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滅族的真相 戰火的延燒
身體的傷痛或者疲勞隨着神力的浸透能夠迅速恢復,但是精神的慵懶卻在此時席捲每一位佳人的四肢百骸。陸陸續續醒來的眼眸,帶着淚痕,迷濛着水霧,在柔情飽含的愛意中看着我一點點將絲質的衣衫給她們穿上。從少女變成少婦,亦或是在一夜的纏綿中找回了遺失數十載的原始的快樂,強烈的刺激之後,是激烈的無聲,是羞澀的坦然,各種複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卻絲毫沒有讓她們感到普通的女子該有的彷徨與忐忑。是的!她們知道眼前的男孩不會負她們,哪怕這個世界負了他!細心而輕柔的動作中,我幾乎屏住了呼吸,好像絲毫的震顫就會把手中的軟玉溫香揉碎。時間已然在此刻靜止,大愛無言,在心靈之間流淌。
“夫……夫君。”終於,一聲柔聲膩語打破了平靜,蘭兒一隻胳膊從被子下抽出,雪白如嫩藕的手臂輕輕摩擦着兩鬢散亂的秀髮,“我們……時間過了多久了?”“啊?咳咳。”我尷尬的笑了笑,被衆女戲謔、曖昧又嬌羞的目光看得臉紅,“你……我先給你把衣服穿上。來。”蘭兒懶洋洋地挪動着身子,讓絲滑的衣衫蓋過粉背。平緩卻深沉的呼吸,讓我的手不時觸碰到她胸前的偉岸,使得手指都幾乎僵硬。“呼,我看是整整一夜吧!”芬妮側目看了看屋外的陽光,略顯挑逗地笑道,“小鬼頭蠻強悍的嘛!這麼多女人,你不會吃了藥了吧?”話音一落,引來姐妹們齊齊一聲輕啐。我回頭邪邪一笑,反身趴在芬妮的身上,半邊身子壓得她不得動彈,只能無力地在我胸前報以粉拳。“我卻是吃藥了。嗯!這誘人的體香,可是最好的chun藥啊!連我這個神都沉淪了。”我調戲着嬌妻,舌尖緩緩滑過她的脖頸,讓她本已經癱軟的嬌軀再一次微微戰慄,“而且,不僅男人,我看連女人也忍不住呢!”芬妮迷離的媚眼微微一挑:“你……你什麼意思?”我無辜地舉起雙手道:“看到了沒有?不僅女人喜歡你,甚至連骨肉血親都不能抗拒岳母大人的細皮嫩肉呢!”“啊!蕾莉亞你敢!”芬妮這才發現從領口處探入、正肆無忌憚地玩弄着自己胸前那一對妙品的哪裡是自己的男人,分明是自己那一臉戲謔的女兒呀!“臭丫頭,你給我……啊!”話未盡,一聲痛呼,芬妮猛然反身,狠狠壓在了剛纔還共侍一夫的女兒身上開始了反擊。鈕釦斷開,寬大的衣領劃過了一邊的香肩,這才讓衆女看得分明——蕾莉亞兩隻手指死死掐着那玉、峰之上的一顆葡萄,整座偉岸都被拉扯的變形了!“媽,女兒要喝奶!餵我吧?”“死丫頭,你鬆手!啊!”“啊喲。哈哈,癢!癢!”兩女在牀上扭作一團,很快帶動了周圍的幾位陷入戰場。一時間好不容易穿好的衣衫再一次凌亂,露出滿目春光。蘭兒好像大姐又好像慈母一樣斜靠在我的懷中,看着親暱和睦的姐妹們,嘴角揚起幸福滿足的笑意。就在此時,門外忽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此刻的歡愉。“星芒!星芒你小子玩夠沒有啊?快出來!出事了!出大事了!快出來啊!”“嗯?等我。”西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慌忙下牀,原地一轉,穿上一身白衣,瞬移離開了屋內。
“叫什麼叫啊?”我伸了一個懶腰,問道,“一天沒見你就吃了火藥啦?”“一天?”西蒙一副無語的模樣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後狠狠豎起了大拇指,“算你狠!”“嗯?”“這可是第三天下午了呀!你沒垮掉?”話音一落,身後的屋內更是響起一片嬌羞的驚呼,聽得我面紅耳赤。“咳咳咳,你說誰出事了?”我慌忙轉移話題道。“水少!水少不見了!西提緹娜正在上躥下跳呢。”火少面色一沉,皺眉擔憂道,“昨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我想陪他,他卻把我趕了出去。西提緹娜想叫他去臥室,卻被他趕了出去。我似乎聽到了他的哭聲,狠淒涼。但是我沒敢打擾他,只以爲他看到你們一家團圓的景象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所以就在遠處的亭子裡坐着,關注着他的房間。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就睡着了。”“什麼?睡着了?”我一把抓住火燒的手腕,面色也跟着沉了下來,“你中了三光神水的霧靈鬼咒!難道他……不對!”我心中一顫,身形急閃,闖入夢花閒潭的因果轉輪臺。“陣法果然被啓動過。”我緩緩伸手,在這一面圓形的玉石上撫摸着殘留的水系能量,“嗯?這是……”看着腳邊那幾撮可以的灰燼,我心中更起驚濤駭浪。時間法則逆流而走,再現這灰燼曾經的模樣。“居然是這封信!該死!他居然發現了灰燼,還用因果轉輪胎的力量重現了信的內容!”我萬分自責地將信箋再一次化爲飛灰,狠狠撒向了空中。“怎麼回事?”火少匆匆趕來,身後還跟着起身的衆女。“他發現了。他發現了滅族的真相!”我顫聲一句,驚得唯一知道始末的塔瑞若拉和雅麗渾身一寒。“真相?什麼真相?”西蒙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吼道,“你隱瞞了什麼?說!”“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快回紫金帝國吞噬之海,否則,他將遭下無邊殺孽!”儋撒切龍從天而落,轟然震撼的大地,卻比不了震撼的內心。我們乘坐飛龍,急急破空而走。
“這麼說來,當初他的母親和他的小姨嫁給他父親和叔叔,都是歷鮫族的陰謀?”西蒙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厲鮫族滅了傾波族,爲了得到大海的霸權,是嗎?”“沒錯!”我點頭道,“厲鮫族爲了從內部滲透傾波族,不僅加緊外部的戰爭,更派出族長的兩位女兒,分別嫁給傾波族兩位族長繼承人,也就是水少的父親和叔叔。水少的母親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更向往無上高貴的榮耀,可是他父親明顯不是這種人。四處遊歷、無心於族內爭權奪利,讓那個女人在生下了水少之後漸漸失望。而他的小姨卻對他的叔叔動了真情,決心放棄計劃。他的母親嫉妒妹妹王后的身份,更渴望得到厲鮫族的繼承權,兩個女人的矛盾,兩個族羣的紛爭,在所有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醞釀,逐漸到了爆發的邊緣。那一場二者救其一的變故,成爲了一切的導火索。”“身份?”西蒙驚呼一聲,“難道說她們……”“沒錯!中毒後慘死的,是夢比赫的小姨。而後來坐在王后位置上的,纔是他生生之母!藉着妹妹的死,李代桃僵,她得到了傾波族的大權,更在隨後利用了自己的丈夫!”“好可怕的女人!”西蒙倒抽了一口涼氣,深深呼吸了四五下,才勉強平復了心緒,道,“孿生姐妹,要矇混過關自然不難。連朝夕相處的兒子都沒有發現,那水少的父親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說的那句‘世界捨棄了我’,明顯已經發現了真相。”我苦笑着搖了搖頭:“發現了卻說不出口啊!父親已經身入無間,他無論如何不能破壞兒子心中那賢惠溫柔、捨己爲人的母親的形象啊!至於真相,恐怕也是歷鮫族故意透露給他的吧!巨大的打擊讓他癲狂,而妻子留戀權貴的態度更讓他心碎,所以到最後,精神崩潰的男人無論做出了什麼,都在情理之中了。”火少接道:“傾波族從此不存!”我搖頭道:“不!那個種族依然延續,必將永遠延續!夢比赫一定可以延續傾波族的輝煌!這一點我絕對相信!”就在此時,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塔瑞若拉緩緩開口道:“傳承神之意志,傳揚不世光輝。這句話,曾經是海神送給自己守護的大海的祝福。哪怕爲了與她的交情,這一次,我也非插手不可!我要這個種族消失在海藏之中!”雅麗擔憂道:“狡厲陰狠毒辣,最善變化佈局,要找到他們的老巢太難了。而且他們不知道有多少披上了其他種族的皮躲在暗處,根本不可能斬盡殺絕啊!”“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我怕水少急怒攻心,爲了Bi出仇人而翻江倒海,荼毒生靈,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我才選了儋撒切龍!”我種種拍了拍身下正振翅疾飛的巨手,引得它咆哮連連,“大海,該撕去平靜的僞飾了!黃泉正在暴亂,殺戮延續罪行!該償還的,誰也逃不了!”
與此同時,沉寂千萬年的吞噬之海,這一刻驚濤怒浪排天而上,彷彿嘶吼着被壓抑許久的憤怒。浪頭泛着死亡的幽幽藍色光芒,每一次落下,都激起更加狂暴的反攻。海面上看不到因爲怒浪席捲而被殃及的生物,因爲在如此猛烈的力量肆虐下,一切有形或者無形都被無情地撕碎了!怒海上空,數百米的雲海之中,藍冰水少雙瞳灌血,翡翠藍的面具,遮不住面上的猙獰。跪倒在眼前的白龍,匍匐在龍族背後的傾波族人,苦難,寫在每一雙佈滿仇恨的眼中。“真的只剩下這麼多人了嗎?”夢比赫咬牙切齒地問道,“區區兩萬人,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當初稱雄怒海的傾波一族!”“水……水少。”那白龍渾身戰慄,在龐大的威壓下瑟瑟發抖,“我……我們龍族傾盡了全力,可是這麼多年來,厲鮫族一直在大規模搜索和屠殺傾波族的倖存者。數百年下來,當初數千萬甚至上億的種族,只剩下這麼多了!”“可惡!”水少惱然一聲,一拳轟下,竟將怒浪打開兩邊,直接露出了千米之下的海底!看到如此威力,傾波族的族人們卻是再也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復仇的火焰,新生的希冀,隨着眼前之人的出現,再現澎湃之勢。“求少主爲我們做主啊!”“爲我們報仇!”“少主報仇!”“爲傾波族抱滅族之仇啊!”……生生祈求,句句錐心,引動水少體內足可抗神的不世威能!“喝!”一聲雷霆怒,天地起驚雷。卻見無數水柱從海面上拔空而起,互相糾纏,竟編織成一張龐然天網,轟然震落海底,罩住千里方圓!“哼!殺夫滅族的仇恨,我夢比赫一肩挑下!怒海聽令!”話音一落,夢比赫手中魔杖衝出銀河般寬廣的藍色光芒,彷彿跨海建橋,通天而起,給整個海疆傳達了水少的憤怒:“狡厲聽着!你們的老巢已經被我困住,現在自己回來接受制裁!否則,我以傾波之名,屠殺,天網中一個不留!”驚駭驚駭,驚駭一招呢生靈。藍冰水少失去理智,要以無數的鮮血祭奠曾經的悲歌。一時間,蒼生哭泣,一片悽惶,迴盪天地之間。
“嗯?尋仇嗎?”此時,在紫金帝國的海岸上,一處幽靜和平的邊陲小鎮,清麗無雙的佳人,薄紗蒙面,挎一口銀白如玉的寶劍,懷抱着一名粉飾玉琢的嬰兒,凝視着遠方的乾坤失色,“魔由心生。藍冰水少,你無明之火太過了。喝!萬劍歸心,對月飲淚!鎮!”樓無痕緩緩擡手,一道清麗的劍氣,快得不可捉摸,快得無形無色,宛如一條騰蛇激射而出,直往水少背心而去。夢比赫驟然回身,擡魔杖一擋,立時倒退三步,嘴角溢出了鮮紅。“嗯?紅樓劍意!這種程度的功力,天下不作第二人想!”他惱然猙獰道,“不過這一次,就算是星芒也阻止不了我了!神嫩嫩滅換,吾,平濤千里無跡!”藍冰水少一聲魔咒,霎時魔杖光芒再起,頂端雙魚乍如活物,搖尾捲起,飛到傾波族族人上空。霎時間,神力加持,傾波族人各個木方兇光,成爲驍勇無匹的戰士!“犯我族尊嚴者死!”夢比赫厲聲喝道,“今天厲鮫族,神魔俱滅矣!隨我血洗此境!”藍冰布殺,大海逢劫,掀起一場跨越水陸的驚天大戰。樓無痕心中焦急,想入戰場,卻擔憂懷中的嬰孩。就在兩面爲難之際,一口久違的玄關,伴隨四道降雷,憑空落下。
“血洗鉛華三十年,銀鋒滌罪三百戰!山破決定已至巔,天下封刀莫問劍!”一時間,萬劍齊動,引天而鳴。一劍止戈再踏紅塵,又將給局勢帶來多少變數。儋撒切龍嘶空而吼,不可不報的仇,不共戴天的恨,在情與義,公與私的當下,交織戰火無情延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