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默認,秋紅淚和燕雪痕望向他的眼神越發冰冷了。
來自秋紅淚的憤怒值+444+444+444……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444+444+444……
祖安暗暗叫苦,急忙傳音給兩女:“這是個誤會,詳細的後面再給你們解釋。”
兩女臉上都浮起一絲冷笑,顯然不信他的話。
祖安嘆了一口氣,傳音給景藤道:“景姑娘,你可把我害慘了。”
景藤往秋紅淚那邊望了一眼,看到她彷彿要火山爆發一樣,嘴角不禁浮起一絲笑意。
同時心中奇怪,爲何那邊那個白衣女子對我這麼有敵意?
她忍不住詢問那中年男人:“臧傲,這是你的新歡?”
聽到這個燕雪痕臉色一寒,更加生氣了。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500+500+500……
中年男人急忙擺手道:“你誤會了,燕姑娘只是我請來助陣的朋友,並沒有那種關係。”
景藤壓根不信他,而是望向了燕雪痕:“這位姑娘生得如此出塵脫俗,我實在不願你陷入泥坑,此人狼子野心,絕非良配,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
“我和他沒關係。”燕雪痕冷冷地說道。
景藤一怔,她能感覺得出對方說的不像假話,那幹嘛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這時中年男人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原本這些年我都很傷心的,不過沒想到藤藤你還竟然還會爲我身邊有其他女人吃醋,我忽然間有些開心起來。你還故意拉別的男人來假裝情侶來氣我,果然還是如同當年一樣調皮。”
秋紅淚和燕雪痕齊齊鬆了一口氣,自己是關心則亂了,想想也知道這多半是那個女人用來氣前男友的,自己就算不信她,也該相信祖安啊,他又不是頭種-馬,哪能這麼快時間就勾搭上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
就在這時,景藤彷彿看智障一般望向那中年男子:“你是不是過於自戀了,我有必要特意騙你麼?”
說着她一把摟着祖安的胳膊:“祖大哥對我很好,我也很愛他,我們兩情相悅,而且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祖安:“???”
姑奶奶你別亂說,這可是要命的。
燕雪痕和秋紅淚剛剛還覺得自己錯怪了祖安,結果下一秒聽到這個炸裂的消息,整個人都懵逼了。
已經是他的人了?
燕雪痕心想祖安這渾蛋,真是混賬得很,身邊明明有個秋紅淚了,竟然還在外面偷吃!還有云間月這徒弟怎麼回事,說好的魔教妖女呢,怎麼連個男人都看不住,這麼容易被人家偷了家?
來自燕雪痕的憤怒值+911+911+911……
秋紅淚同樣眼睛瞪得老大,我明明和阿祖天天在一起啊,他們倆什麼時候搞上的?難道是那幾次我睡着後?
她倒沒有懷疑景藤的話,因爲這一路上都知道她性子高傲得很,絕不會拿自己的清白這樣開玩笑。
啊啊啊,這個女人好不知羞恥!
來自秋紅淚的憤怒值+748+748+748……
看着祖安的胳膊陷在景藤柔-軟的胸裡,中年男人的呼吸一下子都急促起來。
當年景藤都沒和自己這般親密過!
他深深地打量了祖安一眼:“好,好得很。”
來自臧傲的憤怒值+444+444+444……
接着努力收拾好情緒,這纔看着景藤說道:“你這次故地重遊,是想打算找回本體麼?”
“怎麼,你要阻止?”景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中年男人長長嘆了一口氣:“雖然你惱我恨我,但我又豈會做傷害你的事情。當年我一時糊塗,事後悔不當初……算了,說這些估計你也不愛聽,我帶你過去吧。”
說着轉身在前面帶路,直接來到宅子後院之中,只見他拿出一塊令牌往虛空一按,那裡彷彿有半透明的光幕若隱若現,接着衆人眼前景色一變,雜草滿地的破敗景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處美麗的花圃。
祖安一怔,心想這應該是一種高明的障眼法,如果不是他親自解開,外人恐怕很難找到這裡。
只見花圃中繁花盛開,蝴蝶飛舞,正中央簇擁着一座小巧的墳塋。
祖安下意識望了景藤一眼,這多半就是她的墓了。
中年男子帶着他們走到正中央,那墳塋前立了一塊石碑,上書“心愛之人景藤之墓”。
石碑前擺滿了香燭紙錢,還供奉着各種瓜果糕點。
這時中年男子撫摸着墓碑,語氣特別地傷感:“每年你的忌日我都會來給你掃墓,同時住在這裡陪你幾日,我知道你是最怕孤單喜熱鬧的。”
祖安幾人忍不住看了景藤一眼,之前她明明住在深山老林中,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沒想到以前的性子是喜歡熱鬧?
這時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到的,你沒死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秋紅淚心想這傢伙還挺深情的嘛,這景藤幹嘛不跟他,反而要來搶我的阿祖,真是討厭。
燕雪痕也暗暗點頭,這一路行來,這個臧傲倒算得上是個君子,不知爲何兩人會鬧成這樣?
關鍵是祖安竟然也摻和到其中,真是煩。
景藤沒有理臧傲的深情凝視,而是怔怔地看着那墓碑。
忽然間她手裡多了一根鞭子,直接抽到了墓碑之上。
墓碑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了一堆碎石。
“你幹什麼?”中年男人臉色大變。
“上面的字看着煩。”景藤平靜地答道。
中年男人:“……”
這時景藤手中長鞭再次揮動,那墳塋也被打得爆裂開來,臧傲再也忍不住,急忙擋在前面阻止道:“你瘋了?這可是你的墓啊。”
景藤一臉看智障地模樣盯着他:“我現在不是活着麼,要這墓有何用?”
臧傲:“???”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迴應,景藤沒有理他,而是伸手一招,附近那些爬山虎忽然暴漲,各種藤蔓蜿蜒而來,侵入了墓穴之中,將那些封土刨開,最後從裡面擡出了一具石棺。
景藤隨手一揮,上面的棺蓋被推到一旁。
一羣人下意識伸長脖子去看她的本體會是什麼樣的,到底是她現在的樣子呢,又或者只剩下一具枯骨?
不過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石棺之中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景藤望向臧傲:“我需要一個解釋!”
臧傲神色驚愕,急忙跑到石棺之中,雙手在裡面亂抓,可惜確實沒有什麼東西:“這不可能,當初是我親自將你下葬的!”
“外面還有你佈置的特殊陣法,除了你之外,也沒人能進來。”景藤面若寒霜。
臧傲急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也知道我當年並沒有修行,所以是後來才找人佈置的陣法,想來應該是有人趁這個空隙來盜走了你的本體。”
“此地本就隱秘,外面又有各種陣法,除了你監守自盜之外,還能有誰?”景藤冷笑連連,顯然是不信。
“難不成是孫恩?他當年也是知道這裡的,又或者是……”臧傲臉色陰晴變幻,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馬上說道:“藤藤,我會去查清這一切,給你一個交代!”
說完後他急匆匆轉身離去,顯然是去調查什麼了,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要查什麼事情並不會太難。
燕雪痕來到祖安身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
祖安頭大不已,急忙解釋道:“這只是誤會,其實……”
對方卻制止了他的話,燕雪痕快速傳音道:“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說,臧傲是冒險公會會長,那邊消息靈通,我去那邊查查到底是誰給你下了通緝令,看能不能取消掉。”
“我不用……”祖安想喊住她,可惜對方極有主見,再加上在氣頭上,怎麼可能聽他的,很快飄然遠去。
一旁的景藤有些疑惑地看着兩人,這個仙女兒一般的白衣女子原來和祖安認識?
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一股猶如實質的殺機,原來是秋紅淚眼神不善盯着自己。
祖安感覺到某種修羅場即將爆發,急忙扯開話題:“對了,你的本體到底是什麼,爲何感覺你並不是那麼在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