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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閨秀

她話音剛落,就毅然的撞向了柱子,衆人甚至來不及去攔,那芸兒便滿臉是血的倒下了。

皇上大怒,趕忙叫太醫搶救,幸而太醫離得不遠,立刻過來施救,保住了芸兒一條命。

陸宛君沒想到發生了這個意外,聽說後匆匆趕了過來,陸靖柔和陸寶菱,陸如玉都是面面相覷,沒想到還有這個收穫,這可和她們的原定計劃不一樣啊。

雲清殿裡一下子多了兩個倒下的人,皇上的臉色陰沉的嚇人,在陸宛君和程皇后之間來回的梭巡,陸宛君聽說了剛纔芸兒所說的話,也是臉色蒼白。

她宮裡的確有個叫青兒的,只是當時李思旋出生後不知怎的那個叫青兒的就在井裡淹死了,當時她正坐着月子,也沒多問,後來就忘了,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一層故事。

陸寶菱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陸靖柔也是偶然間得知程懷秀害死了何家的一個姨娘這件事,所以陸如玉通過項家表哥討了失心散這種藥,想在宴席上要程懷秀自曝其短,讓皇上看到程懷秀的狠心毒辣。

到時候再旁敲側擊,叫皇上知道程皇后撫養大皇子也不是什麼善良的用心,然後把大皇子給奪過來,程懷秀後來扯出程皇后的時候幾個人都以爲這件事是程皇后授意的,根本沒多想,沒想到……

陸寶菱和陸如玉都看向了陸靖柔,陸靖柔先是低着頭神色莫測,繼而輕輕一點頭,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陸寶菱頓時心安了。

陸萬林此時起身道:“事關老臣的孫女,還請皇上還我們陸家一個公道。”

皇上點點頭,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麼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陸宛君又懷了身孕,上回是青兒心懷感恩,那麼這回呢,還有那麼僥倖麼?

皇后明明知道他子嗣艱難,卻還是一再的下手殘害,她撫養大皇子估計也是因爲這個吧,因爲沒有成功的把陸宛君和大皇子除掉,索性把大皇子抱過來養,這可真是……

皇上怒視着程皇后。程皇后卻跪在地上,臉上冰冷一片。

芸兒雖然撞破了頭,可止住了血之後很快就醒了。皇上獨自一個人進去審問,誰都沒叫跟着:“你剛纔說的話可是受了誰的唆使?”

芸兒搖頭,嘴角一絲苦笑:“奴婢伺候皇上也有五年了吧,奴婢是什麼樣的人皇上最清楚,說實話。原本奴婢今天不敢動手的,是奴婢在假山後頭聽見傾貴妃的兩個妹妹偷偷商議事情,說要何夫人出醜,奴婢才起了這個心思,想借她們的手趁機說出真相來,沒想到。下手殺害青兒的人竟然是何夫人,這也是老天有眼。”

皇上眼中精光一閃,道:“傾貴妃的哪兩個妹妹?她們又是怎麼說的?”

芸兒眼中有些疑惑。可還是道:“奴婢也不明白前因後果,只是聽徐夫人的口氣,她那日在宮中早產是因爲皇后娘娘害她的緣故,讓她差點跌跤,這才早產。而且也痛恨皇后娘娘搶了大皇子,所以要出這一口惡氣。可是她們不能向皇后動手,便說要何夫人出醜。”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你所言可是真的?”

芸兒點頭:“要不是聽說這個,奴婢也不敢給何夫人下藥。”

皇上點點頭,道:“你安心養病,朕自會爲你做主,不要再做什麼傻事了。”

出去後,程家陸家兩家人正面面相覷,兩相安靜,皇上冷哼一聲,看向了陸寶菱:“你今天到底想弄什麼鬼?趁早老實交代了。”

陸寶菱沒說話,陸靖柔起身道:“皇上請息怒,今日之事並不是三妹一個人的主意,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道:“你是陸家的長女,有什麼事自然都是你帶的頭,你且說來聽聽,若是半句不盡不實,休怪朕不留情面。”

陸靖柔本就是伶牙俐齒之輩,此時娓娓道來,將陸寶菱早產後如何懷疑,自己如何告訴陸宛君,陸宛君又如何暗中調查,發現果真是程皇后所爲一一說明:“……我們知道寶菱早產並非天災而是人禍後都十分氣憤,再加上程皇后撫養大皇子,使得大皇子只認養母不認生母,我們姐妹都替宛君傷心,因此想出這口氣,我命人去何家打聽,看看能不能抓住程懷秀的把柄,果然聽說了何家姨娘難產母子俱亡的事情,因此想借這件事情叫程懷秀出醜,失心散是我弄來的,下在了程懷秀的茶水裡,只是沒想到又牽扯出這麼一件事來。”

陸如玉也跪下道:“皇上明鑑,這件事我也有份,失心散其實是我弄來的。”

陸寶菱也跪下了:“姐姐都是爲了替我出氣,請皇上恕罪。”

陸宛君咬牙也跪了下去:“臣妾也是知情的,請皇上降罪。”

皇上趕忙將陸宛君攙了起來:“你有了身孕莫要下跪。”

陸宛君趁勢道:“雖是我們姐妹想要捉弄何夫人,卻不想鬧得這麼大,我們也逃不了干係,皇上您……”

皇上打斷她:“你放心,是非黑白朕還曉得,你們此舉固然可惡,卻也做了一件好事,罷了,我且問你,寶菱那天早產果真是有人刻意所爲麼?”

陸宛君點頭:“寶菱身子重,那天攙扶她的一個內侍卻在跨門檻的時候故意鬆了手,寶菱這才閃了腰,導致早產,臣妾已經把那個小太監給關起來了,等着皇上審問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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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點點頭,看向了程皇后:“你是朕的皇后,也是朕的妻子,朕以夫君的身份問你,芸兒所言之事,還有寶菱的事,是不是你所爲?”

程皇后不答,反而冷笑:“皇上還記得臣妾是您的妻子,但您的所作所爲何曾把臣妾當成您的妻子,只不過一個奴婢的話,皇上就動搖了嗎?”

皇上臉上難掩失望之色:“芸兒伺候朕有五年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朕心裡一清二楚,朕如今只要你的一句話。”

程皇后僵硬的點了點頭。道:“是臣妾所爲。”

皇上勃然大怒,道:“你爲何要這麼做?朕那裡對不起你了?你居然要害朕的孩子?”

程皇后冷笑:“臣妾不服,臣妾出身定國公府,乃是太后欽定的皇后,母儀天下,皇上危難之時,臣妾和程家都不離不棄,可皇上卻寵愛那個陸宛君比臣妾多,信任陸家比程家多,皇上如此偏心。臣妾怎麼能甘心。”

皇上怒道:“所以你就爲了一己之私這麼做?朕不過是偏心,你就如此怨恨朕,你可曾想過。你進宮十幾年,一個子嗣都沒有,按道理來說早就該廢后另立,是誰保住了你皇后的位子?當初程懷玉投奔李慕容,程家也未必乾淨。但是看在你的忠心上,是誰不計前嫌依舊重用程家?宛君生下長子,是誰又抱給了你撫養?你都忘了,朕爲你做了這麼多,你只記得朕的不好,你叫朕情何以堪?”

皇上的聲音很大。很憤怒,程皇后身體一顫,眼淚流了出來。她沒有說話,因爲她無話可說。

定國公和程夫人也跪下了,不停地磕頭求情,他們畢竟是程懷玉的父母,陸如玉心有不忍。想要求情卻被陸靖柔拉住了。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程皇后做的這些事程家未必不知情。如今三言兩語的就想摘出去,哪有這麼好的事。

皇上很傷心,同時也很憤怒,他覺得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都被糟蹋了,她說她偏心,他承認,與程家相比,他的確更偏愛陸家,可同樣的,陸家比程家對他更忠心,更何況徐廣庭立了大功,陸宛君生下了自己的長子,陸寶菱還是端皇叔的義女,他怎麼能不偏心陸家呢?

但是,難道因爲他的一點偏心,就成了她害人的藉口?他作爲皇上,連自己的偏好都不能選擇了嗎?

當着諸人,皇上到底沒有發作,他已經學會了忍耐自己的脾氣,只叫何秉書把程懷秀帶走,也叫衆人各自退散了。

陸寶菱出宮的時候還有點忐忑不安呢,真沒想到會出了這個意外,徐廣庭卻是氣得不行:“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陸寶菱道:“大姐夫也不知道啊,程懷玉也不知道啊,只有我們姐妹心裡清楚,我們也是怕事情鬧大了把你們牽連進去,索性不叫你們知道,畢竟只是惡作劇嘛,沒想到居然扯出這麼大的事情來,難怪程懷秀這麼嚴重呢,原來是被下了兩份藥,哎,你覺得皇上會如何決斷?”

徐廣庭陰沉着臉色:“不知道,恐怕不會輕饒了程家。”又氣自己,居然沒有發現異樣,又恨程皇后,居然算計寶菱,幸而寶菱命大,母子平安,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叫他怎麼活。

程懷秀的大哭大鬧當時在場的夫人們都是看在眼裡的,私底下早就議論開了,因此知道了皇上的旨意時,沒有一個人驚訝,反而都往這上頭猜測。

皇上沒有廢去程皇后的皇后之位,只是將她幽禁起來,不許見人,也不許人見,一日三餐的送進去,與外世隔絕,這個皇后的位子也就是空懸着了,大皇子也交還給傾貴妃撫養。

至於程家,定國公教女無方,殘害人命,罰俸三年,程懷秀參與謀害傾貴妃,又殺害宮女,按律當斬,但看在何家的面子上交給何秉書自行發落。

程家,敗落了!

陸寶菱暗暗拍手稱快的時候,陸如玉卻來求情,求陸寶菱請動端王爺出面,給程家求求情。

陸寶菱不客氣的戳她的腦門:“你腦子壞掉了?爲什麼要替程家求情?”

陸如玉聲音悶悶的:“我也知道程家是罪有應得,可這兩天懷玉總是不大高興,我不想看他不高興。”

陸寶菱嘆了口氣,道:“不就是罰了三年俸祿嗎,也沒怎麼着啊,你去求情怎麼說?”

陸如玉不說話了,陸寶菱道:“再者說,你覺得程家是無辜的嗎?如果程家是無辜受牽連,那麼程懷玉早就坐不住了,還用你來說,自己就求情去了,可他既然沒說什麼求情的話。就說明他心裡也明白程家不是被冤枉的,你如今又說求情的話不是多此一舉嗎?”

陸如玉沒再說話,回了陸家。

程懷玉正找她呢,見她回來,忙給她披了衣裳:“你去哪兒了?叫我好找。”

又端了熱茶給她:“如今天氣是越發冷了,你要注意身體纔是,若是感染了風寒,那可怎麼辦?”跟以前一樣的細心溫柔。

陸如玉握住了他的手。十分內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程懷玉笑道:“怎麼了?”陸如玉靠在了程懷玉身上。喃喃說了一聲“抱歉”。

程懷玉一頓,繼而道:“和你無關,你不用自責。紙包不住火,我早就知道了。”

陸如玉卻是越發的內疚難當,道:“你若是擔心,我陪你回去看看吧,有你安慰他們。他們也能好受一些。”

程懷玉沒有說話,既沒贊同也,沒反對,兩個人靜靜相擁。

……

過年的時候,陸如玉被查出有了身孕,不光陸家上下一片歡騰。就是程家也滿懷喜悅。

……

五個月後,陸宛君生下次子,即二皇子。皇上取名思安,陸宛君晉升爲皇貴妃,代皇后打理後宮諸事。

……

又過了五個月,陸如玉生下了長子,取名耀。姓程,定國公和陸萬林商議後。答應將這孩子養在陸如玉身邊,等三歲啓蒙時再送回程家。

與此同時,大皇子李思旋開始啓蒙讀書,皇上欽點陸萬林爲太傅,教導李思旋,陸靖柔的長子弘哥兒作爲伴讀被送進宮。

……

轉眼又是三秋。

因快要過年了,又下了雪,皇上下朝後就坐着轎子去了凌波殿,大皇子已經唸書回來了,正在給陸宛君背書,已經滿六歲的他已經被教導的頗有風姿,小小的人往那一站筆直筆直的,聲音清朗,皇上經常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小時候的影子,因此非常寵愛他。

而李思安才滿三歲,雖然也開始啓蒙了,卻是個不愛讀書的,再加上他和陸宛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雖然和李思旋是一母所生,李思旋肖父,他卻酷似陸宛君,小小年紀就看得出精緻的眉眼,又穿着嫩綠色的小棉襖,撲在陸宛君懷裡,跟小姑娘似的。

見皇上進來,他就一溜煙的從陸宛君懷裡爬下來,撲向了皇上:“父皇。”

皇上抱起了李思安,問了兩句李思旋的功課,又問陸宛君,道:“你可知道廣庭和寶菱爲了什麼吵架?你都沒瞧見廣庭臉上那抓的一道一道的。”

陸宛君抿着嘴笑:“皇上這麼說可就委屈寶菱了,那可不是寶菱撓的,是夕兒養的那隻貓撓的。”

夕兒是陸寶菱和徐廣庭的第二個孩子,又是個女兒,生在黃昏之時,所以取名夕,被徐廣庭和陸寶菱縱容的最是張揚跋扈,今年只有兩歲,卻在家裡養了七八隻貓,前陣子她拉着徐廣庭給幾隻貓洗澡,誰知道有一隻貓突然發了性,把徐廣庭給撓的不輕。

皇上聽了忍不住笑起來:“這也太胡鬧了,養那麼多畜生做什麼?就是喜歡也要交給下人去做,如今可好,撓的滿臉都是,誰見了心裡不嘀咕?”

陸宛君笑着附和,心裡卻明白,那幾只貓可都是夕兒的心頭寶,一應都是親自動手,要交給下人只怕難得很。

吃了飯,李思旋便告退了:“和善弘約好了下棋。”

陳善弘便是弘哥兒,比李思旋大兩歲,已經跟個小大人似的,被陸靖柔教導的最擅棋藝,說是兩個人一起下棋切磋,實際上算得上李思旋的半個師傅了。

皇上便道:“上回山西巡撫進貢了一套棋子,乃是暖玉製成,觸手升溫,你拿去用吧。”

李思旋謝了,李思安也要跟着,兄弟兩個便手牽着手在宮人的護送下回了自己的寢殿。

皇上握住了陸宛君的手,溫聲道:“身子可好?怎麼還叫安兒往你身上撲?”

陸宛君微微紅了臉,她又有了身孕,別人都羨慕她,皇上也希望她能再生個兒子,她自己卻希望生個女兒,笑道:“已經五個月了,不打緊的。”

皇上道:“安兒畢竟是男孩子。不能這麼慣着。”

陸宛君笑了起來:“皇上還說我,皇上慣得比我還厲害呢。”

皇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思旋牽着李思安回到自己宮裡的時候,發現陳善弘已經來了,而且還跟着一個小蘿蔔頭,徐靜元衝他一笑,李思旋也笑起來,對陳善弘道:“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陳善弘道:“沒辦法,姨母去找娘說話,叫我帶着他玩。”

李思旋摸了摸徐靜元的頭,道:“去和思安玩去。”

徐靜元很喜歡美貌的李思安。拉着他坐在炕上玩。

這一下棋便是一下午,徐靜元和李思安早就坐不住了跑到外頭堆雪人,四個半大的孩子又圍在一起吃了晚飯。陸宛君才叫人把陳善弘和徐靜元各自送回家。

徐靜元回到家裡的時候陸寶菱早就吃過晚飯了,正給徐廣庭擦藥,旁邊坐着委委屈屈的夕兒,見了他朝他伸手:“哥哥。”

徐靜元坐在了夕兒旁邊,陸寶菱看了一眼這一對子女。面色不善,徐廣庭卻笑着打圓場:“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靜元快帶着妹妹回去睡覺。”

徐靜元這才拉着夕兒的手出去。

陸寶菱沒好氣道:“我今天去看大姐姐,連大姐姐都問我是不是打你了,真是冤枉死了。”

徐廣庭笑着攬住了她:“我總不能說叫貓抓的吧。也只能叫你受這個委屈了。”

陸寶菱還是不大高興,徐廣庭笑她:“怎麼和女兒置起氣來……”

第二天,兩個人帶着孩子回了陸家。入了冬,陸萬林的身體就不是太好,最大的興趣就是看着自己外孫外孫女一起熱熱鬧鬧的。

陸如玉的長子程耀雖然被送回了程家,卻還是三天兩頭的往這跑,而次子陸永明才兩歲。跟着哥哥屁股後頭跑。二夫人如今是有孫萬事足,抱着陸永明和程耀不撒手。笑眯眯的看着徐廣庭問陸寶菱:“你又和廣庭打架了?”

陸寶菱氣的丟下人去了陸如玉那兒,徐廣庭笑着又解釋了一遍,二夫人道:“這些畜生最好離得遠些,夕兒還是個姑娘家,萬一被撓着了更不像話。”

徐廣庭笑着應了,卻看向了女兒,夕兒正跟在陳善弘後頭看着哥哥們烤紅薯,屋子裡歡聲笑語,一片溫馨。

陸寶菱去找陸如玉說話,陸如玉在陸萬林牀前侍奉湯藥,見陸寶菱自己過來了,笑道:“前陣子你叫元娘送來的藥還真好使,祖父吃了就不怎麼咳嗽了。”

陸寶菱不以爲然:“祖父吃着好就成。”

元娘便是楊元娘,當初陸寶菱猶豫再三,把木知書的消息告訴了她,可她還是願意嫁給木知書,陸寶菱沒辦法,只好替她去木家說,沒想到木家爲了討好陸寶菱,一口應下了這門婚事,楊元娘如願嫁到了木家,生活好壞也憑她自己。

去年木知書謀了個地方職,楊元娘跟着到任上去,送回了許多特產,陸寶菱見裡頭有一味治咳嗽的枇杷膏,便請楊元娘多帶些來,今年年底,楊元娘一回京就親自送了過來。

看着陸萬林睡下,陸如玉這才拉着陸寶菱說起悄悄話:“……入了冬身子就不大好,二姐姐叫太醫去瞧了,她自己不想活了,別人也沒法子,如今不過熬日子罷了,懷玉回了兩次程家,定國公說了兩回這個事,說好歹把人放出來。”

陸寶菱不以爲意:“這也是她活該,誰叫她老想着害人呢?”

陸如玉嘆氣:“懷玉也很爲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年,雖然誰都沒有提起,可一想起來還是如同一股刺,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外頭丫頭通報,說陸靖柔陳文寧帶着孩子過來了,陸寶菱和陸如玉都迎了出來。

屋裡靜謐一片,外頭大雪紛飛,卻是格外寧靜美好,陸萬林微微睜開了眼睛,嘴角揚起一絲笑,幾個孫女到底都是長大了,以後也都會平平安安,他也能放下心來了,他聽着外頭的歡聲笑語,慢慢閉上了眼睛。

PS:

完結啦,明天還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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