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男人早晨惹不得,看來是真的啊。
素問覺得又驚奇又新鮮。
素問怕他凍着,趕緊把被子放下來了。
素問笑得不行,完全沒察覺到危險的襲來。
等她發現時,已經爲時已晚了。
小妻子聶素問被壓回暖暖的被窩,臉上撲騰撲騰,都是他吐出的熱氣。
“老婆,很好玩是不是?”
陸錚壓着她亂動掙扎的手腳,在她臉上危險吐息。
“英雄,我不敢了……”
她吸吸鼻子,小臉都委屈的擠成了一團。
“哼哼,現在求饒,是不是太晚了?”他不顧她掙扎,已經蓄勢待發了。
晨起朦朧的睡眼裡,已經漸漸被一種清醒的慾望所代替。
素問扁扁嘴,仰起腦袋在他嘴脣上親了一下,苦苦哀求:“放過我吧,好漢。”
他吭哧吭哧沒兩下就剝光了她僅剩的衣服:“點了火還想逃,沒門兒!”
這個寧靜祥和的早晨,因爲聶素問同志的好奇心,徹底淪落了,變得激情澎湃。
陸錚伏在她耳邊,咬着她珍珠一般潤滑纖巧的耳垂,耳畔是她的嬌嗔,回想着過往她陪伴自己走過的每一副記憶,一段段走馬燈般的畫面浮現在腦海。
他呢喃出聲:“老婆,真好……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和你睡覺了。”
“……”
如今,她是他的妻。
她的名字會出現在他的戶口本上,印在他的檔案上,鐫刻在他的一生中。
伴隨着幸福的陣陣暈眩,愛的源泉噴薄而出,恍惚中,他似乎說了“我愛你”,還是沒有呢?
素問記不清了。
昏昏沉沉,又陷入沉睡。
磨磨嘰嘰最後還是到了中午纔起來。
兩人在牀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互相臉紅着笑笑,決定一起起牀。
陸錚把她
的衣服都聚在一起,放在被窩裡暖熱了,才讓她穿上。
平常這時候都是陸錚先穿好衣服,去鍋爐房打來熱水,給她在房裡洗漱。
可素問說想出去透透氣,於是要跟他一起。畢竟兩人現在是正式的夫妻了,同進同出也沒什麼惹閒話的。
陸錚起來穿鞋的時候,忽然“嘶”了一聲冷氣,素問問他:“怎麼了?”
“沒事,鞋底有點冷。”
素問白了他一眼,要去幫他找襪子,突然發現昨天玩“十八脫”的時候被他扔出去的襪子。
白襪子早被血水染成了暗紅了!
“你的腳怎麼了?”
素問一問,陸錚急忙就把腳塞進靴子裡,結果用勁太猛,又“嘶”了一聲。
這下想瞞也瞞不住了,素問披着外套就跳下牀來,在她嚴肅審問的目光下,陸錚終於無奈的把雙腳又從靴子裡又拿了出來。
“……”
天吶,那還是一雙完整的腳嗎?
腳底一個接着一個血泡,關鍵是好多都被擠破了,流膿和血水滲出來,粘在腳底板上,那樣子,就像舊時候膿瘡得不到治療腐爛潰爛在身上的樣子。
素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背上,四肢,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陸錚臉色尷尬,匆忙又把腳塞回靴子:“我不給你看是怕嚇到你,沒事的,待會我去打盆水泡一下,上點藥就好了。”
素問愣了一會,忽然抱住他的腿,不讓他再把腳塞回那不透氣的軍靴裡。
“你這樣還想走着去打水?”
她完全不知道,腳底踩着這麼多的血泡,他是怎麼能忍着一天都笑着,陪她完成婚禮的?難道他都不會痛嗎?
陸錚看着她伏在自己膝蓋上,微微顫抖的雙肩,以爲她要哭了,忙拍着她的肩安慰:“沒事的,新兵訓練久了腳都會這樣的,我都習慣了。”
騙子!
就算新兵練
久了腳底會磨出泡來,但也不會是這樣大片駭人的血泡!
他這明明是昨天在叢林演習時留下的。
素問忽然掙開他站起:“你在這等着,我去打水來給你泡腳。記住,沒我的命令,不許亂動。”
她一板一眼的,倒真有幾分架勢。
陸錚坐在牀上,衝她行了個禮:“是,女首長。”說完,嘿嘿的衝她笑起來。
素問可沒那個心思笑,提着兩個熱水瓶就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她手裡多了一卷紗布和一罐部隊常用的藥膏。
素問在腳盆裡倒上水,試好水溫,端到他面前,說:“把腳給我。”
陸錚怔了怔:“我自己來就好了……”
素問蹲着,擡起臉來,一雙眼睛瞳仁黑白分明,看着他:“怎麼,你能給我洗腳,我就不能幫你了?”
“那不一樣……”陸錚還是不肯脫鞋。
她的腳,白白的,光滑又漂亮,可他這腳,太嚇人了。
何況讓一姑娘做這事,也太那啥了。
“你脫不脫?”
眼看要烏雲密佈了,新婚第二天,就爲這種事吵架,也太不值了。
陸錚權衡再三,脫了!
只見素問拿過他的腳,輕輕的放進溫水裡。
水流刺激到結痂的創口,如同千萬根小針紮在腳底板上,素問看着他皺眉,表情隱忍,雖然沒說,但那種痛,可想而知。
素問沒敢直接把他腳完全按進去,等他表情緩和一點,差不多適應了,才整個的放入水中。
然後用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腳底,完全不避諱那些流膿的傷口。
“別……”連陸錚都不忍看了,他指指那邊的紗布:“用紗布浸溼了擦擦就行。”
素問根本不理他,蹲在地上幫他把兩隻腳底的血膿都洗乾淨了,然後用乾淨的紗布擦乾,抱在懷裡,用針把其他未破的血泡挑破,擠出血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