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藍兒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嗔怒道:“你放開我,無恥!”
“不過是隨口說一說你便覺得寡人無恥,那寡人要是真做了,公主豈不是說寡人要上天?”凌棋風輕笑着,言語中滿是邪惡。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狄藍兒瞪着他,憤憤說到,“你幾次想要置我們於死地,但是沒有哪一次成功。所以你現在也知道那些方法都是沒有用的是嗎?”
凌棋風訥然。
他笑了一下,問:“那然後呢?”
“所以你,你想要從感情上面下手去對付邵陽,對不對?”狄藍兒回答到,“可是你不會得逞的!”
“爲什麼不呢?”凌棋風笑盈盈地問。
其實他也不知道還有這樣好的方法可以打擊到穆邵陽,那個總是能從鬼門關爬回來的人。如果說之前的方法不行的話,這也是一個好的選擇。大不了就一起滅亡。
他也想聽聽看狄藍兒是怎麼解釋的。他對她倒是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想聽一下她說的原因,讓自己有個更好的計策而已。
狄藍兒臉紅紅的。好在是喝了酒,不然都蓋不住她此時的羞澀紅。
“因爲……因爲……”她支支吾吾了半天,可是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凌棋風注視着她,等待着。
而她難道要說自己早就和穆邵陽有了夫妻之實,所以凌棋風是沒辦法從中作梗的嗎?可是這種事情,她覺得要是說出去了,更容易被人利用吧!
還是老老實實閉嘴,這個人太變態了,誰知道他會做什麼。
“怎麼有難言之隱嗎?”凌棋風笑得很曖昧,似乎已經看穿了狄藍兒的心思。當然這不是代表說他看出來了具體的事情。
狄藍兒冷哼一聲,道:“當然算不上難言之隱,如果是不想跟你說罷了。”
“呵,又是你提起的,又是你不想說,”凌棋風在心裡默默地嫌棄狄藍兒這種欲言又止的行爲,太吊人胃口了。
狄藍兒翻了個白眼,說到:“你不配知道。”
我不配。
凌棋風心裡的仁慈的大山在一瞬間被“你不配”擊垮,轟然傾塌!他的臉色立馬黑下來,冷不丁地放開了狄藍兒,站了起來。
狄藍兒猝不及防地摔到了地上。她皺着眉撐起身子,咬着嘴脣。
“隨便你要怎麼想吧,公主殿下。”凌棋風冷冷地毫不留情地說到,“你在這裡終究是個人質,寡人多的是辦法利用你去傷害穆國。”
狄藍兒擡頭望着凌棋風,眼裡滿是輕視。
“不知好歹,”凌棋風生氣了,絲毫沒有心情再與狄藍兒糾纏。他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離去。
狄藍兒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是應該慶幸他終於停下了手,還是應該爲以後的路擔心呢?
他走了,宴會也就結束了吧。
狄藍兒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侍衛過來了。
她笑了笑,提起裙子,走下臺階。
一排侍衛讓出中間的道路,她從中穿過,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頭。侍衛們都跟在他的兩側和後邊帶着他走。
要去哪裡呢?他不知道,他還是在觀察了四周的景色,想着在哪裡從哪裡可以出去。現在基本上確定的事情是他們並沒有離開穆國,邵陽如果想要找到他,還算是比較快的。可是現在的重點是邵陽有什麼方法知道她在哪兒呢?
光等着邵陽來救他也不是一個辦法,她還是要想辦法,放出一點消息。
“公主殿下,走這邊的這條路。”
狄藍兒一愣,回頭。原來大家已經走到了岔路口,她還是順着以前的道路在往地窖的方向走的。而是侍衛們在另外一邊。
奇怪,難道說不回地窖了嗎?呵呵,可能是害怕狄藍兒知道自己的路程,所以換了個地方吧?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不直接給自己蒙上眼睛呢?
算了,現在自己是一隻羔羊,還是跟着他的吩咐辦吧。就算自己是鐵狼,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一個正常人怎麼能夠理解變態的心理呢?
他們帶着狄藍兒來到了一處廂房。狄藍兒一開始有些吃驚,意思是說,要讓自己睡在正常的地方?
“之前照顧多有不周到,還請公主殿下不要介意,”侍衛說到。
狄藍兒面無表情,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將門緊緊地關上。
本來大家就只是一個假把式,何必笑臉相迎。
她嘆了口氣,感覺渾身都很疲憊,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吧?不過她也沒有奔向牀鋪癱軟成一攤爛泥,而是拖着疲憊的身軀四處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