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月這一路,越來越感到奇怪,起初還會有一些官兵來殺我漸漸的,那些官兵就都不見了。這倒是讓她覺得奇怪就好像有人在幫他解決麻煩一樣。難道是木冥,不不不,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柳慕月自己就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怎麼可能是他,不可能的。
但是隨着時間一天天大概過去,這種感覺就越發的強烈。柳慕月感到十分的懷疑,於是她決定,試探一下。
再一次官兵突襲的時候,柳慕月其實早就知道。但是她故意露出破綻來,想要看看,自己身邊,是不是一直都有他。
柳慕月有些自嘲的想,若是沒有,那她就當演了個小笑話給自己看,如果有,那麼還是要早些瞭解了好。
官兵在前方不遠處埋伏着,設的陷阱,那麼低端幾乎可以一眼識破。但是柳慕月卻不以爲然,她好像渾然不知的樣子,居然直接走了過去。
一直跟在周圍的木冥倒是一下子提心吊膽了起來,這個女人。平時不是很警覺的嗎?怎麼這一次像傻了一樣,嘖,真不讓人省心。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緊張也一下也少不了。連忙也跟了上去,他倒是看看,那些士兵有什麼手段,如果要是敢傷害到她一分一毫,必定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柳慕月自以爲自己進入了他們的陷阱,即使沒有人救,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她好像錯了,她沒想到,這一次的士兵中間,有一些的確是有本事的。
一進入他們的埋伏圈子,周圍的士兵就一擁而上,然而手上都拿着各式各樣的兵器。柳慕月這才發覺不對,這人數,幾乎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了。
實在是數量太多了,而且,看起來,這些人都來者不善。
沒辦法,既然是自己上的套,那就只能自己扛,看着人數這麼多的包圍圈,柳慕月有些自嘲的想着。也許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也不一定,如果就這樣死了,或者被抓了,那可能也是命吧。
說完,就要開始打起來,對方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她在起初的打鬥中就已經被打傷了一點。木冥在旁邊看的直着急,如果是暗處,他早就收拾了他們一羣人。但是,如果此時現身,那麼,也許……
還在猶豫的時候,柳慕月又被掛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木冥再也看不下去了,衝了過去。護住柳慕月,怒視着這羣官兵。
木冥懷裡柳慕月一下子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你是不是一直都跟着我?”柳慕月不知道現在是開心還是難過的好,她的語氣,有些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木冥更加這樣覺得,他沒回答,反而是一手抱着柳慕月,一手快速的解決着這些官兵。
官兵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即使是抱着一個人,他解決他們也是綽綽有餘的。
三下兩下就打完了,官兵不敵,也就撤退了。這時,木冥才真正的放下了柳慕月,說了一句:“我來了,不用怕。”
“我說過,你不能跟着我的,我們不要見面。”柳慕月沒有露出來感動,反而是有些生氣了。
“慕月……我知道,是我偷偷跟着你的。”木冥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好承認。
“我不想見到你,你明白嗎?所以,我不會跟你說謝謝,也不會感動,我只是覺得厭惡,你可以走了,請你不要跟着我。”柳慕月低聲吼了出來。
木冥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不想爭辯什麼,這樣只會讓事情更加糟糕。她不能挽留,也說不出什麼挽留的話。
“那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一定一定,像這樣的陷阱,你下次一定要小心。”木冥沒有辦法,只好叮囑道。他再也說不出什麼挽留的話來,只能提醒她小心一點了。
“我知道,我走了,不要跟着我,還有……謝謝你。”柳慕月趕忙轉身過去,頭也不回的離開,淚水緩緩劃了下來。
只是還是受了傷,習泫緊緊按住胸口,爲了阻止血一直流。可是剛剛與安親王奮力拼搏,現在血已是停留不止,全都浸染在衣服上了。攙扶他的部下很怕安親王追來就越走越快,完全忘記了皇上還在受傷中。
習泫此時全臉緊皺,表情猙獰,胸口傳來的一陣疼痛使得他輕輕嘶叫了一聲。習泫發出聲音後,爲了不讓他再次叫出聲來,使部下擔心,緊緊咬住他的牙關。
可是這樹林安靜的嚇人,也許在這裡掉根針都能引起風吹草動。所以細心的部下察覺到了習泫的疼痛,急忙瞥過頭去看在他側身的皇上。當看到皇上胸前已全部是血,後背早已流滿了汗,臉色蒼白,眉毛也一直緊皺着,額頭的冷汗一直不停的冒着。
也許習泫習慣了和善,所以當他看到部下看向自己的時候。嘴角還牽扯出一絲溫和的笑容,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在意,繼續趕路。
部下看到這麼觸目驚心的一幕,急忙說道:“皇上,都是部下的過失,部下失職讓皇上你收了這麼重的傷”他眯了眯眼,看向了前方,幾秒後,收回了眼神,說道:“皇上,大概還需走一刻鐘就回到目的地了,前方有一個隱秘的宅子,部下馬上帶你去,皇上你要支撐着啊。”
習泫看着他這麼關心自己,欣慰地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往前進,他不要緊。
部下咬着牙繼續前進,只是沒有剛剛的那絲匆忙,而是顧慮到皇上的身體,腳步緩和了。
而此時安親王沒有抓到皇上,氣憤地回到了他的房間。
這時一位大臣挪步而進,看到面前的安親王十分氣憤,眼神狠狠瞪着前方的一個獅子上,彷彿那個屹立在門前的獅子就是習泫一樣。
大臣心中有些忐忑,可是他跟在安親王手下,必須要盡心盡力辦事,還要充分的討好他,不然如何升官發財。
他面色如河水一樣平靜,拱手說道:“王爺不要過於息怒傷害了自己的身體,這樣不值得,這次我們沒能抓住習泫那個昏君,是他們太過於狡猾,下次我們絕不會讓他們逃走的。所以王爺你要息怒。”
安親王聽到他這樣說,轉過着身子,背對着他站着,雙手交疊在後,深呼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我自然知道,可是這次這麼好的時機都還不能牢牢把握住,不知下次何時纔會有這個機會。”
大臣聽到安親王這樣說,立馬應和道:“會有的,王爺莫着急。”
安親王把手收回他身前,緊緊握拳,臉色也越發難看,眼神仍舊狠狠瞪着前方,怎麼可能不着急,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的道理,此時已是撕破臉面,今後不是我死就是他亡。
安親王緩緩走到窗外,看着窗外月亮已經要慢慢藏進天中,天中已經開始顯露出太陽的點點光明。
他神色突然有幾分呆滯,緩緩說道:“天快亮了。”
還站在一旁的大臣聽得稀裡糊塗的,不知道安親王想要說些什麼,疑惑地望着安親王的背影,說道:“王爺,是快天亮了,但是怎麼了嗎?”此時他還是摸不懂王爺的心思。
安親王聽到他這樣問,臉色又黑了幾分,皺皺眉頭,大叫門外的侍衛進來。
門外的侍衛一聽到王爺叫自己,立馬跑了進來看向王爺的背影,拱手說道:’“王爺有何吩咐。”’
安親王緩緩說道:“你傳命下去,今晚安親王救出了皇上,可是爲時已晚,皇上早已深受重傷,所以需要安安靜靜養傷,不能受任何人打擾,所以現在開始封鎖宮門,一切無關人員不得外進。”說完凝重地看向前方。在心裡嘆息道:天已經快亮了,而我何時才能成功。
侍衛立即應聲,然後將安親王所說的話一句不漏的傳達了下去。
安親王轉過身來,看向還在一旁的站着的大臣,笑了笑,可是這笑容在大臣眼中是皮笑肉不笑的,緩緩說道:“你先下去吧。”
大臣聽到安親王發話,立馬應聲退了出去,
安親王看着大臣的背影,握緊了雙拳,在心裡說道:要不是爲了鞏固權利,像你這樣只會諂媚的人,我怎麼會留着。
此時習泫早已跟隨部下來到了這所偏僻的老宅。
部下剛想跟皇上說到了,可是習泫就已經體力不支暈倒了。部下見皇上暈倒了,急忙叫上身後的人前來幫忙。一起攙扶進了大宅裡。
這所大宅已經年久未修,空氣中都瀰漫着一種腐木的味道,也許是很早之前留下來的宅子了吧。
部下急忙把牀整理乾淨,掃一掃已經快是古董的灰塵,他們看着這已經有幾層的灰塵,忍不住搖了搖腦袋,心想真的是委屈皇上了。
剛剛一路攙扶皇上過來的一個侍衛,也就是皇上的部下的帶頭大哥,一聲命下:“皇上現在深受重傷,我們必須要有一個人下山去請大夫上來,而其他人需要連夜把守這裡,以防安親王他們找到這裡,其餘人打掃乾淨這,不能委屈了皇上的金體。”
其他人聽到大哥這樣說,異口同聲:“是。”然後各自辦各自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