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可憐的樣子,衆人即使是再害怕官府,也紛紛出言幫忙,希望衙役能放他們進城。
衙役油鹽不進,想到被抓花的臉就煩心。今天出門真是沒看黃曆,連瘋子都能碰到,衰。
木冥當即下跪祈求,頭磕的碰碰響。這似乎驚醒了女子,女子也連忙跪下來磕頭。見此情景,冷銘他們也要跪下來了。
衙役看到周圍越聚越多的人,煩了。這些人真是沒事找事,閒的啊,這麼喜歡看熱鬧。雖然心裡煩的不得了,他卻不敢表現出來了。
得罪了這種落魄的人沒什麼,要得罪了所有的百姓,那他也沒有什麼未來了。再說,有些人還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算了。
衙役不甘心的鬆了語氣。“算了,你們可以進城,但是這容貌還是要接受檢查的。行的話,就過來接受檢查。”
看到衙役改變了態度,周圍的人也鬆了一口氣,他們也不敢得寸進尺啊。真得罪了衙役,他們也是吃不了兜子走的。衆人也希望他們快點接受檢查進城了。
木冥和冷銘也知道,檢查是必須的了。如果不接受檢查,纔是惹人懷疑。他們點點頭,想把身邊的女的一起帶過去,卻見她們還是害怕的往他們的身後躲,不想過去。
看到這裡,衙役又不耐煩了。就檢查一下,能耽誤多長時間,真是見鬼了。
木冥祈求道,“大人,能不過去嗎?我把她們的頭髮撩起來給您看,您看行嗎?”
衙役也不想和他們耗下去了,太晦氣了,點點頭。
於是就把她們的頭髮撩了起來。這頭髮一撩開了,大家紛紛驚呼,天,這臉,怎麼腫的跟個豬頭似的,青青紫紫,根本沒法看。
衙役面色醬紫,都想嘔吐了。今天遭了什麼瘟了,就碰見這樣的事情。他沒好氣道:“趕緊走,還想噁心誰啊。”
他們得到允許,快步進城了。臨走之前,還向幫助了他們的百姓感謝,多謝大家的幫助。
而他們進城了之後,就急匆匆的往弄堂裡走去,等走到偏僻無人的地方。柳慕月第一個哭了出來,關心的說道:“木冥,你沒事吧,你頭都紅了。”
他表示沒事,摸着她的頭,輕輕的按摩了起來。“你纔有事吧,看到那衙役抓着你的頭髮,我真想剁了他的手,你才痛吧。”
她搖搖頭,說自己不痛。可她的眼淚卻沒有停止,一個勁的唸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終於到邊關了,終於。”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大家聽到這句話,也振奮了。終於來到了邊關,現在就差個住處了。
另一邊,那些劫匪逃跑後,又回到他們的據點集合了起來。吳老大悶悶的喝着酒,用力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摔。“媽的,晦氣。我們這麼多人居然打不過人家兩個。今天損失了多少兄弟。”
他悶悶的問道,底下的人用手比了個三,一個個都裝作鵪鶉的樣子,不敢發聲,省的惹怒老大受罪。
吳老大越喝越氣,最後放下了酒,大聲說道:“今天,爺請你們去怡紅樓一醉方休。把這晦氣去去,明天我們又是一條好漢。”
一聽到這個,大家又笑容滿面了,再不見愁容。不要說他們沒有兄弟愛,他們本來就是亡命江湖的人,幾乎都是有了上頓沒下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大家追求的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都不願想太多。
一行人來到柳口鎮的怡紅樓,都紛紛找這自己的相好玩樂去了。這羣劫匪平常只敢來柳口鎮玩,是不敢進邊關的。守邊的可都是見過血的,不好惹。還是柳口鎮好,既繁華,又沒有太強大的兵力。
一個劫匪叫三兒的,輕佻的挑着美人玫瑰的下巴,“今天怎麼興致不高啊。快,給爺笑一個。”
玫瑰微微一笑,“爺,玫瑰這麼久沒見到你,都想您了呢。您是不是有新歡了,纔不見我這舊人啊。”
三兒摟着她,不住的上下移動着鹹豬手,還是這花錢的玩的開心啊,雙方你情我願,可不歡樂。三兒香了一個,“怎麼會呢。爺這段時間忙着賺錢啊。不然怎麼見得着你這個妖精呢。”
她呵呵一笑,她料這人也沒這個心。她可不是吃素的,可沒人能從她的手上搶人。得意一笑,“看爺說的,爺好久沒來鎮上了吧,最近可發生了好多事呢。”她神秘的說着。
他卻興致缺缺的,來到了怡紅樓,誰要聽那無聊的事啊,就是想來樂一樂的。他猥瑣的一笑,一把抱緊了她,顧自動作着,並不想理會她說的。
玫瑰卻不想他這麼容易得逞,這麼早開始這些討人厭的事,可不好玩。她推開了他,柔柔的說,“爺,您都不關心玫瑰,就只想着那回事,玫瑰想和您說說話。”
她說着,遞給他一杯酒,又繼續自己的話語,把鎮上的事當笑話的說了出來。“您不知道,這鎮上來了犯人啊。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還被鎮長用箭傷了呢。”
三兒一聽到這話,連忙眯上了眼睛,精神一震。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還受傷了,怎麼和昨晚碰到的人這麼像呢。他抓過她的臉,毫無憐惜的說道,“再給爺說仔細點,這犯人什麼時候來的,有什麼特徵。”
她看他翻臉不認人的樣子,暗地裡白了個眼。這來到樓裡的人都是這麼個樣,盡是逢場作戲,沒有一個真心的。
寵的時候把你放在手心裡柔柔的對待着,發火的時候,也不把你當人看,死命的折磨着。她傷心自己的處境,真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她不敢反抗,柔柔的把她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聽她說完,他一把推開了她。直接起身去找老大了。“老大,我有要事稟報。”三兒急哄哄的闖了進去。
看到他,老大把衣服收了收,臉色暗沉:“最好你真的有要緊的事情,不然我宰了你。”
他縮縮脖子,好吧,他來的不是時候。他連忙把自己聽到的消息以及猜想說了出來。
“好啊,好啊。”吳老大陰狠一笑。“可恨,我居然栽在了他的手裡。不報這個仇,我以後不叫吳老大了。”他看看三兒,拍拍他的肩膀,幹得好啊。
“明天一早,你就去邊關通報消息。不要說我們搶劫了。只要說我們看到有這麼一幫人就好了。”
他點點頭。
說完事情,吳老大就讓他出去了,正事兒還沒辦呢。
他嘿嘿一笑,也出去辦正事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邊關找衙役商量事情了。前面也說了,他們和邊關的守將是有勾結的,認識幾個人還算是正常的,就是昨天守邊關的衙役他都認識。
這衙役一看到他,就沒好臉色。“你還敢來,看到你就倒黴。”衙役晦氣的說道。
他連忙客氣的上前,“別呀,我們的交情,能這麼說嘛,我今兒來是找你有事。”
衙役不吃這一套,能有什麼事情。他昨天可被他害慘了,那個瘋女人真是狠,他臉上的傷痕還沒有退呢。
他也看到他臉上的傷了,表情猥瑣,似乎在說,哥們,夠激烈的啊。
衙役用力的拍了拍他的頭,“放開你齷蹉的想法,還不是你們害的。要不是你們侵犯了人,把人都弄瘋了,我會這麼慘嘛。”
他一臉莫名,怎麼會,說什麼呢,他滿臉疑惑。
衙役連忙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一副你不要不承認,大家都看見了的表情。
他拍了一下桌子,“哥,遭了,昨天那幫人是犯人啊。”他連忙把自己在柳口鎮聽到的消息,自己本來想打劫卻被人打的事說了一遍。雖然老大讓他不要說打劫的事情,可現在不是情況不一樣了嗎。
衙役手抖了抖,不可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他認真的點頭,衙役草了一聲,這是哪裡遭來的瘟神,怎麼就讓他碰上了。這可怎麼辦啊,可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他放走的犯人。他連忙問三兒今天過來是幹嘛的。
三兒趕緊的把自己的目的說了一說。
衙役站起來思考了起來,犯人是要抓的,可不能這樣說。這樣說出來,豈不是他放走了犯人的名聲就要落實了。這不行,他得想個辦法來,他走來走去,想不出辦法來。要不還是讓他不要說了吧,犯人跑就跑了,反正沒人知道。
衙役對三兒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卻不同意。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犯人。他的兄弟們不能白死。他腦筋一轉,“哥,要不就說是懷疑有人包庇犯人,全城搜捕好了,看犯人能跑的到哪裡去。”
衙役思索起來,不錯啊,這個辦法好。是有人包庇了犯人,而不是他放走了犯人。到時候全城戒嚴,搜捕,犯人很快就能抓住了,他點點頭,同意去和上司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