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高跟鞋的攻擊加持,古雅月的無影腳可不好受啊。
等古雅月出了氣,林敬鳴鼻青臉腫道:“古雅月,你太狠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古雅月一邊翻動文件,一邊說:“如果你是故意的,現在立刻就有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警察衝進來,你信不?”
林敬鳴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恐怖。要是有十多個警察衝進來,他就算是鐵打的,也得被射成馬蜂窩吧?
“總之,這事暫且不說了。古雅月,剛剛找你的警察是什麼來頭?你怎麼要聽他的?”
“那個傢伙叫李冠超,今年二十二歲,是所長親自招進來的。雖然所長一直強調他沒背景,但局裡的人都不太敢得罪他。在你殺贏劍之前,他也如所長所說的,一直都只是做最底層的東西。”
林敬鳴聽得直點頭,說:“挺詳細的,接下來呢?繼續吧。”
古雅月看向他,很古怪地說:“可就在昨天傍晚,所長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居然要我重新調查你的事情,就連總指揮也換成李冠超。也許,所長是怕我包庇你吧。”
林敬鳴低頭略一沉吟,搖頭道:“不,沒那麼簡單。如果真是所長讓他負責這案子,裡面的門道可多了。”
說着,林敬鳴將自己來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誰知道,這事說出來之後,古雅月非但沒琢磨李冠超的事情,反而打量着林敬鳴。
林敬鳴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說:“古雅月,你看什麼?雖然我剛剛看了你,但你也不能這樣看我啊。我承認,你是很漂亮,但我不會因此委身於你的。”
“呸!老孃就是看上一頭豬也不可能看上你!”
“嘿嘿,那就好。”
林敬鳴拍拍胸口,一副放下心頭大石的樣子。眼看古雅月又要暴走,林敬鳴連忙岔開話題說:“咱們還是說李冠超的事情吧。就目前的情報來看,這傢伙應該挺有背景的,而且還是遠超派出所所長的背景。”
古雅月的心思轉回來,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可能性確實很大。可這個黑豹……爲什麼我聽着有點耳熟?”
說着說着,古雅月的柳眉皺到一塊兒,特別好看。
林敬鳴匆匆看了幾眼,問道:“你聽說過?想到什麼線索了麼?”
“這個……有點耳熟,但仔細去想又什麼都想不到,你給我點時間吧。對了,江婭韻不是和他們交過手麼?你說說他們的特徵,看我能想到什麼不?”
林敬鳴答應一聲,說:“那個叫黑豹的,應該是被婭韻打傷的人,使用的是指虎,除此之外還有用苦無,用匕首的……”
緊接着,林敬鳴將五個壯漢的情報一一說出來。越說到後面,古雅月的柳眉皺得越緊。看得出來,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想到。
林敬鳴拍拍她的肩膀,說:“想不到就算了,反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咱們可以慢慢來。只是那個李冠超,不知道他接着會怎麼出招。”
古雅月點頭道:“好吧,先想辦法應付李冠超。那五人如果真是他找來的,只要李冠超倒了,一切都好說。但是,你準備怎麼做?他好歹是警務人員,你不能像上次那樣殺人滅口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這李冠超不能殺,但也不是沒辦法對付,現在的問題就是要搞清楚他針對我的理由。”
古雅月想了想,說:“會不會是想趁機立功,然後升遷?如果是這樣,所長把案子交給他也說得過去。”
“不,這個可能性雖然有,但黑豹他們既然是李冠超找來的,這個可能性已經降到最低了。算了,等你們下班,我跟他回家看看。到了他家,我就不信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
一道亮光在古雅月眼中一閃而過。她笑眯眯地說:“林敬鳴,你真能想動作電影裡面的主角那樣,掛在車子的地盤下?車子突然加速減速的,那慣性可是很難克服的,你真撐得住麼?”
林敬鳴淡定道:“還好,只要距離不是太遠就行,你問這個幹嘛?”
古雅月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一字一頓地說:“沒什麼,你現在可以走了。”
“呃……爲什麼?”
“你不是要下班纔跟李冠超回家麼?現在還不到中午,你想在這等下去?”
想起剛剛的幸福待遇,林敬鳴看向古雅月兩條,真有這個衝動。要是能繼續看下去,就算中午飯不吃也值得啊!
古雅月見他這個動作,也明白他的意思,臉色登時變成一朵大紅花。
林敬鳴乾笑道:“哈哈,我沒這麼缺德,那我先走了,等你們差不多下班再回來。”
說完,林敬鳴一翻身,從窗口翻身出去。古雅月傻傻地望過去,嘀咕道:“好身手,他的確比我厲害多了。這手段要是能學來,我以後捉賊辦案可方便多了。”
不管古雅月怎麼想,林敬鳴離開派出所,立刻在大街上晃悠着。因爲是早上,路人的行人除了趕集的大媽,就是密集的車流。
林敬鳴看得大皺眉頭,最後還是向公司的方向走去。既然古雅月的桌子下能夠欣賞裙底風光,那詹婉怡呢?想到這,林敬鳴心裡癢癢的,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撕咬。
古雅月一行人走後,江婭韻爬到窗外,卻發現林敬鳴早就沒了影。而且,因爲林敬鳴走得匆忙,連手機都沒帶。
江婭韻看向桌上的手機,嘆氣道:“警察又不可能爬上去找你,你用得着跑那麼遠麼?”
“篤篤篤……”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敲響,江婭韻一驚,又跑回門邊去。老實說,他真怕那些警察去而復返。因殺人罪被捉進局子裡,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大門打開後,一箇中年婦女出現。中年婦女穿着很大衆的襯衫,臉上一驚爬滿皺紋,眼底深處還有深深的疲倦。
江婭韻鬆了口氣,說:“包租婆……”
來人正是包租婆,她點點頭,說:“婭韻,今天又發生什麼事了?最近老是有警察來找你們啊。”
江婭韻無奈地點頭,說:“是的,敬鳴又有麻煩了,對不起,包租婆,我們又打擾你了。”
包租婆揮揮手,說:“沒事,只是警察老上門來,我可是嚇得不輕。這人年紀一大,就經不起嚇了。”
江婭韻默然片刻,說:“包租婆,我明白了,等敬鳴回來,我再和他商量搬家的事。”
包租婆拖起江婭韻的手,說:“婭韻,對不起了,不是包租婆不想繼續租房子給你們。和你們相處這麼久,我也相信你們的爲人,可事情老是這樣,我這老骨頭真受不了。”
“包租婆,你不用說了,我們都明白的。以後要是有空了,我們還會回來看你的。而且,小萌對你也有很深的感情了。”
包租婆點點頭,不再說話。等她走了,江婭韻感覺肩上突然多了很多重擔。林敬鳴不在,包租婆來趕人,警方又隨時都有可能上門,還有那五個不明來歷的壯漢在暗處虎視眈眈,這些壓力快把她瘦弱的肩膀給壓斷了。
“敬鳴,你到底在哪?”
此時此刻,林敬鳴正好來到公司樓下。望着面前的摩天大樓,林敬鳴的眼前似乎出現了詹婉怡的身影,那裙底風光似乎已經展露在他面前。
“不知道詹婉怡今天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門前兩個保安打量着林敬鳴,烏黑色的警棍被拔了出來。顯然,林敬鳴已經被他們當成不良人士了。
就在這時,林敬鳴大踏步上前,腦中全都是詹婉怡的身影。當然,他是回來“工作……”的,所以他覺得理直氣壯。
眼看他要走進摩天大樓裡,兩個保安往門中間一站,兩條警棍呈“X”攔在林敬鳴的面前。
林敬鳴愕然,不禁問道:“你們倆幹什麼?”
兩個保安就像兩尊門神,配合得默契無間。
“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回去吧。”
“這裡不是你能惹事的地方,回你的地盤玩去。”
林敬鳴傻眼,怒意在他心裡發酵。這裡就是他的地盤好不,有老闆回自己公司還被阻的麼?
緊接着,他怒氣衝衝道:“我的公司就在上面,你們憑什麼不讓我上去?”
“你有公司在上面,那我就是微軟的老闆了!”
“不錯,你不看看你的樣子,你要是老闆,我們早就是美國總統了。”
兩個保安你一眼,我一句,硬是不讓林敬鳴前進半步。先敬羅衣後敬人,這永遠是鐵一般的定律。
林敬鳴看看自己的打扮,也確實無語了。
因爲逃得匆忙,又因爲是剛剛起牀,就開溜,他身上還穿着睡衣。要是一個保安讓一個穿着睡衣,而且還笑得特別猥瑣的人上去,他們等着炒魷魚好了。
林敬鳴無奈,只好摸向口袋,想打電話讓詹婉怡下來接他。只不過,睡衣有口袋這玩意兒麼?
林敬鳴的手僵在大腿外側,真的無語了。而且,手機沒帶出來,錢更不可能有了。此時此地,林敬鳴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有沒有這麼悲劇的?
感嘆完,他又厚着臉皮上前,說:“兩位保安大哥,我真是一家公司的老闆,我的員工可以證明的。要不,你們先讓我上去,我回頭給你們一人一個大紅包?”
兩個保安不爲所動。
試問你在路上,突然遇到個乞丐跟你說,只要你幫他一個小忙,他就給你一萬塊,你信不?估計兩個保安就是這種感覺。
林敬鳴氣得不輕,只能用暴力往裡面闖了。兩個保安嚇了一大跳,連忙攔住他,喧譁聲一起,頓時又不少經過的白領望向林敬鳴。
以林敬鳴的身手,兩個保安自然攔不住他。只見他三下五除二將兩個保鏢打翻在地,哼了一聲向樓上走去。衆多白領愣愣地看着他,彷彿看怪物一樣。
這傢伙的身手是不是太好了?而且,穿着睡衣到這種地方來,他的勇氣的確很驚人。
林敬鳴上了樓,憑着記憶向自己公司走去。說起來,他已經老長一段時間沒回來了,除了詹婉怡和張振鵬之外,應該沒人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