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計劃名爲贖罪
週六，由LAPD和福克斯電視臺11頻道聯合主辦丶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協辦的公益展出，在格里菲斯展覽中心成功舉行。
得益於運營計劃的巨大成功，加上霍克與蘇茜的嚴正交涉，西海岸工作室也混進了協辦單位名單。
這足夠讓很多人對西海岸工作室留下印象。
尤其LAPD邀請了一些合作方來參加。
到了週日晚上，LAPD的答謝會上，霍克以西海岸工作室創始人的身份，在蘇茜的介紹下，認識了不少人。
助理總警監查爾斯·貝克還與霍克聊了幾句：「聽說最初計劃出自你手？」
霍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我與貴方的艾麗卡警官提出了初步方案，警探局和蘇茜警長做了進一步完善，這是團體協作的結果，不是我個人能完成的。」
「你做的很好。」查爾斯·貝克看向蘇茜，說道：「你們要多與這樣的媒體人和工作室合作，進一步維護和打造LAPD的良好形象。」
蘇茜認真回答：「當然，我們與霍克不是第一次合作，他是LAPD的老朋友。」
查爾斯·貝克今晚非常忙，霍克很有眼色，又客套一句，主動告辭離開這裡蘇茜撩了下棕色短髮，說道：「看來下次不與你合作都不行了。」
霍克還是那句話：「我最擅長解決疑難雜症。」
回想自己瞭解到的情況，蘇茜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你的幾次出手，讓人驚歎。」
「嘿，蘇茜，能借用一下你的朋友嗎？」有人從側門過來，拳頭直接捶在霍克肩膀上。
霍克看向布萊恩·弗格森：「你怎麼在這裡？」
布萊恩說道：「當然是代表我父親過來參加答謝會，最後再留一筆捐贈。」
霍克既然來參加，也準備了一筆捐贈。
事實上，每位捐贈者都會得到一份特殊的捐贈證書。
布萊恩左右看看，見四周無人，低聲說道：「我做了體檢，沒有問題。」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霍克也是爲了明年他的選舉考慮。
在艾莉森·費斯身上，他遭遇過一次地獄式開局，不想再來第二次。
霍克專門說道：「你不是在好萊塢認識很多人嗎？問問他們就知道了，圈內肯定出過愛滋病。」
「好主意。」布萊恩讓霍克給弄出了心理陰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湯米，你在哪裡？來左側窗口這邊，靠近陽臺。」
沒過多長時間，霍克發現湯姆·克魯斯出現了。
以脾氣暴躁出名的湯姆·克魯斯，笑着與布萊恩擁抱完，看向霍克：「不介紹一下？」
布萊恩着重介紹道：「霍克·奧斯蒙，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創始人，史蒂夫·納特的平權，還有上個月鬧得沸沸揚揚的自拍門，全部出自他手，這一次LAPD的行動，他是公關與運營策劃的直接執行人。」
這些湯姆·克魯斯聽說過，但更爲重要的一點，布萊恩做了重點介紹。
阿湯哥所謂暴躁脾氣，自然也是分人分事分對象的，他上前主動與霍克握手，笑着說道：「布萊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霍克客氣一句：「我非常喜歡《碟中諜》和伊森·韓特。」
等兩人客套完，布萊恩說道：「以後遇到麻煩，難以解決的問題，儘可以找霍克。」
霍克掏出名片，遞給了湯姆·克魯斯。
湯姆·克魯斯與他交換了名片。
布萊恩問道：「我聽霍克說，好萊塢有人沾染了愛滋？」
「一直有這樣的傳聞，具體我也不清楚是誰，你瞭解這個圈子有多亂。」克魯斯直接說道：「比如我，想要跟人發生關係，對方必須持有近日的體檢報告。」
霍克接話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克魯斯寬慰道：「這圈子向來如此，表面上變了，內在的那些東西，幾十年來從未改變。」
有人過來找他，湯姆·克魯斯很快走了。
布萊恩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對霍克說道：「爲什麼我有一種想要打你的衝動呢？」
霍克右手起左手拳頭：「不如這樣，明天我們找個拳臺，公平打一場。」
布萊恩聽艾麗卡講過霍克在遊艇上的狠辣出手：「你覺得我瘋了嗎？」
他很痛苦：「你讓我患上了恐艾症。」
霍克寬慰道：「這樣你能保持健康，身體健康纔可能入主橢圓辦公室，你承諾給我的幕僚長職位總要實現吧？夥計，還是找個固定伴侶吧。」
布萊恩嘆了口氣：「從政肯定要有一個固定伴侶，然後再找幾個情婦。」
「我以爲你要上演經典的浪子回頭。」霍克說道。
布萊恩隨口回道：「我們家的男性，除了妻子之外，誰不是外面養着些情人，稀鬆平常。」
霍克沒有接話，他發現穿着警禮服的艾麗卡過來了。
艾麗卡摘掉帽子，拿在手上，跟兩人打招呼。
霍克讓侍應生送來水：「聲音快啞了，先喝點水。」
艾麗卡喝水潤了下喉嚨，說道：「不停的跟人說話寒暄，比干掉販子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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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想要休息：「這件案子收尾了，我很快就能休年假，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懷俄明打獵？」
「你們要去懷俄明打獵？」布萊恩插話道：「算我一份啊。」
霍克和艾麗卡的目光立刻轉了過去，如同刀子一樣紮在他身上。
這兩個狠人，手底下不止一條人命，瞬間爆發的殺氣，讓布萊恩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布萊恩確定，跟這兩個狠貨一塊去，不會有好下場，當即讓出這裡：「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布萊恩走遠，霍克說道：「十月份去吧，我手頭還有一項工作，可能要耽擱幾天。」
艾麗卡說道：「沒事，等你確定時間了，給我打電話。」
她聲音壓低一些，說另外一件事：「坎波斯的身份辦好了，東西在我包裡，
一會我把文件拿給你。」
黑市上，辦理合法身份明碼標價，但價格不便宜，誰也不知道是不是FBI釣魚對於一定層級的人來說，這種事並不算難。
霍克也不客氣：「坎波斯也是你的長期線人，再有類似的消息，我會讓他直接聯繫你。」
這兩人辦事都很亮，從遊艇上下來，也產生了默契。
等到答謝會結束，霍克捐贈了10萬美元，找艾麗卡拿了文件，開車返回了東好萊塢。
翌日清晨，霍克晨練回來，吃過早飯之後，叫上愛德華，一起去了阿克曼慈善救助站。
今天救助站格外繁忙，免費體檢的醫療車又開了過來。
霍克看了一眼，沒有絲毫停留，讓愛德華將車開進了後面的停車場裡，給坎波斯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大會，坎波斯從停車場另一邊過來，上了凱迪拉克。
霍克從包裡掏出文件袋，遞給他：「看看吧。」
坎波斯接下，打開仔細看，他墨西哥警察出身，不難看得懂，這是合法的身份文件。
上面不僅貼着他的照片，還有新取的名字一一坎波斯·桑切斯·岡薩雷斯。
坎波斯多少有點激動，在家鄉被通緝，走線到加州，誰不希望拿到合法身份？
甚至他還想過，有一天殺回去，將那些混蛋全部突突掉。
霍克通過這段時間接觸，大致能猜到坎波斯的心思，說道：「等我們發展起來，勢力足夠大了，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在足夠多的美元面前，不算什麼。」
大餅直接畫到了坎波斯心底深處，他說道：「只要不碰毒，其他的我都跟你幹了。」
霍克說道：「我會出一筆錢，讓你成立一家諮詢公司，你這邊不是有些墨西哥裔人手嗎？可以讓他們成爲你的耳目，平時也可以接一些業務，當我需要的時候·———」
坎波斯明白了：「暗中調查，是我最擅長的。」
他想了想，又說道：「根據我的瞭解，還有幾名得罪了販子的墨西哥警察，
逃到了洛杉磯，我能不能嘗試着與他們接觸一下？」
「可以試試，能力不談，必須可靠，他們知道的事情，到你爲止。「霍克略一思索：「如果有可用的人，你告訴他，事情做的好，能幫他們解決身份問題。」
「是。」坎波斯應道。
霍克看向愛德華：「你陪同坎波斯，去處理文件手續丶租房丶買車丶購買拍攝器材和公司註冊等手續，註冊按照我跟你說的做，去找一家中介公司完成。」
來之前，兩人都說好了，愛德華拿起公文包，招呼坎波斯下車：「我們走吧。」
坎波斯衝霍克點了下頭，跟着愛德華離開。
霍克下車來到駕駛位，開上凱迪拉克，前往道奇體育公園。
這是洛杉磯道奇隊的駐地。
棒球職業大聯盟早已進入到了季後賽階段，道奇隊今年表現不佳，季後賽首輪就被淘汰出局，球隊剛剛放假。
至於淘汰的原因，一些體育媒體認爲，當家球星史蒂夫·納特被太多場外因素分心，導致本賽季的表現，較上一賽季出現明顯滑坡。
但批評史蒂夫的輿論，很快就被更多媒體壓了下去。
那些左派媒體紛紛稱讚史蒂夫，認爲他在從事一項更加偉大的事業。
球隊看的不止是球場上面的表現，還有綜合商業價值。
史蒂夫與道奇隊簽了一份新合約，薪水不降反升。
在洛杉磯這個地方，史蒂夫正在成爲一面旗幟。
旗幟自然要引領運動風向，同時也是爲了遮蓋本賽季球場表現不佳的事實，
史蒂夫找上霍克，迫切希望再一次站到風口上。
霍克給卡洛琳打過電話，開車進入了道奇體育公園，在體育場側門停好車，
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卡洛琳，快步走了過去。
風吹在卡洛琳身上，新買的巴寶莉風衣隨風飄舞，她衝霍克招手：「這邊來。」
霍克快步跟上，今天過來談工作，難得沒調戲小姐，問道：「史蒂夫那邊什麼情況？怎麼約來了這裡？」
卡洛琳邊走邊說道：「你把整個球隊帶歪了，球隊聽說史蒂夫的打算，決定支持他，一起參加到這場運動中。」
「怪不得被淘汰。」霍克明白了：「原來不是史蒂夫一個人的責任。」
兩人穿過走廊，進了一間接待室。
室內，除了史蒂夫本人，還有他的經紀人拜爾斯，以及在橘郡醫院見過的球隊黑人經理馬杜凱。
簡單寒暄幾句，霍克直接進入正題：「這件事，我需要再明確一次目標。」
史蒂夫接話說道：「製造一次引人關注的平權運動，起碼在加州範圍內，掀起新一輪的風潮。」
霍克看向球隊經理馬杜凱：「球隊方面的要求呢？」
馬杜凱這段時間也品嚐到了平權的甜頭，說道：「我希望球隊能夠深入參與其中。」
霍克明白了，說道：「史蒂夫是我的老客戶，老朋友了，我不會增加費用，
收費仍然按照上次的標準，60萬美元佣金。」
這面旗幟很好用，他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用到。
史蒂夫看了眼拜爾斯，又看看卡洛琳，說道：「我同意。」
馬杜凱之前與史蒂夫有過商議：「佣金由球隊負責40萬美元，期間的支出，
同樣由球隊負責。
只要佣金夠數，具體誰出多少，霍克就不管了。
上一次的合約模版還在，雙方很快簽了協議。
霍克收起己方的合約，開始闡述他的規劃：「這次的計劃，叫做贖罪。」
史蒂夫問道：「贖罪？哪方面？爲曾經的種植園時代嗎？」
「沒錯。」霍克說道：「黑人最初是以奴隸的形式來到北美，從事艱苦的勞作，毫無自由可言，而他們辛勤勞作的成果，全部歸白人所有。」
他開始魔幻演講：「白人享受的這一切，全是建立在壓榨黑人血汗的基礎上，現在21世紀了，那個野蠻時代已經過去，自由民主文明降臨到了這片土地，
經過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平權成爲社會的共識，但平權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仍然只是一種語言藝術，而不是像史蒂夫這樣，身體力行。」
其餘人都在認真的聽。
唯有卡洛琳知道，霍克自己都不信說的這一套。
馬杜凱讓球隊參與，可不是單純喜歡這些，而是從商業角度考慮，他問道：「贖罪？讓球隊給予經濟補償？這不現實。」
「從別人口袋裡拿出錢來是最難的。」霍克又說道：「如果我們號召白人給予黑人經濟補償，原本停留在口頭或者持觀望態度的人，必然要遠離這項運動。」
喊口號可以，掏錢？可去他孃的吧！
這種事，這種人，太多了。
何況，很多人蔘與這項運動，是爲了賺錢。
霍克繼續說道：「所以，我們要從不會掏人錢包，又能全民參與，還順手就可以完成的一件事做起。」
他問馬杜凱：「我看過球隊新聞，記得有一位黑人球員受傷了？」
「是的，手臂骨折。」馬杜凱回答。
霍克看向卡洛琳：「洛杉磯有沒有黑人殘疾人福利機構？」
「有的。」卡洛琳忽然想起一個人，沃爾瑪超市那個搶貨物的殘疾老黑。
她愜證的看着霍克，這個計劃是從那裡來的？
卡洛琳記得很清楚，那個老黑被泰瑟槍射倒後，自己嫌棄髒臭，從旁邊經過時，趕緊跑開了。
而霍克這個混蛋，就因爲那個黑人，想出了一個方案？
差距太大了。
這就是狼跟羊的區別嗎？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霍克已經說了具體的做法。
這些得到了史蒂夫和馬杜凱的支持。
霍克對卡洛琳說道：「你負責聯繫他們，與他們做好溝通，洛杉磯道奇隊會去探望他們。」
卡洛琳應道：「交給我了。」
霍克又對史蒂夫說道：「將你受傷的黑人隊友請到那家福利機構，你作爲球員的代表，成爲雙方溝通的橋樑。」
史蒂夫相信霍克：「沒問題。」
霍克對馬杜凱說道：「你要與自人球員做好溝通，如果有人不同意，不要勉強。」
道奇隊現在都被帶偏了，馬杜凱笑着說道：「他們不會拒絕。」
霍克考慮到中間要溝通聯繫的事很多：「時間定在三天以後，球隊對外發布公告。」
馬杜凱點頭：「可以。」
霍克對拜爾斯說道：「你跟球員打交道多，協助史蒂夫穩定球員情緒，讓他們心甘情願去做。」
拜爾斯點了點頭。
霍克說道：「現在，只剩餘最重要的一項工作，觀衆！預計主要有兩部分觀衆，媒體記者和普通觀衆，前者聯繫風格路線偏向於平權的媒體，後者-——」
「史蒂夫！」他着重提醒：「這部分工作非常重要，我記得洛杉磯有色人種協進會裡面，存在衆多白人成員。
「我就是代表。」史蒂夫說道。
霍克指着他說道：「聯繫與你志同道合的這部分羣體，當我們臺上的表演開始之後，臺下需要他們接上，引起轟動性效果。」
史蒂夫的平權領袖不是白做的：「交給我了。」
霍克對卡洛琳說道：「你制定一份媒體名單，交給我過目，儘快。」
中間又討論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霍克想起另一件事，說道：「活動結束之後，球隊的專訪我希望能由福克斯11頻道的《王牌新聞》來完成。」
這檔節目收視率很高，馬杜凱應了下來。
霍克又說道：「如果反響強烈，球隊邀請洛杉磯一支偏向平權的大學球隊在道奇體育場，舉辦一場慈善比賽。」
馬杜凱自動接話：「比賽收入名義上捐給黑人福利機構。」
會議結束，霍克打了梅根的電話，隨後又聯繫愛德華，明天好去做一些準備工作。
比如他要去趟卡洛琳所說的福利中心看看，還要準備具體用品。
經過三天的準備，這場活動準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