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荀雪枝相信自己,林敬鳴幾乎說幹了黃河,說倒了長城,就連一條三寸不爛之舌,都差點磨爛了。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荀雪枝最後還是同意了林敬鳴的要求。
林敬鳴鬆一口氣,拍打着胸口說:“總算搞定了,不容易啊,我有種諸葛亮舌戰羣儒的感覺。”
青年男子適時地遞上一瓶礦泉水,說:“辛苦你了,喝口水吧。”
林敬鳴答應一聲,擰開蓋子就要往嘴裡送。可嘴脣還沒碰到礦泉水瓶,林敬鳴又停下來,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這礦泉水不會有問題吧?”
青年男子笑臉一僵,鬱悶道:“林兄弟,你這是什麼話呢?我雖然是混黑道的,但不管怎麼說都是鐵錚錚的漢子。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覺得我會用麼?”
林敬鳴想了想,語重心長道:“唉~雖然這麼說挺有道理的,我也很想相信你,但現在情況特殊,我也是沒辦法啊。要不,你先喝一口以示清白?”
青年男子無奈地接過礦泉水,狠狠灌了自己一口才說:“這樣你總相信了吧?真是的,要是想玩陰的,當初我早就讓兄弟們圍攻你了。”
當初林敬鳴夜探他的老窩,右手還受了傷。如果青年男子真讓手下不顧一切地攻擊,林敬鳴還是有可能交待在那的。想到這,林敬鳴乾笑兩聲,說:“小心無大錯嘛。好了,這瓶水你留着自己喝。”
說完,他又拿了一瓶新的,轉身就往外走。
青年男子拿着水喊道:“等等,這水不是沒問題了麼?你怎麼還搶我兄弟的水?”
林敬鳴沒好氣道:“兄弟,你沒有看錯吧?那水是你喝過的,你想讓我喝你的口水?”
“呃……”
林敬鳴翻個白眼,繼續打擊道:“要是你不介意喝我的口水,其實我也不介意和你玩玩的。對了,你對有沒有興趣?”
青年男子激靈靈打個寒顫,似乎被什麼冷風襲體而過一樣。如果不是自知打不過林敬鳴,他可能已經衝上去拼命了。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強忍着嘔吐的衝動,吼道:“滾!你給我馬不停蹄地滾!”
林敬鳴哈哈一笑,很風騷地走了。
這時候,荀雪枝已經和江婭韻、古雅月二人離開。林敬鳴急急追上去,臉上還掛着賤賤的笑容。
江婭韻好奇道:“敬鳴,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開心事麼?”
古雅月古怪地回頭過來,又指指荀雪枝,提醒林敬鳴不要找抽。可是,古雅月的提醒明顯晚了,在林敬鳴反應過來之前,荀雪枝已經目泛寒光,冷冷地掃了過來。
林敬鳴頓住腳步,說:“雪枝,你這眼神能夠柔和一點麼?我看得蛋疼啊。”
荀雪枝依言看向林敬鳴的襠部,兩道冰冷的目光似乎可以化身刀劍,將林敬鳴的小弟弟給切掉。林敬鳴駭得急退兩步,可那冰冷的光芒還是讓林敬鳴渾身不自在。
江婭韻看得暗樂,說:“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哈哈,這些有人能治你了。”
林敬鳴翻個白眼,徹底無語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治好荀雪枝的心病好不?當然了,在荀雪枝的面前,林敬鳴沒將這種話說出來。
荀雪枝冷若冰霜,說:“蛋疼的話可以割掉,割了就永遠不會疼了。”
說完,她轉身往醫院門口走去。
林敬鳴雙肩一垮,說:“蛋疼啊,她以後都要住我家了吧?難道我要和這樣的她生活很長一段時間?唉~我覺得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其實林敬鳴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想到,那就是他和衆女的牀上運動問題。
既然荀雪枝都把林敬鳴的幫助當成對她身體的企圖,那她會不會破壞林敬鳴的牀上生活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可能性不小。
可惜,林敬鳴還沒想到這一點。他屁顛屁顛地跟上去,一直吊在荀雪枝、江婭韻等人身後三米處。
自從張振鵬給林敬鳴配了車,林敬鳴出行就很少打車了。將江婭韻、古雅月送上車後,林敬鳴坐在駕駛座,唯一剩下的座位就是副駕駛座。
荀雪枝皺起兩條柳眉,明亮的眸子裡滿是厭惡之色。看樣子,想讓她坐林敬鳴身邊是難如登天了。
林敬鳴暗歎一聲,只能轉頭對對江婭韻說:“婭韻,你上來吧。”
荀雪枝不想靠近林敬鳴,可車子的正常座位只能做四個人,讓江婭韻上去無疑是最好的方法。只不過,事情遠沒有林敬鳴想的那麼簡單。
不等江婭韻答應,荀雪枝已經寒聲道:“你自己開車就好,我和婭韻姐坐後面。”
在荀雪枝的要求下,三個女孩擠成一團,坐到了後車廂。林敬鳴通過後視鏡看向她們,想道:“怎麼連我女朋友都不讓我碰?就算是病人也沒有這種道理吧?唉~看你們這麼擠就替你們覺得辛苦。”
林敬鳴的一番苦心註定被荀雪枝無視,等待他的只有司機般的命運。
從醫院回林敬鳴的家,大概要十分鐘左右。林敬鳴雖然怕惹惱了荀雪枝,降低車速,但也只花十五分鐘左右就回到家。
車子剛剛停下來,荀雪枝就逃跑一般跳下車,似乎不願意在車上多呆半秒鐘。江婭韻、古雅月二人迅速跟上,根本不敢讓荀雪枝獨處。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有輕生念頭的病人,要是她有什麼想不開的,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得報銷了。林敬鳴無奈,只好自己停車去。
回到家,林敬鳴剛進門就看到荀雪枝、江婭韻、古雅月並排坐在沙發上,就像三個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可這三個瓷娃娃一動不動的,雖然看上去挺可愛,骨子裡卻如冰雪一樣透發出陣陣寒意。
林敬鳴縮了縮脖子,嘀咕道:“不妙,情況大大地不妙,荀雪枝那偏執的心理毛病不會傳染給婭韻和雅月了吧?天,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
他乖巧地倒了三杯茶水,送到江婭韻等女的面前。江婭韻雙手接過,似笑非笑看了過來。
古雅月調侃道:“看來我也要偶爾生生氣了,這待遇可是一級棒的。”
林敬鳴翻個白眼,又將最後的茶水送到荀雪枝面前。荀雪枝板着一張棺材臉,並沒有因林敬鳴和二女的調侃波動半分。眼看林敬鳴走到她面前,她冷冰冰地說:“不用這麼積極,你就算做得再好,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你的。呵呵,男人不都這樣,爲了得到女孩,戀愛的時候說什麼都可以,結了婚就說什麼都不行了。”
林敬鳴乾笑兩聲,放下杯子就要離開。
荀雪枝繼續譏諷道:“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無地自容了。”
林敬鳴腳下一頓,一股無名邪火在他心裡生根發芽。從醫院到回家,他自認做得已經很足夠了,可荀雪枝一再挑釁,已經步步逼近林敬鳴的底線。
林敬鳴緊握起拳頭,全身的肌肉都因爲憤怒而繃緊。江婭韻在後面看得清楚,心頭不禁一緊,贏了上去。
就在林敬鳴忍不住要爆發時,江婭韻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說:“冷靜,雪枝現在是病人,你別和她計較那麼多,你也不想她病態更加糟糕吧。”
林敬鳴“嗯”了一聲,可滿腔怒火還是揮之不去,怒意讓他的胸口急促起伏着,就像一臺急促活動中的風箱。
江婭韻輕聲道:“要氣炸肺了?先回房間去吧,咱們好好談一談,荀雪枝的情況真要想辦法解決了。”
林敬鳴不置可否哼了一聲,大步向房間裡走去。他沉重的腳步落在地上,悶響不斷。江婭韻在一旁看得暗皺起眉頭,嘀咕道:“看來敬鳴的火也要泄泄了。要不然,荀雪枝的病還沒好,一個新的病人就要誕生了。”
想到這,她衝古雅月點點頭,快步跟上林敬鳴。
房間內,林敬鳴躺坐在牀上,臉色臭臭的。這樣的他和平時比起來,實在大相徑庭。甚至江婭韻和他認識這麼久,都沒見過他生這樣的窩囊氣。
走到牀邊,江婭韻柔聲道:“別生氣了,荀雪枝被自己最重要的人傷害了,纔會變成這樣。這個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也許就是你也說不定。”
林敬鳴沒好氣道:“你看看她是怎麼對我的?這裡面有一點‘重要人’的痕跡?”
“愛之深,恨之切嘛。也許就是因爲太喜歡你,她才這樣處處針對你。”
林敬鳴大搖其頭,說:“不,這不可能,我當時只是親了她一下,就算荀雪枝再看重初吻,也不可能因爲一個吻變成這樣。這裡面也許有荀雪枝老爸的身影,也許就是他,荀雪枝纔會變得這麼偏激。”
江婭韻點了林敬鳴的額頭一下,說:“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你不覺得這樣說有推卸責任的嫌疑麼?”
林敬鳴滿不在乎道:“這叫什麼推卸責任啊?要幫荀雪枝治療,也得找到荀雪枝變成這樣的原因好不?哥現在窩囊死了。”
江婭韻搭着林敬鳴的肩膀,摟住他說:“行了,我知道你一肚子火氣,要不本姑娘給你泄泄火?”
江婭韻的小手嫩白滑膩,根本不像一個練武的人。她將手伸到林敬鳴的小腹下,握着某根東西輕輕套弄。林敬鳴一愣,那東西立刻充血膨脹,將江婭韻的小手撐了起來。
“婭韻你……”
江婭韻吃吃笑道:“乖乖坐着,本姑娘這就讓你知道厲害。”
在江婭韻靈活的手指下,小林敬鳴就像芝麻開花節節高,很快就撐起拳頭大的帳篷。而且,在江婭韻的挑弄下,小帳篷還有繼續膨脹的勢頭,也不知道能變多大。
林敬鳴得瑟道:“嘿嘿,哥的本錢可是越來越厚了,婭韻,你要早安咬還是上牀戰鬥呢?”
江婭韻瞪了林敬鳴一眼,說:“美得你,現在還是白天呢,當然是早安咬。不對,現在不是早上了,應該說午安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