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剛好有關於你,所以我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你大可不放在心上。我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有自己的辦法。”說罷,她便絕塵而去。
穆邵陽的內心受到了暴擊。他真是委屈啊。又是柳如意要撩他的,他一直反抗都躲不過它的追殺。現在,他終於決定接受柳如意了,反而還被拒絕了。他現在滿腦子除了問號就是問號,就是問號。
穆邵陽:?????
剩下的幾天,穆邵陽都沒有去外使館,就連見狄藍兒都是傳喚狄藍兒到養壽殿去。而柳如意也不再去打擾穆邵陽,不管是以柳如意的身份,還是以怡人的。有幾次狄藍兒還想拉上柳如意一起去養壽殿,都被各種理由拒絕了。柳如意總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狄藍兒將這件事情無意間告訴了穆邵陽,穆邵陽就會想到柳如意有身孕的事情,整個心都揪着的。
封后典禮的第二天,柳如意易容成怡人,去向穆邵陽請假。因爲穆邵陽太忙了,所以柳如意連他的面都沒有見到,跟胡公公打了個照面就走了。
樂坊內,歌舞昇平。雖然國喪三年未過,可是封后大典實在帶起了熱鬧的氣氛。
一處廂房內,柳如意靠着屏風,臉上紅彤彤的,眼神一片迷離,顯示出醉態。她的面前,月香正一臉嫌棄地看着她,手指停在琴絃上一動不動。
“喂,”月香喊了一聲,見柳如意沒反應,又喊了一聲,“喂!”
“嗯?~”柳如意根本就不知道月香在哪兒喊她。她晃晃悠悠地看着四周,一片迷茫。
月香撇了撇嘴脣,滿臉的不高興。她說道:“平常那麼多人爲了見我一眼,拋擲千金與思念。你倒好,撿了便宜不說,還把我晾在一邊。”
“噢~”柳如意咂了咂嘴,微微撐起身子,說道,“來,給我彈一曲。那什麼忘憂遊,來來來。免得你說我晾着你了。”
“纔不彈呢!你這還不是在晾着我?”月香氣的腮幫子鼓鼓的。
“那你平常招待客人不也是就彈彈琴嘛……”柳如意說着說着,就閉上眼睛倒了下去,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切,還有腦子挑她的刺,看來還沒喝醉到不省人事嘛。月香翻了個白眼,走下舞臺,到柳如意身邊蹲下。她伸出食指戳了戳柳如意,問:“喂,你這是要是在這睡着了?”
“嗯……”柳如意無力地哼着,閉着眼睛。鬼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月香在說什麼。月香瞟着柳如意幾秒鐘,問道:“那你在這睡一下,這價格可不好算呀!要不然找個人來接你?是王府的敦王,還是洪澤寮的唐懿呀?”
“嗝,閉嘴,”柳如意眯開眼睛,揮了一下手。
月香一笑,說:“我知道了,得通知他們兩個人,這樣的話,你就知道誰來的早,誰在乎你。對不對呀?”
“呃……”柳如意一張嘴就想吐,所以根本沒力氣和月香折騰。這個時候唐懿住在穆邵轍那兒,出入多半是在一起的。就算真的去通知他們兩個人,那他們兩個人也是同時知道的來,肯定也是一起來啊。況且,穆邵轍來不來,又關她什麼事?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出一會兒,穆邵轍就跑到樂坊來逍遙了。不過他是一個人來的,唐懿不知道什麼原因並沒有跟在一起。
月香有些失落。她知道琳琅坊最近想要聯手洪澤寮,唐懿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倘若她能討好唐懿,不管是直接的還是間接的,多半對這件事情的成功有些好處吧!只可惜人壓根就不來,可能心上也沒有記着自己。
穆邵轍皺着眉看着地上醉倒了的柳如意,一臉懵。他問:“這就是前幾日與我們一同女扮男裝來的那位?”
月香點了點頭,吃驚地問說:“怎麼啦?王爺自己帶過來的人還不知道?”不是吧,他自己帶出去玩兒的人他不認識?難不成他是假裝的,其實不想把柳如意領回去?
穆邵轍有些爲難。倒不是因爲他想多和月香待在一起,而是就這麼帶着一個醉酒的女人回去怕是會惹是非。而且他和柳如意也不太熟。
“王爺,您不會見死不救吧?若是您不把他帶走,一會兒,老闆娘肯定會把他丟出去的呀!那到時候她要是被別人欺負了,唐公子作爲您的朋友,您不幫他的朋友,那多不好啊!”月香聲音甜甜的,眼睛瞪着穆邵轍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