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邵轍自我嘲諷地一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這回進來一點信都沒有,倒是先跑到藝坊來了。看來我在你的心中的地位,還不如月香啊!”
“不不不,這可真就是殿下誤會了,”唐懿解釋道,“回來辦清事也是臨時想到的,所以來不及通知誰。我們現在也是剛落腳,愛妻與月香姑娘是發小,我這個做夫君的,當然只有隨愛妻的意思,先來看她的發小了。”
柳如意衝着唐懿笑了一下,嬌笑道:“相公,你人真好。”
唐懿笑出來,溫柔地用大拇指摩挲着她消瘦的臉,說道:“爲夫也就對你好,人其實不怎麼樣。”
“咯咯咯……咳咳……”柳如意笑了幾聲,突然就咳嗽起來。她淹着摳鼻,臉上又會咳嗽,終於有了點人該有的血色。唐懿趕緊抱着她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問道:“沒事吧?”
柳如意笑着推開唐懿的手臂,邊咳邊笑地搖搖頭。她忍了忍,說道:“看你大驚小怪的,就是被口水嗆到了而已。”
“什麼呀?你上次也是被口水嗆到,人能一天到晚都被口水嗆的嗎?”唐懿一臉心疼地責怪道,“若不是爲夫長了個心眼,讓大夫給你看病,你就真的想把自己的情況給敷衍過去了。”
“哎呀~相公~你知道我不想讓你擔心的。”柳如意輕咳了幾聲,癱在唐懿懷裡說道。
她的氣色和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全身上下都像沒有力氣一樣。
穆邵轍看着他們這一對苦情鴛鴦,嘆了一口氣。當時候這個女子到處瞎搗亂的時候,可沒有對唐懿這麼好過。反而喝醉了,還得要唐懿給她收拾爛攤子。
也就是他們這狗糧這麼一發,穆邵轍也沒注意到唐懿說的“柳如意和月香是發小”的事情。
“唉,”穆邵轍悶了一口酒,嘆道,“兄弟呀,你這總算是熬出頭了。美人在懷,最起碼自己心中也不再有遺憾。”
唐懿和柳如意對視了一下,接着露出一個看好戲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是嘲笑還是覺得有趣,說道:“哎喲喲,我們風流倜儻的敦王殿下如今也心裡有故事了啊!”
“去,就取笑我吧!”穆邵轍倒着酒,嘆了口氣說道,“女人啊真是不好對付。”
柳如意輕佻地望了月香一眼,一臉壞笑地問道:“怎麼?我們的月香讓爺不如意了?”
月香立馬出聲反抗,嬌嗔道:“哪有啊!殿下只是欣賞我的藝曲,纔沒有你說的那一層意思呢!”
“哦?是嗎?”柳如意笑着問道。
“我看你的身體好一些了嘛,都會戲弄人了!”月香撅起嘴脣氣呼呼的。
穆邵轍看着兩個女子的表現:柳如意就是柳如意,輕佻可是內心溫柔。雖然看到去和之前的“怡人”比少了些穩重,可是本質不變。
可是反觀月香,在柳如意的面前就是個淘氣愛撒嬌的小女孩,哪裡還是平時那個多才多藝的“仙女妹妹”。
穆邵轍忽然低頭笑出來,看着手裡裝滿酒的酒杯,他心裡有數了。
就準備和老友告別吧,他現在要去計劃計劃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滿臉笑容地擡起頭,卻發現眼前的人早就已經不管他了。柳如意仰着頭,修長的脖子上氣管輪廓浮現出來。而唐懿低着頭,手裡抓着柳如意的手。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親吻着,隔着空氣都能聽見倆人“脣相舌戰”發出的液體觸碰和吮吸的聲音。你儂我儂,完全沒有管穆邵轍。
真是夠了,穆邵轍受不了了,他帶兩個恩愛的樣子秀了一臉,突然心裡也很渴望有一個女人能夠和他……乾點壞事?
突然想起來,自己唯一一次和女人接吻,還是和一個有夫之婦!穆邵轍搓了搓正臉,心想還是忘了這段黑歷史吧!
月香託着下巴鄙視着夫妻倆。這兩個人在這裡呆的時間裡,絕大部分都是在卿卿我我!到底是來看她的還是來刺激她的呀?!
剛纔就是因爲這個人一直霸佔着柳如意,所以她才一不做二不休衝上去把柳如意搶回來的!結果……
嗚嗚嗚,她的如意姐姐這回心裡是真的有別人了。自家的一棵好白菜就被別人家的豬拱了,雖然說這頭豬長得還挺俊俏的。
“好了好了,我還有些事先走了。”穆邵轍抿着脣,感覺二人越來越親熱的畫面有些不堪入目。
唐懿微微擡起頭望向他,還沒說再見呢,臉就被柳如意捧住然後又親吻了起來。他笑着抱住柳如意,瞬間就把自己剛剛要做的事情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