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事晏國皇后一口咬定是夜魂女姬殺乾的,說什麼也要把姬殺給繩之以法千刀萬剮,不然就是有損國威,皇后還說,這夜魂女能因爲一個舞伎殺了她親外甥,搞不好下次就會殺到了這泱泱皇宮裡面,這女人,不殺了就會如同一把刀子懸在後脖子上啊,晚上睡覺都感覺冷颼颼的啊。
щщщ ●ttκǎ n ●c○ 雖然晏國皇帝覺得皇后有些太不相信自己皇宮的守衛了,但是他還是很氣憤的,在自己的帝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也是怒不可揭,玉璽一蓋就頒佈了通緝令,自此,夜魂女姬殺終於在殺了不知道多少人之後,成了晏國的通緝犯。
當然,這只是她成爲通緝犯的開始。
沒有想到,讓晏國皇帝氣的吃不下去飯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任憑晏國皇帝把賞金從一百萬兩黃金漲到了三百萬兩,那金黃色的通緝令,也是隻見有人撕沒見有人還。
一時間宮內專供通緝紙張的部分忽然忙的那叫一個如日中天。
聽說晏國皇后難過的,都已經白了三根頭髮,這可把她給嚇壞了,覺得如果不殺了姬殺實在是怒火難平,她不惜命人找到了十四樓,可惜,十四樓卻以最近樓主心情不大好爲理由不願意接這筆單子,氣的去下單的人說道“你們不是號稱給的起價錢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麼??我看你們是殺不掉姬殺所以才找理由推脫的吧??”沒想到十四樓的人發話了,他說“我們講就等價交換,現在姬殺的實力,估計拼死一博還是可以殺了皇帝陛下的,那麼等價交換一下,皇帝陛下值多少錢我們就要多少錢來接這個單子,意下如何??”這話回到了皇后的耳朵裡,本身穩重端莊的她又怒了,她想連十四樓一起端了,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十四樓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最後,她把獎金提到了八百兩黃金,一千兩黃金,還是無人問津。
這讓皇后忽然有了一種挫敗感。
她覺得這個坎她是過不去了,一時間茶不思飯
不想,整日在後宮薰檀香。
晏國的皇帝看皇后這麼鬱鬱寡歡,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派人找來了賞金獵人鶴公子九淵,沒有想到得到的回答卻是“隱疾發作,恕難從命”,皇帝一聽,刷刷下了一道聖旨,大致內容就是,等他病好再去追查夜魂女姬殺,而且還派了八個太醫洋洋灑灑的住進了九淵的府邸,說是他們八個加起來,幾乎是包治百病起死回生了。
聽到了太醫如此誇獎他們自己,九淵的兒子安生聽到了立馬蹦出來一句“那你們爲什麼沒把景國公救活呢??”九淵覺得自己兒子說的甚是有理,又在太醫身上補了一刀說道“救活了景國公我們再問問殺他的到底是誰,我覺得憑一篇文章就斷定是姬殺未免太草率了”
沒有想到一個留有山羊鬍子的太醫竟然摸摸了摸鬍子,嘆了一口氣,煞有介事的說道“景國公是被肢解了啊,胳膊大腿都找不齊全,那麼多人誰知道那個部分是景國公的啊,復活他不太可能啊……”嚇的安生以爲這太醫真的能把死人復活,立馬找理由離開,偷偷摸摸的把他剛剛打碎了花瓶不小心砸死了的一個蟑螂給從碎片裡找了出來,然後埋了起來,他生怕太醫把蟑螂復活了把自己打碎花瓶的事情給抖落出去,這樣可自己可就是和父親一樣,攤上事了。
不過一個是皇帝下達的聖旨,是有錢賺的,而自己的這個是自己的父親執行的,是要打屁股的。
不得已九淵還是接下了聖旨,準備從帝都開始他的逮捕工作。
當夜九淵就坐在院子裡的躺椅裡看星星數月亮,安生爲了蹭點好吃的也來到九淵身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九淵看着一臉“知我者爲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模樣,問道“你整這一副死了你爹的模樣給誰看的?”
“爹”安生表情特別認真的趴到九淵的大腿上說道“你要是死了我不會是這樣的表情的,我會把我們家房頂都染成紅色,然後把你葬了,在把你排位放在我孃的排位旁邊,最後給你報仇”
聽到安生說把房頂染成紅色,九淵差點茶杯都拿不住了,平日裡自己可是把他當皇帝崽子供着啊,立馬問道“我死了你就那麼開心麼?”
“我哪是開心啊,我這是考慮到我的母親大人啊,你說我娘喜歡紅色,你死了我當然要把所用東西都弄成紅色,好讓娘們找到我們家把你接走啊”安生的瞳孔裡一片真摯。
聽的九淵都快要眼淚嘩嘩的時候,安生又說道“不過我覺得也快了,我明天就給你準備,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吧”
“你怎麼就知道爹爹快要死了”九淵覺得明天他得給安生換教書先生了,這教的都是什麼玩意啊,說好的三從四德呢?說好的禮樂詩書呢?說好的孝敬長輩呢?
“聽街口武館的小萬說,那夜魂女姬殺可厲害着吶,殺人從來不手軟的,而且不殺到血流成河是不會罷手的,這次的景國公直接就被肢解了,爹爹你要是去追殺她真真的是凶多吉少啊,雖然我很不想你去送死,但是皇帝陛下硬讓你去,你也不好拒絕,你抓到夜魂女姬殺就是你死,抓不到夜魂女姬殺還是你死,爹爹啊,安生真是可憐你,都說了人怕出名豬怕壯了吧,你就是太狀了,所以要被開刀放血了”安生揮舞着小手說的頭頭是道。
聽了這樣的一番話,九淵一邊在心裡感嘆真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一邊摸着安生的頭說道“不會的,爹爹絕對不會死的”
“爹爹你知道什麼人最容易死麼?”安生看着九淵忽然來了一句,然後看到了九淵疑惑的表情之後又說道“自負的人,你看看景過公就是太自以爲是了,然後就被肢解了”
在不遠處聽着他們父子兩對話的管家忽然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實在無法理解爲什麼兒子在父親面前老是咒他死,而父親卻還可以心平氣和的繼續和兒子融洽的談下去。
這要是擱在管家他身上,早就拿起竹竿追着兒子跑過幾條街了。
可是,沒辦法,九淵和安生的相處之道,就是這麼任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