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定的晚上的飛機,然而我收拾好東西剛要出門的時候,張朔來了。
我拉着行李箱站在通往一樓的樓梯上看着他。嚇了一跳。他一身黑色的風衣。往那兒一站,我還以爲是李軍呢。這件風衣跟我給李軍買的那件一模一樣!
“你怎麼來了?”我問。
張朔一步一步朝着我走過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盯着我看了一遍,所答非所問的說:“瘦了啊。”
我沒答腔。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我突然就心慌了。握着行李杆的手也不自覺握緊!
他看出我的緊繃,伸手接過我的行李箱。說我送你。
我下意識的就回絕了。是的,我對他的防禦依然存在。儘管過了這麼多年,我依然忘不掉之前他帶給我的傷害。
張朔伸出的手就那樣懸在半空。尷尬的氣氛籠罩着我們倆,阿福適時的出現,越過張朔接過行李,說:“外頭冷。沈小姐穿的少,先和少爺在客廳聊天稍等片刻,我去暖車!”
阿福拎着行李出去了。張朔卻順勢上了樓!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能也跟着上去了。
他也不客氣,進了臥室就牀上一躺,我說你到底幹嘛來了。他撲哧一笑,用手指着我說,“你可真夠沒良心的!你說我來幹嘛來的啊!我想你了!”
那個時候我對張朔還沒什麼感情,他說這話我就當他耍流氓了,當即翻了個白眼兒,沒說話。
他看我不理他,猛地翻身起來,一把拉過我,我沒注意,被他拉的往前一撲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張朔,你這樣有意思麼?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老這麼對我不覺得丟臉啊?”
“不覺得啊!”張朔蹬鼻子上臉,一下下的幫我梳理頭髮,他說:“沈宜,跟我結婚吧。只要你願意,咱們現在就去登記。就這點,李軍跟我就比不了!”
我僵着身子,歪歪扭扭的一動不動,聽着張朔強有力的心跳,有那麼一個剎那,我多希望跟我說這句話的人是李軍啊!
可是我們心裡都清楚,我這邊援交女出身的女人,註定是進不了李家的大門的。
我推開張朔,徑直下了樓,阿福本來還挺詫異爲什麼張朔沒跟我一起下來,我身後就響起了等等等的腳步聲。
張朔送我到了機場,我們路上一句話沒說,到了機場,張朔下車幫我從後備箱把行李拿出來,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就疾步的進了登機口!
這算是我跟張朔之間的一個小插曲吧,我沒當回事兒,可是後來,不知道是誰,把這件事兒告訴了李軍。
李軍對張朔始終有敵意,畢竟在他最難的時候,他最看重的兩樣東西都被張朔給霸佔了,所以他始終覺得憋屈。
那天我正在工作,他突然推開我辦公室的門,指着我說,“你跟我出來!”
我助理是個小姑娘,嚇得都不會說話了。我隱隱知道他在氣什麼,當即關了電腦跟着他來到了頂樓的樓梯間!
那是李軍第一次打我!
我當時都懵了,摸着被他打的火辣辣的臉頰,我一時沒回過神來。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沈宜你是不是愛上張朔了?我告訴你,要是,你他媽趁早滾,我絕不留你!”
“我要是愛上張朔,一年前就愛了。”我看着李軍,心平氣和的答道,“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會擔心我,怕你不顧自己的身體跑過來!這也有錯?”
然而李軍並不領情,他一腳踹在樓梯間的門上,朝我怒吼着,“我看你是怕我發現你跟張朔的醜事吧!!!你以爲我不知道張朔去香港了!!??”
我心裡一驚,他怎麼會知道?
“李軍你調查我?你居然調查我?!”我也生氣了,我不怪他打我,不怪他誤會我,可是我決不能忍受他不相信我!
我脾氣也上來了,幾步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把,“經歷過這麼多事兒,你居然還不相信我?李軍你腦子有泡吧!!!”
李軍反手一擰我的胳膊,一把把我推到牆面上,我當時冷汗都疼的掉下來了……他使勁兒貼着我,扯下我的絲襪和內褲,就那麼生硬的頂了進來……
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可是一掙扎,被反手擰在後面的胳膊就更疼。我急的破口大罵,“李軍你王八蛋!你……你放開我!你特麼還是人麼你!”
可是李軍跟瘋了一樣的折磨我,我咬着牙強忍着劇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攤在我的身上!
李軍是故意的,平常他根本不會弄在裡面,今天就死命的抵住我,那天不是安全期,我嚇得趕緊推開他,去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一盒毓婷!
從那天起,我們倆就開始了冷戰。有了上一次流產的經歷,我害怕極了,天天盼着大姨媽的到來。
一週以後,李軍先忍不住了,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裡。我說我在家呢,他說那我十分鐘以後過來。
不等我答應,他已經掛了電話。十分鐘?呵呵,從小區門口走到我家樓門也就差不多十分鐘了。這明顯是來捉姦的啊!
我把客廳大門打開,就坐在沙發上等着李軍進門。果然不到十分鐘,李軍來了,他一看我敞着門還楞了一下,然後眼睛不自覺的就開始四處打量。
我看他打量的差不多了,就問他,“你要是來捉姦的,我勸你趁早打住,該他麼滾哪兒滾哪兒去!!”
李軍把門關上,然後順手從酒架裡開了一瓶白蘭地猛灌!我就煩他這個樣子,大老爺們兒,心眼兒比那針尖兒還小!
他看我一直瞪他,又孩子一樣的把酒都吐在了地上。還跟我挑釁是的說,“看什麼啊?這是老子買的房,這裡邊兒一磚一瓦都他媽是老子的錢,我願意吐在這兒,你管得着嗎?!”
我一聽這話,騰的站起來,拿了大衣和手包就想走。他看我急了,又跑過來抱着我哭,說他錯了!求我別走!
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是李軍!幾年前那個霸氣成熟的李軍去哪兒了?他就是忘不掉張朔的施捨,忘不掉張朔給的屈辱!
我心軟了,扔了大衣和包包,一下一下的輕撫着他的後背,就像上次一樣。他慢慢冷靜下來,小聲的跟我說,“沈宜,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是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忘不了原來的那件事!”
我們倆正在吵架的時候,門鈴響了,我當時就站在門口,隨手把門打開,發現是李軍他媽!
李軍看我愣住了,也走了過來。當他發現來人是他媽的時候,也楞了一下,隨即就嗔怪的跟他媽說,“您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