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正你死我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拿過手機一看,是陳爽打來的!
“噓!”我將張朔推開。緩了緩精神。然後接了起來。
“喂?陳爽啊,怎麼了?”
“沈宜姐,你們快來吧,盧彥昏倒了。好像是過敏了!!!”
我一聽趕緊拉着張朔原路返回到包廂,發現陳爽正焦急的跪在盧彥的身邊,哭的梨花帶雨。張朔跑過去將盧彥抗在身上。快步跑了出去,然後送他到距離這邊最近的醫院。
醫院診斷過後。確診是海膽過敏……
我回頭看了眼張朔,小聲的問他。“我記得海膽是你點的吧?”
張朔衝我“噓”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我把陳爽叫到外面,問她跟盧彥在裡面都說了些什麼。陳爽搖搖頭答道:“根本買來得及說什麼,他已經開始不舒服了……”
“既然這樣。那就要麻煩你在這裡好好照顧他了。儘量讓他一睜開眼看到的人就是你。”
陳爽點點頭,然後就進去陪坐在了盧彥的病牀前,我跟張朔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倆接到陳爽的電話。說是盧彥醒了,讓我們過去。我跟張朔路上買了早點一起拿過去,一到醫院就看到盧彥正跟陳爽有說有笑的在聊天。
看到我們倆來了,纔不好意思的收起臉上的笑容,跟我們打招呼。張朔從包裡拿了一個蘋果扔給盧彥,說:“差不多行了,不就是過敏了麼,裝什麼可憐啊你!”
盧彥接過蘋果,又扔還給了張朔,“你丫還有臉說我,昨兒要不是人家陳爽,我就一命嗚呼了!!”
我們三個人同時將目光投向陳爽,她馬上變得不好意思起來,擺着手說自己沒做什麼,以我過來人的經驗看,盧彥的目光始終追隨着陳爽,看來是已經對她有意思了。
盧彥的病情並不嚴重,下午就出院了,臨走的時候,病房卻進來一個身穿制服的女人,她一進門就直衝盧彥而來,“盧處,我一接到電話就過來了。您現在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我聯繫下院長,再重新做個檢查?”
聽到這典型的官腔和謙卑的身姿,我們已經猜到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盧彥的貼身秘書、稅檢鐵娘子——孟萱!
盧彥起身穿衣服,孟萱就先一步將大衣從衣架上拿下來給他披上,一切是那麼的理所應當和自然。張朔眉頭一皺,而後衝着陳爽說:“陳爽妹子,麻煩你辦下出院手續吧?我們都今兒早上剛來,不瞭解程序。”
“啊?”陳爽一愣,後來馬上反映過來,連忙說好,可她剛邁出一步就被孟萱攔住了,孟萱向陳爽伸出手說:“給我吧,這是我的工作。”
我正想出手幫陳爽,就看陳爽將出院要用的證件放到孟萱的手上,在孟萱的手剛要放下的時候說:“既然是工作,那就該從一開始就做好。盧彥先生的肝臟有不同程度的損耗,血壓也偏高,請你以後好好照顧你的上司吧。”
陳爽這番話說完,孟萱的臉色好看極了!她死死的盯着陳爽,想發脾氣又自知理虧,只能保持微笑,跟陳爽說了個謝謝。
我在旁邊都看呆了,盧彥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衝孟萱揮揮手,讓她去辦手續,而後跟我們三個人說下週請我們去他家吃飯,還開玩笑說要感謝救命之恩。
回去的路上,盧彥因爲還有會要開,就跟孟萱走了。張朔送我跟陳爽去上班,我讓他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家咖啡館停車讓他先走,我要跟陳爽好好聊聊。
“陳爽,你這次表現的非常好,好到出乎我的預料。我總覺得,你好像有很多事情瞞着我,今天的你,纔是真實的你吧?”
我很興奮,就如那天將陳爽送到盧彥身邊一樣,陰謀得逞的快感漸漸瀰漫全身,我看的出來,陳爽今天也跟平常不一樣了。
“沈宜姐,我覺得你之前跟我說的話很對。要想擺脫困境,就要付出努力!今天看到那個女人,我突然有一種勝利果實被搶走的感覺,所以才說出那些話。當時覺得很解氣,可是現在又開始後悔……”
陳爽的感覺跟我完全一樣,我認定了自己找對了人!
“你沒有做錯什麼!陳爽,如果今天是我在你的位置,我想我根本想不到說那些話,盧彥已經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後來又鼓勵了陳爽幾句,完後就回公司上班了。我坐在辦公室裡,心緒翻涌,久久不能平靜。想到下週要去盧彥家吃飯,那對陳爽來說,就又增加了跟盧彥交流靠近的機會。
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我想這次需要下點兒猛藥……
我去找麗姐,問她還有沒有那些具備“滋補養顏”功效的補藥,麗姐抿嘴一樂,問我是不是張朔現在活兒不行了,怎麼這才居然主動來要呢……
“拉倒吧你,我不是自己用,是給陳爽的!”
“給陳爽?”麗姐一聽就來了興致,拉着我問要幹嘛。
我讓她保密,而且我也沒下定決心到底要不要給她,“陳爽下週有個約會,我想給他們加把柴!”
麗姐再問我是誰的時候我就不再說了,她也識趣,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就不再問了,從家裡把剩下的半盒全都給了我。
這事兒我沒跟陳爽說,到了去盧彥家的前一天,我纔將這個小藥瓶放到她的手上,明告訴她,這是春藥!
陳爽手一抖,差點兒撒了,然後一臉驚恐的問我:“沈宜姐,要這個做什麼?”
“將這個塗到手上和臉上,盧彥只要嘴上碰到一點點……”接下來的話我說不出口,只是很尷尬的看着陳爽,跟她慢慢解釋:“能正當的接近盧彥的機會並不多,自然要好好把握!我說過要讓盧彥愛上你,離不開你,所以,不加點兒猛藥不行。”
陳爽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但又怕我生氣,眼淚一滴滴的打在手背上,卻還是不敢拒絕。
我看着心疼的不行,但是又不敢放縱自己心軟,只能默不出聲的坐在那裡,看陳爽的反應。
陳爽將眼淚擦乾淨,把藥粉收起來,然後擡頭強擠出一個微笑看着我說:“沈宜姐,我聽你的。”
第二天,頭進門前,我給陳爽化妝,將那盒補藥裡的白色粉末混在化妝用的散粉裡面,然後拍到她的臉上和手上,陳爽全程一句話不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硬着頭皮將她拉了進去。
盧彥的家是個很樸素的二層別墅,裝修的非常低調,甚至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盧彥他媽很溫柔,再三的感謝我們救了自己的兒子,還催着老伴兒把自己的藏酒拿出來!
跟盧媽媽相反,盧彥的爸爸很嚴肅,畢竟是老牌兒領導,舉手投足間都顯示出一種不可侵犯的氣場!
盧彥代替爸爸去拿酒,我給陳爽使了個眼色,她趕緊跟了過去說是幫忙一起拿酒!
我在外面幫盧媽媽端菜,然而半天過去,盧彥跟陳爽還沒回來,我不放心,就說過去看看,張朔在一邊陪着老爺子聊天,就沒動地方。
盧家的酒窖在一個地下室裡面,我走到地下室門口,發現燈亮着,走近了就能聽到一陣一陣的氣喘聲。
我以爲是陳爽得手了,但等我預備拍照的時候,卻發現陳爽正捂臉坐在地上,而盧彥正在一邊做着俯臥撐…………
“你們這是……”兩個人聽到我的聲音都愣住了,陳爽先跑了出去,盧彥滿面通紅的站在那裡,特別尷尬的跟我說:“那個……那個我先上去了……”
我莫名其妙的跟了回去,發現客廳的人們都臉色正常,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照舊聊天說笑着。
這個疑問一直被我帶到了餐桌上,吃飯的時候始終心不在焉,張朔的電話突然響起,是公司打來的,說是臨時有個問題需要他回去解決,而後陳爽也好像跟張朔商量好是的,說是媽媽來電話說自己不舒服。
我本來也打算跟着一起走,就拽了陳爽的手一下,但是盧彥的媽媽怎麼都不讓走,說是做了這麼一大桌子菜,一定讓我吃完飯再走,還說晚上讓盧彥送我回去。
盛情難卻,我只能又坐了回去。
但是我忘記自己的手上沾了那些補藥的粉末,吃飯的時候,連同飯菜一起吞到了肚子裡……
晚上盧彥送我回家的時候,我覺得整個人都要瘋了,渾身冒汗,發熱,一張嘴就是破碎的呻吟之聲。
盧彥察覺到我的異樣,問我怎麼了,我壓根兒不敢跟他說話。我們走的路正好是個車輛和人煙很少的地方,我跑下車,想讓外面的狂風給自己降降溫!
盧彥追過來,抓住我的肩膀問我到底怎麼了,可是我的雙眼已經不能聚焦,只感受到他的雙手熨帖在我身上的溫度。
我摸上他的手,慢慢的沿着手臂向上摸上他的肩膀,脖子,臉……
“沈宜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跟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