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格丹宮內,來自羅馬尼亞的羅爾斯又一次前來拜訪了。
“你好,尊敬的埃米爾閣下。”
“你好,羅爾斯先生,歡迎閣下的再次光臨。”
這回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作爲來訪的羅爾斯率先打開了話匣子。“尊敬的埃米爾閣下,不知道你對約旦的未來怎麼看?”
面對羅爾斯的這句話,阿卜杜拉面色沉重起來,因爲他知道這句話可不會隨便說出的,一定有自己的用意。既然提起約旦,那麼這位羅馬尼亞的來客的想法就基本很好預料了。
只見阿卜杜拉開口說道。“約旦的未來必然將由約旦的民衆來決定,這既是約旦民衆的意願,也是真主的旨意。”
而阿卜杜拉的話,羅爾斯自然也能聽懂,這是在暗示約旦將有自己做主。約旦民衆還不是由他阿卜杜拉代表,作爲聖裔的後代,自然可以幫助他們做決定。
羅爾斯點着頭微笑着回答道。“埃米爾閣下,說的不錯,約旦未來自然應該由約旦民衆自己選擇,只不過英國人的態度對約旦不重要麼?”
羅爾斯的話讓阿卜杜拉面色一緊。沒辦法這個話題讓他沒辦法回答,因爲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問題,不管他怎麼狡辯都不能改變英國實際統治約旦的事實。
“閣下說的沒錯,英國的態度對約旦至關重要。但是約旦民衆的需求,他們不可能視而不見,遲早我們都能從他們手中獲得獨立。”
面對阿卜杜拉這句底氣不足的話,羅爾斯也不揭穿,只見繼續說到。“說的不錯,約旦遲早會獲得獨立,可是時間呢?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上百年,或者更長時間,這個能得到英國人的保證麼?”
羅爾斯的不等阿卜杜拉回答,就自己繼續說道。“沒人能知道答案,就連英國人自己都不知道,因爲只要有一份可能,他們就絕對不願意看到約旦獨立。因爲你們所處的位置對英國而言非常重要。”
阿卜杜拉雖然非常想反駁眼前這位羅馬尼亞人的話,這不到他對英國心存好感,只是單純想掌握到談話主動權。兩方談話的主動權非常重要,丟失主動權話題將有對方完全掌握着。只不過這話題他不能不回答。
“是這樣,沒錯!”
聽到阿卜杜拉給出的答案後,羅爾斯微微一笑後繼續說道。“英國人不能給的,我們羅馬尼亞人能夠給予!”
“你們憑什麼給予我們約旦獨立,只不過也想利用我們民衆反抗英國,拖住他們兵力罷了。”
一陣聲音從隔壁房間傳來,只見從隔壁房間走來一位穿着傳統阿拉伯服飾的人。羅爾斯一看來人就認出來,這是易卜拉欣·哈希姆,是一名約旦政治家。而從他能在隔壁聽兩人談話來看,其與阿卜杜拉關係看來比情報上說的還要緊密。
而看到有些怒意的這位前首相,羅爾斯微笑的說到。“易卜拉欣閣下,或許你需要靜下心好好聽我將話說完,不是麼。”
羅爾斯嘴裡說着易卜拉欣,但是眼睛卻是看向阿卜杜拉,因爲剛纔這位埃米爾對易卜拉欣突然闖入沒有用任何表示,這足以說明一切。這位埃米爾閣下,也想聽自己說明來意。
只見羅爾斯開口繼續說道。“我國不需要約旦人民爆發獨立抗爭,只需要到時候拒絕幫助英國人通過這裡就好,拒絕英國人的物資收集,不幫助英國人運輸物資,破壞道路,讓埃及到敘利亞的道路陷入癱瘓就行。然後等我軍到來,你們負責出嚮導。”
沒錯,羅馬尼亞只需要約旦做這些就夠了。因爲羅馬尼亞用不上他們的兵力,想想連續好多次中東戰爭,阿拉伯人打的怎麼樣誰還知道啊,其真心不適合上戰場。所以對於這些中東地區,羅馬尼亞在埃德爾的指示下根本就不想從他們徵召部隊,最多帶些嚮導。
而這對哈希姆家族的聖裔身份來說,不要太簡單。而對於羅馬尼亞來說,將英法軍事力量分開,對羅馬尼亞意義非常大。因爲目前兩國在中東還沒有談妥共同防禦的計劃,所以英法兩國在中東地區軍事力量也沒有被整合到一起。
與英國軍隊在埃及地區雲集高達20多萬的軍事量相比,法國才5萬不到的軍事力量,對羅馬尼亞而言難度降低多了。現在唯一的擔心就是在羅馬尼亞對法國動手的時候,英國軍事力量的馳援。而約旦就是兩者之間的必經要道,值得羅馬尼亞投入資金。
雖然讓他們還有沿海大道相連接,但是隻要他們還有軍事頭腦就知道,在沒有制海權的情況下,走海邊就是在犯罪。
“那麼我們能得到什麼?”
雖然任務簡單,但是阿卜杜拉依然需要詢問清楚報酬。如果光是讓約旦獨立,可不能滿足其胃口。雖然約旦一直想獨立,但是就這樣上羅馬尼亞的船,太不划算了。
而阿卜杜拉的話,讓羅爾斯臉上帶起了笑容,只見他從自己公文包中拿出一幅地圖,在阿卜杜拉面前打開。
“埃米爾閣下,對於朋友,我們自然不會吝嗇。只要約旦能夠幫助我們拖住英軍人的軍隊,那麼這一塊將成爲約旦的新領土。”
羅爾斯的這幅地圖上,巴勒斯坦地區被用紅筆從中畫了一條直線。完全是以耶路撒冷界限東西對半開,東面與約旦畫着相同的顏色,至於西面目前還沒有任何表示。
阿卜杜拉看着這份地圖沉默不語,等了半天后才說道。“這樣的劃分對我們約旦非常不利,我們沒有港口。”
很明顯這位哈希姆家族的族長,對這個結果不滿意。當然他也知道一份耕耘一分收穫的道理,只見他繼續說到。“其實你們的計劃太少,我們完全有能力再來一次大起義,將英國趕出中東。”
聽到阿卜杜拉的話,羅爾斯聽到後露出激動的表情。“你們確定能做到麼?”
“完全可以,只要你們給予的支持力度夠,絕對能夠揭起異常不亞於1916年的大起義。至少在敘利亞和約旦能夠做到。”
看着一面微笑的羅爾斯,阿卜杜拉後面不得不降低了指標。
羅爾斯彷彿沒有發現對方話中的水分,繼續說到。“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可以考慮由埃米爾閣下,接任伊拉克國王的可能。當然能不能成功,需要看最後的成果。”
“那成果該怎麼算,是你們算還是我們算?”
一旁的易卜拉欣就很明顯度這句話感到不滿。伊拉克與約旦誰更重要的這是不言而喻,目前來說除了埃及之外,伊拉克的重要性要高過其他國家和地區。所以要說不想入駐巴格達是不可能的,雖然之前阿卜杜拉將該國王位讓給自己弟弟,但那是當傀儡,這能和當國王一樣麼。
只不過不解決一致的目標,那麼這極有可能是個畫餅。而易卜拉欣的話,很感明顯就是要將其落在實處。
“這個簡單,只要我們兩方商議出一個讓兩方都滿意的目標,那麼這也將不成爲問題。”
羅爾斯的話,讓易卜拉欣與阿卜杜拉對視一眼。
“可以,事關重大那麼我們就現在談吧。”
“沒問題。”
……
拉格丹宮內三人的交談從日高一直談到日落,然後華燈初上,一直談到半夜。期間三人除了吃飯與上廁所,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討論着具體目標。
等到第二天日出時分,關於兩方都認可的目標終於談妥了。
一臉疲憊的羅爾斯,看着同樣疲憊但是精神亢奮的易卜拉欣和阿卜杜拉說到。“那麼我們就以上面書寫的爲結果,自然閣下能做到,我國一定助你登上伊拉克王位。而且我國也不會派顧問指導貴國的內政。”
而此時阿卜杜拉拍着自己胸口說到。“如果成功,我以真主起誓必將永記貴國的恩情。”
交談甚歡的三人,就這樣離開了。
羅爾斯坐在離開的車上露出了笑容,現在他有一個主意,改變伊拉克德國勢力過大的問題。
這都是那位阿卜杜拉給出的好建議,讓自己靈機一動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