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寡人不是爲自取滅亡而來的,”凌棋風笑着,對着侍衛們擺擺手。
侍衛們齊刷刷地收回劍,重新退到了幕後。
凌棋風看着狄藍兒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覺得有點搞笑。他揮揮手讓狄藍兒也坐下,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呢?
“的確,公主您是我們凌國求安穩的一個機會,可是這並不代表您可以在我這裡爲所欲爲。”凌棋風笑着,再次倒了一杯酒。他指了指酒杯示意狄藍兒坐下。
狄藍兒輕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她盯着酒杯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將它一飲而盡。
“好。公主真是一個爽快的人,”凌棋風笑了起來,又倒了一杯酒。
狄藍兒瞪了他一眼,心裡想着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想在宴會上把自己灌醉嗎?
“請,”凌棋風看着她。
嘁,喝酒就喝酒,誰怕誰啊!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她跟這個人一句話都不投機,只有自己多喝點酒了。借酒消愁,不知道消的是誰的愁。
看着他喝酒那麼爽快,凌棋風心裡也暢快了許多。他之前一直都想要和狄藍兒討論一下,關於兩國之間的事。只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反而不知道應該什麼時候說。
算了,時間還很長,待會兒再說也不遲。好像灌酒這件事情也是滿愉快的,凌棋風心裡莫名的很有滿足感,尤其是看到狄藍兒一飲而盡的時候。
五杯酒過,狄藍兒的臉漸漸的開始有了點紅暈。可是她端坐着,一點都沒有喝醉了的樣子。在他們大草原喝酒又不是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論酒量,狄藍兒也許在大草原不算什麼,可是要和一個凌國活着穆國的人相比還是綽綽有餘的。
凌棋風又倒了一杯酒,似乎不打算放過她。這回要換狄藍兒不高興了。她皺起眉頭,不滿的瞟着凌棋風,問到:“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凌棋風裝作聽不懂,淺笑着看着狄藍兒。
狄藍兒覺得他這個笑容實在是噁心到了一種極致。她說:“君主一直都在灌我喝酒,這樣是不厚道的。”
“這怎麼能說是灌酒呢,公主,您是我們的客人,而且是在場最爲尊貴的客人,寡人當然要爲您倒酒了。”凌棋風說的風淡雲輕,好像說的是真話一樣的。
狄藍兒扯了下嘴角,一不做二不休,奪過酒壺,把他的酒杯倒滿,說到:“既然君主想要厚待我,與其讓我一個人喝酒,倒不如君主與我同醉。只讓客人喝酒,未免有些太不禮貌了。”
凌棋風笑了,繼續狡辯到:“這就彌足珍貴。所以說我國的人不擅長喝酒,可是釀出來的酒都是天下一絕的極品。如此好酒。自然是要給最尊貴的客人喝的。”
“我知道君主一片好心,”狄藍兒冷笑着,說,“可是既然是天下一絕的極品,那自然是尊貴的人才配的上。既然我一個小小的公主都配得上,更不要說您了,不是嗎?”
凌棋風還想說什麼,被狄藍兒一手擋了回去。
“來來來,別人都說禮輕情意重,”狄藍兒爲他斟滿酒,說到,“方纔君主您敬了我五杯,那作爲禮貌,我自然要加倍奉還。”
“什麼?”凌棋風笑了。他揚起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杯剛剛纔在桌子上面站定,便又被倒滿了。
“請,”狄藍兒說到。
凌棋風沒有反駁,直接喝了下去。就這樣,他連着喝了五杯。可是相比之下,他連臉都沒有紅,彷彿喝了假酒,喝得跟狄藍兒不是同一種酒一樣。面不紅心不跳,全然就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嘛!
狄藍兒心裡不悅,她只是單純的想要報復一下他而已,沒有想到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繼續倒酒,嘴裡說道:“來來第一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方纔我喝了五杯,您起碼得喝十杯才行啊!”
酒杯還沒有開始滿上,凌棋風伸出手擋在了酒杯上邊。猝不及防的動作讓酒水都灑在了他的手上。狄藍兒倒是不慌不忙的收回了酒壺問:“怎麼了?難道國君您不想接收我的好意嗎?”
“呵呵,公主殿下的好意,寡人當然是想要的,”凌棋風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說,“可是寡人若真的像公主說的那樣喝十杯,豈不是成了寡人欺負人了嗎?”
狄藍兒眉頭一皺,不理解他的意思,問:“這話從何說起?”
“呵呵,公主殿下說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五杯酒必以十杯奉還。那寡人這十杯酒喝下去,公主一會兒是不是得喝二十杯來還給寡人?”凌棋風笑了。
狄藍兒一愣,瞪着眼睛看着他。
“怎麼?現在公主殿下還想讓寡人喝這十杯酒嗎?”凌棋風戲謔地看着她。
喝就喝,別說二十杯酒,就算給她狄藍兒拿兩百唄,她也一樣喝得下去!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小氣,今天她狄藍兒要是不教訓教訓他,他恐怕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灌他個爛醉如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