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受氣氛影響,跟隨着熱鬧的大隊伍,衆人都有些放鬆。南指月想起關於神域的資料,覺得有必要讓他們瞭解一下一個現在還不熟悉的羣體,他有一種預感,這次行動中這個羣體恐怕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道士,精通五行遁法,會喚神之術,能招風引雷,雖然因爲天賦的限制,很少有人選擇學習道法,但只要是目光長遠之輩,誰敢忽視他們的存在,特別是像南指月這樣的一方霸主,任何一個新興的勢力都會給江湖帶來難以預計的變數,絕對都是值得關注的對象。
“哥,你說那些臭道士會是我們奪取神兵的最大障礙?”聽了南指月的一番介紹,顏冰有些驚訝,道士她聽說過,就是沒有見過真人,而一直以來大家對這個羣體都有點不屑一顧,她也就沒有在意,現在聽哥哥這麼一說,倒有些擔憂起來。
跟在一邊的依棠有些不以爲然道:“道士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上次我還看見一個,他的遁術還沒有我的輕功快呢,還被人家一掌打得魂飛魄散,簡直弱的一塌糊塗!”
南指月笑道:“你碰見的那哪能叫道士,最多是學了點皮毛的道徒而已,如果真的碰上個養有護命獸體的道士,別說一掌,就算人家站在那裡給你打上一百掌,你也不一定能傷他分毫!”
依棠有些不相信,南指月解釋道:“在你們認知中的道士好象都是一個樣,這其實是極端錯誤的,能修煉道法的人絕對是天資聰慧之輩,他們弱是因爲沒有收服護命獸體,沒有絲毫的防禦力,你們想想,如果道法真的不值一提的話還會有誰去修煉?”
顏冰與依棠點點頭,覺得是個道理,不過還是想象不出一個毫無抵抗能力的人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你們知道爲什麼江湖中很少看見道士麼?”看着一臉茫然的兩人,南指月指着眼前廣袤的土地道,“因爲他們都在這裡!”
“在這裡?”依棠訝聲道,“這怎麼可能,這裡可是天底下最危險的一處地方啊,那些道士來這裡不是找死麼?”
南指月笑道:“不要小看他們,一個擁有護命獸體的道士就算我們這些一起上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而且因爲命源共享的緣故,道士絕對不是不堪一擊,他們體內有着護命獸的護身丹氣,是我們的真氣剋星,力量不夠幾乎就不能給他造成傷害!”
顏冰驚道:“那他們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一個收服神獸的道士天下還有誰打得過他啊!”
“你以爲神獸是家裡養的小貓小狗啊,能收服一頭異獸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神獸想都別想,恩,至少眼下是這樣!”
“呼,那就好,剛纔我正準備散功去當道士呢,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顏冰做了個鬼臉,可愛的笑起來。
大家都被她逗樂了,這時候,他們跟隨的隊伍突然發生一陣騷亂。一個使用土遁的道士在隊伍的後面鬼鬼祟祟的遊蕩,相隔百丈的距離,不緊不慢地綴着。雖然已經有人發出警告,但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
“說道士道士就來了,哥,你看這人跟在後面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真是奇怪的傢伙!”
南指月仔細地觀察了那道士一會,似有所思。跟在後面的狂雲突然道:“一遁十丈,相隔時間不超過半息,如果換做輕功,我們這裡還真沒人能趕得上呢!”
南指月瞳孔輕微的一陣收縮,突然沉聲道:“大家小心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傢伙應該是個落入魔道的魔道士,專門在殺人的時候吸取對方臨死前散發的怨念,十分狠毒,想不到今天會在這裡出現一個!”
“啊?”顏冰與依棠同時驚呼一聲,隨即趕緊用手捂住張大的嘴巴,她們還真沒有想到亂世中竟會有以殺人提高修爲的人,那豈不是要成爲全武林的公敵麼!
“堡主,這魔道士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狂雲有些不以爲然,道士他見過,還親手宰掉過幾個,也沒見有什麼厲害的,以此推之,魔道士再強也不可能殺掉在場的所有人吧!
南指月提醒道:“不要掉以輕心,如果你認爲你的刀能夠夠得着五十丈的距離,我不介意讓你親手宰掉他!”
狂雲不可思議道:“堡主的意思是這魔道士的攻擊範圍能達到五十丈?這怎麼可能?”
“如果這傢伙夠強,五十丈還是很靠近的了!”南指月有些無奈地說道。
衆人只感覺心底有些涼颼颼的,這魔道士厲害的未免過了頭吧,五十丈的距離就算輕功絕頂也要三個呼吸的時間,等到那裡那魔道士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架還怎麼打啊!
“注意,護體真氣,他開始唸咒語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正在南指月提醒的時候,天空中突然落下一道黑色的閃電,正中人羣中一個小劍客身上,由於猝不及防,來不及提起護體真氣就被燒成了一堆焦碳,死狀慘無人道!
在場的人幾乎就沒有知道魔道士的存在,看見一個區區的小道士竟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動手,立刻火冒三丈,揮舞着兵器衝上去,誓要將之碎屍萬段!
魔道士施法的速度非常快,黑色的閃電一個接着一個,轉眼間又有兩個人死於非命。不過此時衆人都聰明地放開了護體真氣,魔道士想殺人就不那麼簡單了,眨眼的工夫已經有人逼近他十丈之內。
月神堡一衆人有些蠢蠢欲動,南指月擡起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神色冷峻道:“那魔道士使用的是太陰魔雷,道力十分的深厚,不會這麼容易被殺掉,我們看看情況再說。”
果然,魔道士在有人接近的剎那,一個土遁迅速離開,然後身形連閃之下又將衆人甩開數十丈的距離,繼續旁若無人地施放太陰魔雷。
顏冰不高興道:“難道就任由這傢伙猖狂下去,哥,快想想辦法啊!”
南指月道:“你這麼想教訓他爲什麼不自己動手,我記得你可是有個王牌私人保鏢的!”說完瞅了一眼孤僻站在一邊的暗,心道:任你深不可測,我也要把你的真正實力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