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顯然沒想到國防部長這個自己平日裡嘴巴里的竟然忽然爆發了,一時間竟然啞然無語。
可顯然,國防部長顯然並不願意放棄這個難逢的機會,深諳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繼續開炮·“要說困難?什麼時候沒有困難?在困難有沒有建立新中國困難?建立新中國這麼困難的事情我們黨人都成功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我們?我覺得我們一貫堅持的策略就很正確,有困難不怕,有困難就找出解決困難的辦法,怕的就是某些人一看到困難就怵頭、就想要對困難投降了,咱們黨人,可沒有投降的傳統。”
老部長的話一出口,其他人都沒有話可說了,這傢伙太無賴太無恥了,爲了壓倒咱們,把老前輩們建立新中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這麼無賴無恥,咱們還怎麼說服他們?
偌大的會議室裡,一時鴉雀無聲。
“都說完了?”片刻之後,見沒有人說話,坐在首位的胡哥終於緩緩的開了口。
雖然胡哥的語氣很平緩,一如往常,但看到胡哥即將開口的動作,所有人頓時齊齊的挺直了胸口。
偌大的會議室裡,此刻安靜的甚至連一隻蚊子飛過時的聲音都能夠聽得見,幾乎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除了呼吸的聲音之外,會議室裡最大的聲音就是大家打開記事本的聲音。
胡哥對衆人的表現很滿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好·既然大家都說完了,那我就說兩句。首先第一點,既然人家都已經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如果不作出反應,那不是我們黨人的風格·太祖爺曾經說迂,我們不喜歡戰爭,但同樣的,我們也不懼怕戰爭!任何時候,任何國家妄圖通過強力手段壓服我們的想法,我們都會用強硬的應對措施告訴他們打錯了算盤!”
聽到胡哥的這番話·國防部長的臉上頓時一臉的喜『色』,和國防部長一樣同屬於強硬派的一衆大佬們也是一臉的喜『色』;老大的這番話,是不是意味着老大對這次的事情已經有了最終的決定了呢?與強硬派相比,那些所謂的“溫和派”們,臉上的表情就不太好看了······當然,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第二點,”胡哥頓了頓,豎起了第二根手指,“相信我們所有人都記得·當年越南人向我們挑釁的時候,面對西方媒體的採訪,成祖爺曾經說過一句經典的、被我們傳頌了無數遍的話;‘小朋友不聽話,該打打屁股了,。現在,我想說·這個當年被我們打過屁股的不聽話的小朋友,在過了這麼多年之後,似乎有些好了傷疤忘了疼,是時候再打打屁股讓他們長長記『性』了。”
如果說胡哥之前的那番話還讓溫和派們心裡懷着萬分之一的希望的話,那麼當胡的這番話一出口之後,所有溫和派的心裡頓時一片死灰;這位爺將太祖爺和成祖爺兩位大神同時搬了出來,這意思實在是已經明顯到無法再明顯了。
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衆人不容迴避的事實;雖然對外公開宣傳的是成祖爺已經仙逝了,可大家其實都知道·一直到現在成祖爺也一直都活得好好的‘根據檢查和艾麗絲集團提供的兩份資料的綜合彙總得出來的結果,保守估計·成祖爺再活個十幾年也不是什麼問題。
只要成祖爺還活着一天,在這個老人政治已經逐漸褪『色』的國度,就誰也不能忽視成祖爺的話·誰知道胡哥此番的表態,是不是因爲成祖爺做了些什麼,或者說了些什麼呢?和成祖爺對着幹?所有人都沒有那個膽子。
而與溫和派相反的是,當胡哥說出這番話之後,所有的強硬派們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現在,終於有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那些該死的、胡『亂』蹦的猴子了嗎?共和國的軍隊等待這個機會·實在是等待的太久了!
拋出了這兩點之後,胡哥掃了衆人一眼,淡淡的開了口,“嗯,我的話說完了,諸位,誰還有什麼要說的?大家產所預言嘛!”
老大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顯了,誰還敢“暢所欲言”?強硬派們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自然不會繼續“暢所欲言”了,那些溫和派們被胡哥掄起棒子狠狠的敲打了這麼一番,此刻正心驚膽顫頭暈眼花呢,讓他們“暢所欲言”?他們敢麼?
誰都以爲今天的會議肯定就是這樣結束了,大家都已經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在盤算着回去之後自己該和誰聯合、該聯絡誰的時候,一個人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還真打算說點兒什麼?這位爺真厲害啊,竟然敢在這個時候捋胡哥的虎鬚!衆人心中頓時大奇!目光下意識的向咳嗽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想要看看這個竟然敢在這個時候發表意見的到底是哪位猛人。
當看清這人的臉龐的時候,衆人齊齊一暈,差點兒栽倒!好嘛!這位猛人不是別人,而是現在共和國的儲君、從絕境中奮勇殺出的那位猛人!共和國副『主席』、中央黨校校長、中央書記處書記、軍委副『主席』曾慶正曾大太子!
大家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媽的,這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儲君要迫不及待的向當今發起進攻了?
看到出聲的竟然是曾慶正曾大太子,胡哥的眉頭頓時皺了皺,對這一幕,他也覺得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沒搞明白曾慶正是什麼意思,甚至他想的也和衆人想的差不多;難不成這個時候曾慶正要對自己搞突然襲擊?可他的政治智慧不至於這麼低下吧?難道不知道如果想要藉着這種事情給自己搞個突然襲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一點,胡哥頓時有些憤怒了;這丫,是在小瞧老子的智慧啊!
面對着衆人或驚詫或幸災樂禍的目光,曾慶正毫不在意,上來就先用一句話給自己要說的話給定了『性』,“首先,我表個態·我完全支持胡哥總書記的意見。”
啊?聽到曾慶正的這番話,衆人頓時傻眼了;這個··…··是個什麼情況?敢情丫蹦出來不是和胡哥打擂臺的?
尤其是剛纔聽到曾大太子冒了個頭、以爲曾大太子要和胡哥打擂臺的溫和派,更是大失所望!原本以爲是打擂臺呢,敢情自己是會錯了情?對於今天飽受打擊的溫和派來說,這個打擊不可謂不重······任誰也受不了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到希望和機會,可希望和機會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給破滅的打擊。
曾大太子的話,讓胡哥也稍稍有些錯愕·愣了一下之後,胡哥剛剛微微皺緊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微微一笑,“哦?慶正·有什麼話就暢所欲言嘛!”
同剛纔說這番話的時候相比,這會兒胡哥的語氣無疑就和藹的多了。
曾慶正首先向胡哥點了點頭以示尊敬,接着才說道,“胡哥總書記認爲有必要給某些跳樑小醜一個教訓,讓他們記住共和國不能輕辱,這一點我是完全贊同的,這幾年,隨着國際形勢的變化,某些國家的做法已經越來越過分,讓某些跳樑小醜記住他們的身份、讓他們給自己一個準確的定位,本質上,也是爲了他們好。”
嗯?這就是曾大太子要說的話?曾慶正說到這裡,儘管所有人都在筆記本上沙沙沙的記着,可心裡卻是越來越疑『惑』了;曾大太子和胡哥可是一直都不怎麼對付的啊,今天怎麼兩個人好的像是穿一條褲子?這會兒是怎麼回事?
利益交換?!一個名詞驟然出現在了衆人的腦海之中。
衆人的臉『色』頓時齊齊一變!
除了這個理由之外,他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能夠解釋這一點了,否則兩個原本是生死對手的傢伙,憑什麼在這個時候不爲了反對而反對?
用“爲了反對而反對”避句話來形容兩個頂級政治家,似乎是有些幼稚了,可政治這個東西,有些時候,爲了表明自己的政治立場,向同屬一個陣營的同伴們表明自己的態度,哪怕你明知道你的政治對手的做法是正確的呢,還是需要反對他的意見,哪怕他的意見是正確到不能再正確的。
以常理來論,曾大太子與胡哥之間,絕對就是那種爲了反對而反對的典範,尤其是在這個胡哥要到第二屆任期、曾大太子開始爲自己的上位開始衝刺的時候,也就是大家所謂的“穩定壓倒一切”的時候。
那麼,這兩位,到底交換了什麼呢?還是說胡哥向曾大太子許諾了些什麼,來換取了曾大太子的攴持?如果這個假設真的成立,那麼對於在座的諸位來說,絕對不亞於天崩地裂了。
可隨即,這個假設又被大家給否定了,因爲兩人實在是想不出,胡哥能夠向曾大太子許諾什麼,讓曾大太子在這個時候向他讓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此刻曾大太子向胡哥的讓步,幾乎等於明年大選之時對胡哥的讓步,這麼嚴重的退讓,對於曾大太子這位共和國的儲君來說,可能嗎?
尤其是李玉梅,看向曾大太子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