟的。溫暖的‘腿’上。環住我身體的雙臂越來越緊,我的後背漸漸貼在了他溫暖的‘胸’膛上,他絲絲金髮從我身邊垂下,在陽光中閃耀着淡淡的金光。
“明明是我先發現你的……爲什麼你那麼喜歡他們?”他靠落我的肩膀。如同撒嬌,“他們真讓我心煩,我想殺了他們,讓他們全部消失!”
“別!”我急急轉臉,在轉臉的那一刻,他確實也正轉過臉來,雙‘脣’……就這麼碰在了一起,柔柔的‘脣’瓣,帶着‘花’的芬芳……
大腦瞬間空白。心臟瞬間停擺……
空氣在這小小的亭子裡凝凍,我們的視線就此撞在了一處……
時間因我們而停,呼吸因這一‘吻’而消失……
他僵滯地瞪大了金瞳,清澈的瞳仁裡一切消失,和我的大腦一樣。化作虛無。
心跳漸漸出現在耳中,我清晰地感覺到他也屏住了呼吸,我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因我眼神的一閃而回神眨了眨眼睛,金‘色’的長長的睫‘毛’如同羽‘毛’扇扇落般‘迷’人,讓我一時看得失神。
忽的,他緩緩張開了‘脣’,軟軟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輕輕‘舔’在了我的‘脣’上,我慌忙轉開臉,他的舌尖因此長長滑過我的臉側,留下一條如同沾水的‘毛’筆劃過的痕跡,在微風中帶出了水的清涼。
他抱住我的手緊了緊,依然不放。我後背緊貼的‘胸’膛裡,感覺到了他劇烈的心跳。
我在心跳中呆滯,他也在我身後久久無聲,我們一直這樣坐着,他一直這樣抱着我。
時間在這小小的亭中靜靜流淌,沒有人再來懺悔或是禱告,宛如他們知道這裡正悄悄坐着一對親密而坐的情侶,不好意思前來打擾。
不知坐了多久,只知道透過網格的陽光漸漸轉爲橘黃‘色’,我宛如回到大學初戀之時,和自己的初戀男友靜靜坐在校園的梧桐樹下,即使不說話,也覺得時間流逝飛快。
這樣的悸動伴隨第一次失戀,已不再來臨。我們的分手,還是因爲家庭的原因。他是個官二代,他的爸媽不會選擇我這種父母雙亡的欠債‘女’來做媳‘婦’,那個世界……其實並不美好……
忽然間,手心傳來了刺痛,我不由‘抽’氣:“嘶!”驚動了伊森,他急急探出臉問:“怎麼了?瘋‘女’人?”
我擡起手:“手心痛。”手心裡青‘色’的血管里正閃現金光,正好伊森在,可以問問他,“伊森你看,是不是你的‘精’靈之元?”
伊森一手依然圈抱我,一手執起我的手心細看,我轉臉看向他認真細緻的神情,伊森真好……
雖然那個世界有太多瑕疵,但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有我正在起步的事業,還有和我一樣‘奸’情滿滿的基友們,最重要的,還有我要還的當年資助我上學生活的好心人。並且,我要把他們給我的愛傳遞下去,我也要發憤圖強,努力掙錢然後去幫助和曾經的我一樣的人,這纔是那些好心人想讓我繼承下去的大愛,我不想辜負他們的期望!
想到此時,手心的刺痛再次消失,血管也漸漸恢復了本‘色’,我再次看伊森,發現他目不轉睛地看我的手心,側臉的神情顯得有些凝重。
“怎麼了?”我問他,“忽然這麼嚴肅?”
“啊。”他眨眨眼,放下了我的手,“沒什麼,確實是我的‘精’靈之元。”他眼神閃爍起來,我看得出他在說謊,單純的他說謊一眼即可看出。
我伸手捏住了他‘精’巧的耳朵:“你在說謊~~~”
“沒,沒有,哎呀!好痛,啊,你的手好好玩,‘肉’鼓鼓的。”他忽的靠在我肩膀上開始把玩起我的手,我恍然想起自己還坐在他的身上,心跳再次加速起來。
我放開他轉開臉臉紅心跳地問:“那個……你不嫌我重嗎?”
“還好啊……沒感覺……”伊森是個單純的人,所以他說的一定是大!實!話!我心裡聽着美滋滋的。
“因爲我‘腿’已經麻了。”忽然,他又補充了這麼一句話,瞬間,感覺世界真不美好!尤其是男人!男人最差勁了!
“那你滾!”我想起來,他立刻圈住我把我用力拽回:“別別別,我喜歡你這樣坐在我身上。”
“你犯賤啊,喜歡做我的人‘肉’坐墊。”
他抱住我親暱地貼上我的頸項:“因爲以前你總是做我的‘牀’啊,椅子多硬,我捨不得讓你坐太久,屁股會痛的……”
他溫暖而真誠的話深深感動了我,我不由放鬆身體完全往後靠在了他的身上,閉上了眼睛,他的身體卻在我完全‘交’給他時緊繃起來。
“伊森,你真好,我喜歡你。”我說由心地說,他似是驚喜地緊緊抱住了我,像是想把自己完全溶到我的身體裡:“我也喜歡你,瘋‘女’人。對了,我比扎圖魯和巴赫林更更喜歡你!我比他們的喜歡多出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我忍不住笑了:“你這種_成_人禮都沒完成的小處男,知道巴赫林和扎圖魯對我的喜歡是什麼嗎?你的喜歡跟我的喜歡纔是一樣的。”
伊森‘迷’‘惑’地嘟囔:“怎麼那麼複雜?喜歡還有什麼不一樣的?而且,那巴赫林一副書呆樣一看就跟我一樣是處男好不好!”伊森還不服氣了。
我睜開眼睛正想取笑他是百年老處男卻看見巴依老爺鬼鬼祟祟朝我這裡走來,他東張西望,用斗篷努力遮住自己的臉,可是他那個快要臨盆的大肚子早就出賣了他的身份。
黃昏漸漸降臨,人們都回家準備晚飯,只有巴依老爺偷偷而來,他站到我的‘門’前,狠狠盯視我:“你毀了我的家業!”
“但我讓你兒子做了宰相。”
我的一句話,讓巴依老爺半天接不上話。
忽的,他哭了起來:“嗚……”他蹲下身在我面前嗚咽,“宰相有什麼好,那孩子死心眼,這麼拼命會病的,我攢那麼多錢還不是爲了讓赫林還有赫林的兒子的兒子能過上舒坦的日子,結果全被你給毀了,他們說你是神‘女’,我看你是魔‘女’纔對……”
“胡說什麼?!臭老頭!”伊森忽然從我身後縮小飛起,手中已經顯出了權杖,“劈死你這死胖子!”說罷他就舉起了權杖,我立刻一把抓住他小小的身體,氣憤看我時,我把他放到‘脣’邊輕輕‘吻’了‘吻’,然後放開他,立時,他的神情如同‘花’開一般傻笑起來,癡癡呆呆地緩緩飛落放有水果的桌面,把玩起自己金‘色’的髮辮,哼起了愉快的曲調:“哼~~哼~~”
我看向巴依老爺,他蹲在我亭子前長吁短嘆,我說道:“每個人想要的東西不同,你要錢,但赫林似乎更喜歡現在這樣,他受到大家的敬重和愛戴。”
“那有用嗎?百姓愛他有個屁用,他有錢拿嗎?”巴依老爺反問我,我聳聳肩:“看,你還是滿腦子錢錢錢,如果不是尊重安歌的決定,看在赫林的面子,我肯定會讓你接受日刑,讓你去地獄數錢吧!”
巴依老爺登時白了臉,呆呆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