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人皇排計策 棋局決勝負
跟前的地圖上,燕國的方向赫然一片鮮紅,觸目驚心的兩個字,讓李斯面色煞白:“嗜……嗜血!”“沒錯!嗜血!”政兒冷笑道,“最後的嗜血一族,就在燕國!”“呼——”深深吸了一口氣,李斯終於勉強平復了劇烈的心跳,顫聲問道:“大王,燕國哪些人和嗜血族有勾結呢?難道是燕王丹?他這不是與虎謀皮?”政兒冷笑道:“與嗜血族合作,自然是會將整個大地葬送在血色和黑暗之中。”語一落,地圖上漂浮的“嗜血”二字頓時化作一片紅光,襲掃整片區域,眼前地圖上的一切,已然沉浸在了黑暗之中。“可是……”政兒猛然擡頭,眼中滿是陰狠,“燕國不是與嗜血族合作,而是被嗜血族統治!”“什麼!”猶如驚雷的消息,嚇得李斯一下子癱倒在座位上:“統治?難道燕王丹是……”“沒錯!”政兒冷笑道,“當初嗜血一族的冷爵孓摩曾經拜訪燕國,後果便是一去不返。燕王丹被咬的同時,反噬了冷爵,得到了烈日之下不死之身。現在,燕國的高層都應該被同化了!”“那……那怎麼辦?”“放心!這些血族還沒有在軍隊和百姓中擴張。因爲一旦這樣做,猶如瘟疫,根本不可遏制。對血液瘋狂追求的本性,是低等級的嗜血者難以抵制的。我擔心的是,燕國至少還有一支嗜血軍隊。人數不會多,但是龍刃恐怕還不足以抵擋!”“大王的意思是……”“第一,讓法道儒三家出手,率領剩餘的四千龍刃急速行軍,前去防範這一方軍隊。其二,立刻派人去尋找一口至邪的法器。以邪克邪,可以毀滅嗜血族肉身。拿去送給王翦。這件事,交給你了!”李斯立刻起身跪倒拜倒:“小人粉身碎骨,也會找到法器。不知大王可有線索?”“明暗血皇,神魔孤泣。這把刀在女禍滄流乾掉重傷的血皇之後不知所蹤。我卻知道這把刀乃是血皇自身精氣所化,一旦離開他,便會蒙塵,與凡鐵無異。當是散落在魏國大梁之中。李斯,這件事只能你去做!”李斯眼中精芒一閃:“大王要派我出使魏國?順便查探神魔孤泣的下落?”“名爲出使,實則是與龍陽君、信陵君商討我所制定的取下大梁的策略,以及,一統之後對魏國這塊土地的政策。而尋找那口邪之刀,乃是更爲隱蔽的任務。你務必抓緊時間,暗暗查訪。血皇四千拋入大梁的寶物,連女禍滄流都找不到,可是你編撰人族曆法,功德加身,氣運悠長,當會有所收穫。”“臣定然不辱使命!”李斯被這重大的任務激動得熱淚盈眶。人皇才登基,自己就已經是他的心腹了。不說前途無量,關鍵是後世的史書上,定然會有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敢問大王,那口邪之刀有什麼特徵嗎?”“刀柄之處,一個獠牙的印記。並且可以吸食滴在上面的血液。”“我明白了。”李斯緩緩退出了密室。
回到烏家。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屋內豪光四射,乃是影魂燈急速旋轉,琉璃五百年等待,已然無法忍耐孤獨了!我輕聲一笑:“乖女兒,知錯了嗎?”“是爹爹!爹爹啊!”燈盞猛然搖晃,“女兒知錯了!求你放我出去吧!女兒再也不任性,再也不無法無天了!”我沒有出手,止住邊上正要撲上前去的韓晶:“琉璃,還有嗎?五百年,你只學會了這些嗎?”“我……我……”燈內緩緩傳來抽泣聲,哽咽越發的辛酸與內疚,“女兒會珍惜自己的!女兒再也不會不知天高地厚了!琉璃不想失去爹爹和孃親。這麼就見不到面就這麼痛苦。我相信爹爹和各位孃親要是失去了琉璃,也一定會傷心的!嗚嗚……女兒再不胡鬧了!”語一落,旋轉的影魂燈猛然一滯,透射而出的光芒中,一道嬌小的紫色身影落下,頓時癱軟在地。“我苦命的女兒啊!”“琉璃啊!”“女兒!”……韓晶帶頭,衆女紛紛撲上去,攙扶起琉璃上下打量。眼見女兒容顏憔悴,原本明星一般的眼眸之中滿是淚水,衆女均是心疼欲碎。雲裳扶着痛苦的韓晶,芳兒拉過小丫頭上下端詳,隨即一把抱入懷中:“我可憐的寶貝啊!你那狠心的爹,怎麼捨得這樣折騰你啊!”琉璃伸手,懂事地拍了拍芳兒的後背:“孃親,琉璃不苦。琉璃知道爹爹是爲我好。孃親不哭哦。”說着,她伸手抹去芳兒眼角的淚水。
接下來的日子,琉璃雖是一樣的活潑可愛,但卻很懂得適可而止,再也不必我們爲她過多的cao心了。精衛卻是另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總是跟着琉璃到處亂跑,母女與姐妹的奇妙關係,讓她們時不時相互打趣。烏家本就其樂融融的氛圍更添幾分溫馨。另外,雪女由於琉璃的事很是愧疚與羞澀,天天跟在芳兒身邊,時不時投來含情脈脈的眼神,卻怎麼也不敢開口。然而這份曖昧中的溫度正在不斷升溫累積。不過這件事倒是成全了白霜兒。衆女爲溫柔大膽大大刺激了這位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胡娘。她沒事就抱着白猿兒到我房中串門,說是爲了讓我指點這小傢伙的讀書認字。其實白猿兒天資是何等聰慧,讀書寫字需要我來教嗎。我甚至感覺他已然有了自己清晰地思維。那次與霜兒擁吻之時,我無意間發現一邊小傢伙爬出搖籃,瞪着一雙大眼睛好奇地觀察着這一幕,甚至着小拍手“咯咯”直笑。
短短兩月,歡樂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的。這一天,我正在和妻女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象棋大戰。這場棋局非是兩人對弈,而是衆人一同上陣。除了執棋手之外,棋手後面還有參謀團,後勤團等大批人馬之外,在那足足數畝大的棋盤之上,每一個棋子都是一位佳人,手執兵器,躍躍欲試。也就是說,除了按照一般的象棋規則下棋之外,還要對場上每一位佳人本身的戰力進行評估,從而在走對棋的同時更合理安排己方的對手。執棋手的雙方,當然是我和芳兒了。我背後站着千尋一傷,善柔,韓晶等人,芳兒背後的軍師乃是紀嫣然,郭秀兒,琴清等幾位。棋盤上,我方主將是雲裳,對方是綵鳳,嫣嫣,趙致,旱魃,青娥,朱兒等衆位佳人分立兩側,正在緊張的對決!
揮動手中的令其,我皺眉道:“我跳馬……不對不對!架炮保車.。”對方紀嫣然湊上去道:“芳兒小姐,退相,引他的馬過來。”“不!”芳兒搖頭道,“我要上卒,然後對他的炮。”“夫君,小姐想要擾亂你的不懼,別管她,跳馬攻他的士!”……雙方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每一步棋出手,場上佳人都是兵戈交響。雖然只是切磋,可是傾城舞劍,具是賞心悅目。落塵在一邊揮着手叫道:“爹親加油!讓鳳兒乾孃出手攻對方下盤!啊呀!攻下盤啊!”無禍作爲落塵的死黨,非常盡責地替這位叫嚷的大小姐扇着風。忽然,耳畔傳來一聲嬌呼:“芳兒孃親你不要泄氣啊!讓蠶娘媽媽對付素女媽媽!”落塵猛然轉頭,拉着無禍驚叫道:“啊呀呀,猴子你看,那邊也有拉拉隊啊!”琉璃一仰小腦袋,示威道:“沒錯!一人一邊,這才公平。怎麼樣。你那邊是風派,我這邊是芳派。”琉璃懷中,白猿兒示威似的揮動着手臂。落塵氣道:“管你什麼芳派!爹親絕對穩贏的!”“哼!孃親更厲害!”“哼!”“哼!”正當雙方觀衆也較勁的時候,又有人被迫出局了。田貞搭拉着腦袋,悶悶不樂地坐到了一邊。琉璃一看芳兒佔了上風,興奮的手舞足蹈:“孃親,快讓綵鳳媽媽出手直接贏得勝利啊!啊呀!不能這麼可走!我來!”芳兒正在凝神想着對策,不料琉璃一個閃身飛到了跟前,伸手就來奪令旗。“啊呀。不要!”芳兒一聲驚呼,正要阻止,不料小手已經抓住了令旗一角,開始亂扯。“琉璃琉璃,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我教你怎麼贏!”雙方亂作一團,周圍的人目瞪口呆,正要阻止,不料琉璃手一鬆,頓時令旗掃向一邊,一道令箭不由自主而發。正當衆人擡頭之時,發現綵鳳身爲最強的防線莫名其妙地移開了,趙致身不由己來到了旱魃攻擊範圍內。情勢立刻逆轉了!
旱魃本以爲沒自己的是了,不料獵物上門,興奮道:“嘿嘿!送你出局!”趙致嚇得腿軟:“姐姐你別……啊!”綢帶橫掃,實力差距難以逾越,趙致非常幸運地落到了觀衆席正中央,滿眼委屈地看向芳兒。隨着芳兒怒目一掃,芳派的人員齊刷刷看向琉璃。琉璃燦燦地笑着:“呵呵,孃親你們玩着呢?好啊!這裡風和日麗,景色宜人,比武切磋,有益於法力增長,增進感情。孃親們繼續,琉璃只是路過。真的只是……啊!”沒等她廢話完,已經被十幾根綢帶裹成了糉子,丟出場去了。
“嘿嘿嘿嘿。綵鳳仙子,我要將軍了!”雲裳邪笑着轉動着手中的徹冰藍墜,“你說我是送你出局呢?還是送你出局呢?”“你……”綵鳳的實力原本不如雲裳,可是她勝在善於統籌衆人,發揮百倍的威力。現在成了光桿司令,頓時敗局已定了!面對雲裳的調xao,她只感到一陣氣苦。真是飛來橫禍啊!趙致是接引周圍所有姐妹的中間人,現在自己的一方都動不了,只能看着自己被人將軍了。“漫天飄雪血飄紅!”雲裳掌中寶劍一轉,正要發動最後一擊,不料就在此刻,一道火紅色的旋風夾帶巨大的熱能破門而入,直衝棋盤中央而去!“不好!”“姐妹們小心!”“開走開!”衆女齊齊飛身上天,火球撞在棋盤上,濃煙滾滾之中,這場對決算是廢了。
煙塵散去,幾人歡喜幾人愁。雲上等人都是臉色發青,而芳兒那一邊大呼大道保佑,公理長存。煙塵中,一隻赤紅色的鋼鐵麒麟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一條金龍化爲龍頭鎖鏈盤繞在它的脖子上。政兒正站在麟火頭頂,自以爲威風凜凜地環顧四周,根本沒看到自己從小懼怕的雲裳師孃正準備活吃了自己。“老師!”政兒躍下麟火的背道,“政兒見過老師,見過各位師孃!老師師孃安好。”雲裳一掌按在他的頭頂,抓着他的腦袋讓他轉過了身:“你自己看,是不是安好?”政兒回身一望,狼藉遍地,頓時嘴角開始抽搐:“嘿嘿,這個……這個……師孃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吧。只要您一口仙氣,不是都完好如初了嗎?嘿嘿,都是那隻怪獸該死啦!我要騎一下,他居然敢甩我下來。嘿嘿,還不是被我給制住了?”話說完,我們一方善柔的臉更黑了。麟火是她的寵物,政兒仗着自己是人皇人家不敢得罪就狠命欺負人,現在還幹推卸責任,哪有這個道理?一個眼神過去,直讓這小子背後涼颼颼的。
我沉聲問道:“沒規沒矩!要是沒個所以然,你今天非得留下一頓板子不可!”“嘿嘿,我不是好久沒見老師和各位師孃,來向你們請安了嗎?”“哼!這是你請安的態度?”善柔怒問道,“說吧,又有什麼事?”“國家大事!”政兒一挺胸脯道,“天下蒼生等着老師和師孃們拯救呢!”善柔哂笑一聲:“原來是求我們來了,哦?”“嘿嘿。”“還請師孃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找到了這個。”政兒拿出一物,頓時衆女皆是一驚道:“神魔孤泣!《永夜冥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