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雪枝一顆芳心七上八下,看向林敬鳴的眼神變得幽怨。
林敬鳴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他不介意接納荀雪枝麼?又或者說,他想“吃”完就走,白白佔一個天大的便宜?因爲不知道林敬鳴真正的意思,荀雪枝變得很糾結。
可這糾結,往往就是動情的徵兆。如果繼續發展下去,荀雪枝也許就墮入愛河,永遠無法自拔了。
林敬鳴被荀雪枝看得渾身不自在,那火熱而幽怨的目光掃在林敬鳴的身上,就像兩隻烙鐵。
好不容易挪動一下屁股,林敬鳴警惕道:“荀雪枝,你別這樣看着我好不?雖然我承認你是美女,我也很喜歡被美女欣賞,但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很無奈啊。”
荀雪枝哼了一聲,眼角含有笑意,就像一個和情郎開玩笑的小姑娘。她翻白眼道:“誰讓你老開玩笑,有這功夫還不如想辦法應付我爸,要是他回來,發現我們什麼都沒做,事情就麻煩了。”
林敬鳴愕然看向荀雪枝,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
“荀雪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真想……戰一場吧?”
雖然還沒有確定關係就做這種事情,林敬鳴心裡有些牴觸。可身爲一個合格的色狼,他又隱隱有些期待,那矛盾的心情根本無法形容。
荀雪枝怒瞪他一眼,說:“你想得美,我們先回房間,把東西弄亂。到時候就算我爸回來,看到牀上的東西亂七八糟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林敬鳴想了想,詭異地看着荀雪枝,說:“荀雪枝,你不是還是雛吧?”
荀雪枝紅着臉就像撲上來,有種惱羞成怒的味道。同時,她還大聲抗議道:“雛又怎麼樣?這世上有哪條法律規定不准我是雛的。”
林敬鳴狼狽地避開荀雪枝,乾笑道:“當然沒這種的法律,不過你這個計劃漏洞太大而已。不管怎麼說,你爸都是過來人了,你以爲他看不出來麼?”
正如林敬鳴所說,現場的表象雖然可以勉強佈置出來,但那種奇特的味道是無法模仿的。也就是說,他們除非在房間裡真刀真槍的幹一陣,要不然肯定被識穿。
荀雪枝聽林敬鳴說完,嫩白的臉蛋變得通紅一片,看起來就像熟透的小蘋果。她呢喃道:“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真做那種事情麼?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林敬鳴託着下巴,眼珠子轉悠了一圈,說:“也不是沒有辦法,到時候你見機行事,記得配合我就是了。”
說着,林敬鳴賊笑起來,那模樣就像準備騙小蘿莉的怪蜀黎。荀雪枝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大概半小時後,荀雪枝的老爸回來了,林敬鳴一聽到腳步聲,就化身展翅高飛的雄鷹。他抱起荀雪枝,一個箭步衝進房間裡,荀雪枝甚至連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
進了房間後,荀雪枝總算反應過來,驚呼道:“敬鳴你……嗚嗚嗚~”
不等荀雪枝說完,林敬鳴已經展開第二次攻擊,低頭吻在荀雪枝的紅脣上。荀雪枝的紅脣很柔軟,也很小巧,林敬鳴的舌頭舔在上面,甚至還感覺到一絲入心入脾的甜意。
荀雪枝大驚失色,下意識就要咬向林敬鳴的舌頭。可林敬鳴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的老鳥,在荀雪枝動牙齒的時候已經迅速後退。荀雪枝咬在空處,上下牙齒碰撞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林敬鳴撇了撇嘴,想想就牙疼。
荀雪枝怒瞪向林敬鳴,點漆般的眸子裡淚光流轉,也不知道是因爲牙齒碰撞時太痛,還是因爲初吻沒了太委屈。
與此同時,荀雪枝的老爸走進來,從房門前經過。看到林敬鳴就壓在荀雪枝的身上,他驚訝得瞪大眼睛,然後又低聲嘀咕道:“這都半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結束麼?這持久能力未免太強悍了吧?”
說着,他又看向自己下身,喃喃道:“厲害,我年輕時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有了幾個女朋友居然還可以辦到。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許就是因爲這麼厲害,他才能駕馭幾個女朋友吧。”
想到這,荀雪枝的老爸回大廳去,腳步聲已經放到最低。最可惜,他自認沒有驚動林敬鳴和荀雪枝,卻早就被林敬鳴發現他的一舉一動。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躲過有心算無心的林敬鳴?
在荀雪枝老爸退走的瞬間,林敬鳴放開荀雪枝,坐牀上就像沒事人一樣。
荀雪枝怒瞪向林敬鳴,說:“林敬鳴,你剛剛是什麼意思?爲什麼突然……襲擊我,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林敬鳴指向門口的方向,說:“你爸回來了,你不知道麼?他剛剛就在偷看來的。而且,初吻這種東西,你就當是給我好了,反正你的身子還在,有什麼所謂呢?”
荀雪枝根本不聽,撲上來就要撕咬林敬鳴,嘴裡還嘟囔道:“我咬死你。”
林敬鳴靈活地格擋、躲避着,說:“冷靜點好不?我這是爲了幫你耶,難道你想被識破,然後流落街頭?”
“流落街頭就流落街頭,你還我初吻,我……我咬死你。”
林敬鳴無奈,只好又一次吻在荀雪枝的紅脣上,欠揍的舌頭還霸道地鑽了進去。不過爲了防止被咬,林敬鳴只剛衝破防線就縮了回來,讓荀雪枝再次咬空。
他厚着臉皮說:“好了,初吻還給你了,這下滿意了吧?”
荀雪枝摸着自己的嘴脣,就像腦袋當機一樣愣在當場。好半天后,她又撲上來說:“你……你又佔我便宜,我咬死你!”
大廳中,荀雪枝的老爸將這些動靜聽得一清二楚,不禁露出衷心的笑容,說:“好了,連這種事情都做了,雪枝以後就不用擔心過窮日子了。”
一般來說,一個美女將身子交給高富帥,當然不代表後半輩子無憂。可林敬鳴都已經有這麼多女朋友了,相信多一個少一個也不在乎。基於這種種原因,荀雪枝的老爸才讓荀雪枝認定林敬鳴。
放下飯盒,他又鬼鬼祟祟地摸向門口,將空間留給林敬鳴和荀雪枝。可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舉動真讓林敬鳴鬆一口氣。
在大門關上時,林敬鳴的耳朵動了動,跳下牀說:“荀雪枝,別鬧了,你爸已經走了。”
荀雪枝並沒有因爲父親的離開放鬆心情,一張小嘴還是高高地嘟起來,似乎可以掛上茶壺了。
林敬鳴無奈,只能走出房間。
諸多前輩的經驗告訴他,和女人理論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事情,因爲惱羞成怒的她們可以將直的說成曲的,死的說成活的。再加上這裡是荀雪枝的家,是荀雪枝的主場,和主場和別人作戰,這不是找死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荀雪枝在自己主場丟了初吻,實在敗得悽慘。
不一會兒,荀雪枝穿着拖鞋追出來,踉踉蹌蹌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摔倒。林敬鳴看得皺起眉頭,說:“小心點,你不是婭韻,這樣跑很容易摔倒的,你想毀容麼?”
可惜,林敬鳴的恐嚇根本嚇不住荀雪枝。荀雪枝不依不撓地說:“你還我初吻。”
看樣子,這初吻對荀雪枝而言應該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要不然也不會冒着毀容的風險“追殺”林敬鳴。林敬鳴無奈,擡頭看向荀雪枝的俏臉。
此時此刻的荀雪枝淚眼婆娑,眼中閃爍的淚光比之前更加明顯了。哭泣中的美女我見猶憐,沒哪個鐵石心腸的漢子能無視。林敬鳴心中一動,只能嘆道:“真是無語,我這輩子最看不得美女哭……荀雪枝,你到底要我怎麼賠你啊?初吻這種東西能賠麼?”
“我不管,你賠我~”
林敬鳴的眉頭急促跳動兩下,真有種手抓針球,無處下手的感覺。想了想,他又問道:“那好吧,你怎麼這麼在乎初吻這種東西?這玩意兒對你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麼?”
初吻這種東西,想賠是肯定賠不了的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搞清楚荀雪枝爲什麼這麼在意這種東西,然後對症下藥。
誰知道,林敬鳴剛問出這問題,荀雪枝就止住哭聲,看向林敬鳴的眼神變得怪怪的,兩抹紅暈涌現在她的臉頰上。
“這個……我……我……我不回答可以麼?”
林敬鳴斷然拒絕道:“不行,你說出來我纔有辦法賠,要不然就算了。剛剛吻你只是爲了幫你,我這是何苦?”
荀雪枝低下頭,都不好意思看林敬鳴了。可想起某件事情,她又擡起頭,勇敢地和林敬鳴對視,說:“我……因爲我小時候發過誓,第一次一定要給自己的白馬王子……”
“白馬……王子……”
林敬鳴滿頭的黑線漸漸垂了下來,粗獷的線條就像一個剛剛學會畫畫的孩子的隨手之作。他無奈道:“荀雪枝,這樣的願望……是你什麼時候許的?”
荀雪枝嬌羞道:“我……我也不記得了……大概是五歲,也有可能是六歲,還可能是七歲……總之,就是很小。”
林敬鳴暗擦了一把冷汗,嘀咕道:“這麼久遠的事情,虧你還記得。可白馬王子這種東西,你覺得現實麼?現在可沒有王子,也沒有白馬。”
說到這,林敬鳴頓了頓,然後話鋒急轉道:“當然,沒有白馬王子,卻有寶馬高富帥,要不嫁給我算了,反正白馬王子以後也是三宮六院,後宮佳麗三千,我現在不過五個而已。”
荀雪枝重重地白了林敬鳴一下,說:“你?高富帥?你和這三個字有關係麼?好吧,就算你富,你高麼?你帥麼?”
林敬鳴老臉一紅,惱怒道:“不要算了,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還不如回家睡覺去。”
荀雪枝不服氣道:“睡覺就睡覺,誰怕誰?”
經過這樣一番爭吵,荀雪枝似乎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林敬鳴還沒有賠她初吻。一直等到林敬鳴走出大門,她才大叫道:“林敬鳴!你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