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雪枝住在林敬鳴家了。雖然她的病已經痊癒,大漢也沒有再逼迫她,但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似乎已經把她當成這個大家庭的一員了。
可大家這樣想,荀雪枝卻沒有這樣的覺悟。那天發現林敬鳴和江婭韻、古雅月的“戰鬥”後,她的心態變得怪怪的,甚至不敢和林敬鳴直視。就算見了衆女,也會莫名其妙地臉紅。
這天趁着吃早餐的機會,林敬鳴問:“雪枝,你這兩天怎麼怪怪的,是不是生病了?”
荀雪枝低頭看着白粥,不斷往嘴裡送,兩隻眼睛根本不敢看任何人。就算是林敬鳴問她,她也只是含糊道:“沒什麼,我還是那樣啊。”
“沒什麼的話你幹嘛不敢看我?”
“這個……我怕粥燙,要看着吃。”
“……”
林敬鳴翻個白眼,相當無奈。老實說,有了上次的教訓,林敬鳴現在最怕的就是荀雪枝又發病。可荀雪枝愣是說自己沒事,他也不敢強行“拷問”。無奈之下,他只好求助於江婭韻。
江婭韻瞪他一眼,接着對荀雪枝說:“雪枝,你這幾天的變化真的很明顯,有什麼問題的話,你告訴我們好麼?我們也算一家人了,有什麼困難一定會幫你的。”
“一家人……”
江婭韻這話不說還好,始一說出來,荀雪枝就像關雲長上身一樣,俏臉漲得通紅。她嬌羞道:“沒……沒有,對了,你們今天沒節目麼?趕緊吃飽早餐出門吧。”
說完,荀雪枝捧起飯碗,將白粥一口氣喝光,說:“好了,你們慢慢吃吧,我有事情要出門了。”
林敬鳴眨眨眼,彷彿不認識荀雪枝一般,說:“婭韻,你剛剛看到了麼?”
江婭韻點點頭,說:“看到了,她的臉好紅,目光還閃爍着不敢看你,她這是害羞了麼?”
林敬鳴撓撓頭,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搞不懂。”
在這一刻,林敬鳴突然想起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心思你不要去猜。
今天的早餐宴,古雅月沒有參加。休息兩天後,她又變回那個拼命工作的女幹警了。
這時,一個警察站她面前,說:“古隊,新年越來越近了,最近發現的搶劫、偷竊案也越來越多,小偷也要過年了。”
古雅月淡然道:“每年都是這樣的情況,你們應該有心理準備纔對。從今天開始,你們加強巡邏,延長工作時間,務必要給市民營造一個安定的環境。”
雖然小偷的作爲給古雅月帶來很大的壓力,但她還是一副女強人的行事作風,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只不過,泰山崩了她可以無動於衷,那珠穆朗瑪峰崩了呢?
這時候,古雅月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敲響,一個警員拿着文件走了進來。
古雅月看向警員手中的東西,問:“怎麼了?”
警員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古雅月,說:“是上級部門新下達的公告,我們又有事情做了。”
其實說是文件,這東西倒不如說是一張通知。古雅月接過來一看,臉色不禁變了又變。
這文件上的東西其實不多,總結起來就是嚴查官員包二奶的情況。林敬鳴雖然不算包二奶,也不算官員,但也有好幾個女朋友,真被人深究起來也不好辦。要是有人查到林敬鳴的頭上,她和他該怎麼辦?
那警員見古雅月臉色不對勁,問:“古隊,這文件有什麼問題麼?”
古雅月搖搖頭,強顏歡笑道:“沒,沒什麼事,你出去工作,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將這警員趕走,古雅月又對那個負責捉小偷的警察說:“你也出去工作吧,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兩個警察離開,古雅月繃緊的肌肉鬆弛下來,就像放下心頭大石。可接着,她又將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緊張到不行。看着手中的功文件,她沉聲道:“不行,這事一定要告訴敬鳴,要是被人查到他的頭上,麻煩可大了。
想到這,林敬鳴想都不想,撥通林敬鳴的電話。
這時候,林敬鳴正要和江婭韻逛街去,突然聽到手機鈴聲,他古怪地頓住腳步。
江婭韻回頭道:“怎麼了?這時候還有人打電話給你?”
林敬鳴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後將手機掏出來。可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古雅月”三個字,他的臉色變得陰沉,好不容易纔活絡的心開始往下沉。
江婭韻在一旁看了,也不禁皺起眉頭。以古雅月的性子來說,上班時間一般不會打電話給他們的,也就是說,這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
電話接通後,林敬鳴問道:“雅月,有什麼事情麼?”
古雅月沉重的聲音傳來,說:“敬鳴,你又有麻煩了,而且還是來自國家機關的麻煩。”
林敬鳴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起李冠超來。雖然說,李冠超那傢伙已經死了,但李冠超的老爸還在,如果那傢伙因兒子的死和林敬鳴耗上,林敬鳴光是想一想就不寒而顫了。
憑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和國家機器抗衡?
想到這,他詢問道:“雅月,你說的麻煩,不會來自李冠超的老爸吧?”
古雅月愣了一愣,說:“李冠超的老爸?哦,對了,那傢伙很久沒有出現了,大概是忘了這件事吧。不過,這次的事情和李冠超的老爸無關,麻煩來自國家機關。”
說着,古雅月將文件的事情說出來,問:“敬鳴,你有好幾個女朋友這件事,知道的人多麼?”
林敬鳴想了想,說:“這個嘛……知道的人好像挺多的,看來要找他們聊聊天了。”
一時之間,包租婆、王學斌、趙明等人身影在林敬鳴腦中回放。要將這些人都警告到,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他苦笑一聲,說:“看來過完年,我要出國躲一躲了。雅月,你那邊繼續工作,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先掛了。”
說完,林敬鳴掛斷電話,拖着江婭韻就要逛街去。
江婭韻掙脫他的手,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逛街去,走,我帶你去見師傅,讓她幫你安排出國的事情。”
林敬鳴訕笑道:“不用了吧?你也知道警察辦事的德行,那通告纔剛剛下來,他們不會這麼積極的。”
可是,江婭韻根本不聽林敬鳴的,拖着他就要找江茗錦去。這時候,江茗錦還在和老趙卿卿我我,林敬鳴和江婭韻闖進去,正好看到老趙抱着江茗錦。
林敬鳴愣了一愣,隨即乾笑道:“我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要不你們繼續?”
江婭韻的臉紅了一下,但又白了林敬鳴一眼,說:“都來到這了,你還想逃跑麼?”
接着,她又對江茗錦、老趙說:“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嘻嘻,師傅,我知道你們不介意的。”
老趙撇了撇嘴,看向江茗錦。看樣子,他是將算賬的權力交給江茗錦了。
江茗錦沒好氣道:“你這丫頭還是這麼魯莽,突然闖過來有什麼事?不會是林敬鳴又惹麻煩了吧?”
江茗錦認識林敬鳴已經很長時間,對林敬鳴也有深刻的瞭解。要是臨近你改名不偶爾闖出點什麼事來,她才趕緊奇怪呢。
林敬鳴撓撓頭,尷尬道:“雖然一直以來,我惹了不少麻煩,但我敢保證,這次絕對不是我主動惹的麻煩,而是麻煩自己找上門來的。”
說着,他還用肩膀撞了江婭韻一下,讓江婭韻幫忙說辭。
江婭韻揉揉自己的肩膀,無奈道:“師傅,他說的是真的,這次的事情是這樣的……”
聽江婭韻說完,江茗錦沉吟道:“這事要處理倒是簡單,換個地方就好。你也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大,要全面進行這麼的嚴格,難度是很大的。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換個地方過年,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林敬鳴雙眼一亮,說:“這麼說,我不用出國了?嘿嘿,要過年還是在自己國家比較好,氣氛比較重。”
江茗錦不置可否,說:“那就來個旅遊過年吧,你們是想到北方看大草原?還是到東邊去看大海?又或者去西部高原玩?”
林敬鳴想都不想,說:“現在北方還冷着呢,沒有興趣;西部的高原氣候好像也挺難受的,要不,我們到海上玩去?”
冬天到海上去,同樣會讓人冷得打顫。但這時的大海,卻不一定全是冬天的。如果越過赤道繼續往南走,林敬鳴等人完全可以去到開始進入秋天的南半球。
等林敬鳴將這個說法說出來,衆女同時翻白眼,說:“剛剛是誰說不要出國,要在自己國家過年來的?”
林敬鳴想了想,捂着嘴巴乾笑道:“忘了這個……嘿嘿,那你們說去哪?現在就算去看大草原,草原的草也應該全部枯萎了吧?”
江茗錦想了想,說:“乾脆到黃山去吧,聽說黃山的冬天風光很不錯,有空去走走也好。你們倆回去收拾東西,等你們回來我再安排你們出國。話又說回來,你們幾個老這樣也不是辦法,乾脆到國外生活去好了。”
到國外生活,其實林敬鳴是沒多少牴觸的,雖然環境不是很熟悉,但適應一下也沒什麼。就算想念故鄉,偶爾回來走走就是了。想通這一層,他點頭道:“那好吧,我們這兩天就出發,麻煩您幫我好牌了。”
老趙翻個白眼,彷彿趕蒼蠅般把林敬鳴往外趕,說:“去去去,商量好就趕緊滾蛋,別打擾我們談情說愛。”
林敬鳴嘿嘿一笑,正要走,卻看到江茗錦揪着老趙的耳朵,說:“誰跟你談情說愛啊?你這嘴賤的毛病還不改,我看你的耳朵也別想要了。”
老趙臉色大變,怪叫道:“輕點輕點,哎呦,我的耳朵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