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瑋在鎮子上找到了一家百年老布莊,購買了夠普通人家用一輩子的紅色綢緞,布莊老闆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原本就醜陋的臉此刻看起來更使人噁心。
律瑋看着這幅小人摸樣的老闆,強忍着噁心,笑了笑,從荷包裡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布莊老闆連忙雙手接住,小心翼翼的放在最靠近自己心臟的地方。
律瑋說“叫上全鎮最好的繡娘去我府上爲我的小娘子制定婚服,記住,什麼都要最好的,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錢,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着又從荷包裡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銀子,足足五十兩,布莊老闆兩眼冒光,心想這次一定要大賺一筆。
幾位繡娘一聽好處多多,都迅速的拿上尺子和工具往律瑋的府上走去。
一進柳慕月的屋子,幾位還算見過大世面的繡娘被驚呆了,珍珠門簾,檀香桌椅,水晶裝飾,連喝水的茶壺也是罕見的玉石打造。
坐在椅子上的美人兒,雖然一身素衣,但是這並沒有遮住她的身材,反而顯得更加的清秀,再加上絕美的面容,讓繡娘都愣了一下。
柳慕月上下打量着這幾位嘴巴張的可以放雞蛋的繡娘,心中一陣不適。
幾位繡娘好像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理,連忙跪下認錯,“對不起小姐,賤民知錯了,願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賤民這一次。”
柳慕月的黛眉微皺,心想自己有這麼嚇人嗎?不就是看了她們一下嗎。“你們是何人?來我房間所爲何事?從實招來,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
幾位繡娘嚇得要死,此房間的佈局如此奢侈可見律瑋對這位女子的重視,自己的區區賤命,在律瑋眼裡和螞蟻沒什麼兩樣,要是惹火了這位女子,恐怕真的會讓自己人頭落地,本想着多賺點銀子添幾套首飾,可不能把自己的命丟在這裡。
於是領頭的那個繡娘說“我們是這個鎮子上有名的繡娘,你家相公在布莊買了大量紅佈讓我等給小姐量身體,製作最好的嫁衣”。說完,繡娘微微擡頭看了看柳慕月的神色。
柳慕月早就想到了這點,自己現在身在律瑋家中,外面還有重兵把守,如果硬闖肯定闖不出去,何不等律瑋放鬆警惕在偷偷的溜出去,柳慕月笑笑說,“你們不早說,快快請起,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幾位繡娘被柳慕月這喜怒無常給嚇到了,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說“小姐現在有時間就現在開始吧。”
門外一直偷聽的律瑋此時心中激動萬分,她真的要嫁給自己了,這是何等的大事。
柳慕月早就注意到門外有人便說“律公子,既然來了和不進來坐坐,莫不是嫌我這屋子寒酸。”
一旁的繡娘被這句話都快要氣死了,人比人比不過啊,滿屋子的稀世珍寶竟然還說寒酸,這是何等的有錢吶。無奈只好搖搖頭,繼續幹手中的活。
律瑋聽見柳慕月這樣說話,便高聲笑道,說“小娘子還真是聰慧機警啊,都發現我了,看來我以後得多練練啊。”律瑋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不然以後偷看小娘子洗澡,次次被發現就不好了。”說完便擡頭大笑。
一旁幹活的繡娘搖搖頭,心想,這麼絕色的女子嫁給律瑋這種卑鄙的小人,也算是老天瞎了眼,人各有命吶,富人也有富人的苦惱,還是平平淡淡來的好。
律瑋問到“小娘子如今怎麼想通了,之前可是一直不同意的啊!”
柳慕月微眯着眼睛,好像再看獵物一般,讓律瑋一陣後背發涼,而柳慕月又立即微微一笑說“小女子自幼受盡苦楚,現在跟了你,好吃好喝伺候着,我又怎能不願意。”
律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便說“跟了我以後不會少你吃少你穿的。”
柳慕月說“但是小女子希望自己的婚禮能比皇后的更加盛大,我希望你能十里紅妝,我便嫁給你”。
律瑋嘴角抽了抽,不是律瑋沒這錢,而是,這十里紅妝光製備就要很長時間,但是看着對面美人兒的絕色容顏和耀眼的身材,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律瑋說“那我下去先去準備了,明天就可以準備好,後天我們就成親,你的婚服,會連夜趕製,你就好好休息,等着我的好消息。”說完,律瑋匆匆地走了,連頭也不回,看來這次真的很急。
柳慕月看着律瑋匆忙離開的背影,忽然想到了心中的那個他,是不是自己與他成親之時,也會如此,他會不會十里紅妝,來迎娶自己,這或許會過很久很久吧,柳慕月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柳慕月長時間的站立十分累,就喝了口水,就感到頭昏昏沉沉,想站起來走的時候,竟然倒在地上,果然,律瑋還是不相信自己,這就完蛋了,難道自己真的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嗎?而且還是一個地痞流氓,家中小妾無數。這樣的一個人,柳慕月心中不服。
但是柳慕月再強,也抵抗不了藥物的作用,昏昏沉沉的睡去。
外面的律瑋忙着買東西,去全鎮最好的賣衣服的地方,將所有的裙子買了下來,並且按照尺寸改好。去最好的鋪子,買的是最貴的糖。去最好的酒樓,請最好的廚子。等等等等,又弄了好多。
接近傍晚,律瑋才吃午飯,管家從來沒見過律瑋對一位女子如此上心,所以管家受其影響,將賬本拿給律瑋過目。
衣物總計500兩銀子,瓜果總計100兩銀子,請的廚子100名,共計500兩銀子,女子頭上飾品,總計500套,全部稀有,共計10000兩,黃金鳳冠一套,總計500兩,其他總計10000兩黃金。所有總計兩萬兩黃金。
這是多麼龐大的數字啊,少半個國庫啊,這律瑋太他媽有錢了吧,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啊,那些王公貴族,結個婚也沒見十里紅妝啊!
一時間,整個小鎮都驚訝了,娶一個妾,竟然十里紅妝,這比娶妻都奢侈,這不就違背了祖上流傳下來的妾碑妻尊的規矩了嗎。
而律瑋的妻子聽見了,將手中的陶瓷茶壺一把扔到地上,算是奢侈的香爐散發出嫋嫋香味,可是卻不敢當面找律瑋發脾氣,只能對下面的丫鬟發脾氣。
新婚之日到。
城內到處張燈結綵,人們都說這次的新娘是狐狸精,盡然讓律瑋不再做惡,這已經很難得了。
律瑋這次宴請全鎮的百姓,而此時,柳慕月的房中卻是另一個景象,沒有喧嚷,只有多年來配合的丫鬟,給柳慕月更衣。
柳慕月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那件婚服,有着長長的後襬,一打眼看過去,只覺得奢華,但是懂設計的人一看,絕對是一件千金難買的婚服,且不說上面的金線是何其珍貴,只說說這個婚服的設計,緊身的,顯得柳慕月的身材更加完美。
這做工,材料,可是一家比較富裕的人一輩子的生活啊,這麼花,旁人看起來就心疼。
柳慕月看着銅鏡裡被婢女自由擺弄的樣子,不由得懊惱萬分,思緒不由得想到皇宮,當日也是如此,想到了習泫,想到了木冥,真是巧,柳慕月的神眼中帶着絲絲縷縷的疲憊,不過就算是被人下了藥又能怎麼樣,自己也想想辦法把解藥弄到手,現在正是邊關危險的時候,不能有一點懈怠。想着,柳慕月沉思着,隨意讓婢女給自己梳妝打扮。
“你們去告訴侓瑋,我有事找他。”柳慕月對着正在對她梳妝的婢女說。
婢女對着門口的小廝使了一個眼色,小廝才跑去找侓瑋。
此時侓瑋正在前廳和下人交代一些事情。
“爺,柳小姐找你。”小廝對着侓瑋說。
侓瑋很是驚訝,點點頭,三言兩語就把這邊的事情完結後就去了柳慕月的房間。
柳慕月穿着大紅喜袍站在柳慕月的門口,對着跟過來的小廝,有些不自在的說:“怎麼樣,爺可有那裡不妥當。”說着擺擺衣袖。
小廝看着侓瑋,那裡不明白他的心思,也認真的圍着他轉了幾圈,對侓瑋領了領衣領,然後認真的說:“爺,你今天真是英俊瀟灑,柳小姐看到以後絕對會迷上你的。”
侓瑋滿意的點點頭,看着小廝呆呆的樣子,敲了敲他的頭愉快的聲音發了出來:“外面候着,等會兒下去領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