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還有同黨啊,不過這小傢伙也不怎麼聰明啊。”
地窖子裡的視線昏暗,西門吹雪充其量只能看清前方的確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扛着什麼東西,就在他只來得及想明白現在究竟是什麼一種境地的時候,那人輕巧的把扛在肩膀上的人往他身上一扔。
這一下的力道可不小,撞得他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小孩兒的頭朝下,整個頭直接埋在了他的大腿上。
位置有點尷尬。
先不說這個,他本身中了藥,但昨天他來之前服下的藥緩了不少,加上被點了的穴道快要被他自行解開,這一下倒是讓他有點前功盡棄的感覺。
沒道理這人武功比他低不少,卻能把他弄成這樣。
西門劍神很鬱悶,到底是哪裡不對?
昨天夜裡他的確不欲吵醒小道士才自行行動,哪想他方跳上這房子的屋頂,卻發現頂上不知合適塗上松脂,他一時不覺,朝着屋檐踉蹌了幾步,可他還沒穩住自己的身體,他的腳就被一條鞭子給緊緊的纏上了。
他左腳還滑着,右腳被纏上,還沒來得及使出千斤墜給自己解圍,就被狠狠的拽了下來。
往事不堪回首,更別說後來的第二條鞭子以及無數藥粉的伺候了。
然後,他就被人抓到了這裡。
只能說這人大抵沒有想過要害人,因爲他吸入的藥粉成分雖說能讓人昏迷,但裡頭卻有不少有益的成分。
等等,小道士也被抓了來?
難不成他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西門吹雪默默調整自己的呼吸,若非他依舊動彈不得,就能把小道士移開一些。
就在他閉目調息之時,卻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輕了一點,讓他立馬好過了起來。
西門吹雪:“……”
“這是你是你的同夥吧?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
那人的聲音似乎帶着笑,但在這陰暗的環境中,卻硬是生出了一份森冷感緋色仕途。
“我似乎沒有點你的啞穴吧?吃了一宿的虧還不願說?”
西門吹雪:“……”
這人聽不得自己解釋,只想着自己看見的,他說了幾次,那人總以爲他在搪塞他。
最後他不願多費脣舌沒這人也困了。
這能怪誰?
西門吹雪第一次覺得某人舌燦蓮花的確也是件好事兒。
現在小孩兒在,西門吹雪不得已再一次說道:“我們並無惡意。”
這也算是間接默認了自己的小夥伴。
那人嗤笑了一聲,“若是無惡意,昨日就該大大方方的現身,而非去而復返,甚至還做了萬全的準備,這是準備夜襲還是準備盜藥呢?”
原來是他們太小心了。
西門吹雪與小萬戴心裡同時想道。
太小心原來也是罪過,長見識了。
西門吹雪默默垂下眸子,心想就算他們大大方方不遮不掩,也會被放倒吧?
所以現在的重點就在於,他不該出身醫藥大家,也不該解了他的藥,就活該被放倒就對了。
至於某昏迷中的小萬戴的嘴角則默默抽了抽。
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分明就是誤會加烏龍再加倍吧?
他們不知這人的底細,那人卻因爲他們小心翼翼的舉動,甚至還帶了藥防備的舉動把他們當做別有目的的有心人。
可這也不能怪他們!
在這種詭異的荒蕪小村子冒出藥氣,屋內還有小密室有暗道有機關什麼的。
重點是江湖上現在有多少藥師失蹤了,這人可知曉江湖上的情況。
那人見西門吹雪不說話,更是以爲他在心虛,“還別說今日來的,若是無惡意,能一次來一人?”
這的確是他考慮不周,要是早知這樣,還不若就把小道士給叫醒了,這下他們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境地兒。
“前輩在屋外佈置了藥陣,那藥氣能迷了人,也大方不到哪兒去。”西門吹雪沉聲說道。
那人摸了摸下巴,“小子你倒是懂得不少。既然你知我佈置了藥陣,就該明白我不願讓人打擾。”
西門吹雪:“……”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們在院子被人放倒,他不會把他們抓起來,只會把他們扔到別的地方去。
誰敢相信?!
陷阱挖得不深,但卻是連環的。
——簡答來說,這坑挖的是坑裡坑裡坑……
等等,這人不是昨天那人,也就是說明,這裡的確不止一人,可是另外一人呢?
還是還有好幾人?
這人的手段不正,心若是也邪,他和小道士就……
“若是前輩不願讓人打擾,便解開了我,放我們回去罷重生——再嫁軍門。”
“你說放就放?栽在我手裡,總得付出點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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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前輩想如何?”西門吹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就在此時,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大腿被磕了一下。
力道不大,有點癢。
“我這兒缺人試藥,你們身強力壯,看着正好。”
“前輩何況爲難晚生。”別看西門吹雪依舊心平氣和的,但內裡卻總有要爆發的衝動。
他又沉着氣兒,試圖講和道:“我倆只是誤入,江湖上近年發生了一些事兒,我們小心行事並無不對。”
那人摸了摸下巴,“也對,我就久未入江湖,這江湖發生了什麼事兒,不若你說與我聽聽?”
這事兒複雜的很,西門吹雪略略思索,還未開口就聽這人道:“還是算了算了,江湖事,江湖了,我這兒不是江湖,只是一條荒蕪了的小村子。”
還有一點兒!!!
他就能衝破穴道,一劍封喉。
小道士不喜歡他殺人,但這人耍着他們玩兒呢這是!
反正怎麼都是他們不對!
那就別怪他幹一件不對的事了!
若是這人心不邪,弄清了事情後把他們給放了,那事情就好辦了,他也不要這人把小道士“救”醒,自行解決即可。但這人不講道理,他這話兒,倒讓他們覺得若是他們一開始就被這人迷倒了也就只有一個後果,就是被他抓起來當試藥人。
所以那人放的藥粉雖然沒有多大害處,但說不得也是爲了他給人做藥粉做準備?
所以這裡頭中了他陷阱的人究竟有多少?這根本是稍不留神就……
簡單來說,就是怎麼都是死。
只是有的人死得折騰,有的人死得不折騰。
像他們,就是坑爹的前者。小萬戴默默總結道。
呸呸呸,誰說他們要死的!
既然談不攏……
小道士稍微一運氣,就把身上捆得並不緊的繩子給掙脫開了。
一切發生在他電光火石之間。
他伸手就在地上抓了一把黃土灰,出其不意的朝着那人撒了過去。
“喲,這小娃娃沒中我的藥?”那人雖然被偷襲,卻還依舊有空閒說這話。
小萬戴不敢輕敵,他的劍被這人遺漏在上面,這下他手裡沒有武器,但插在他衣袖上的,還有一枚細小的長針。
小道士夾着銀針運氣,將內力灌注於其中,一甩手便直直的朝着那人打去嫂子別這樣。
那人不知小道士還有這一手,當下就被自己的針給打了個正着,一支銀針沒入了七八分。
這一下,那人卻是不敢動了,也不敢用內力把銀針逼出。
小萬戴拍拍身上的灰塵,看着隨意,卻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小心的退後了幾步,確認沒有別的情況出來後,給西門吹雪解了身上的穴道。
“你沒事吧?”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小心。”
用不着西門吹雪提醒,小萬戴也知曉這人不好惹,他抱拳低頭道:“老前輩,我們並無惡意,多有得罪,請見諒。”
“小娃娃好生厲害,再入一分,便可取我性命。”那人已經落了下風,卻依舊在笑。
真讓人討厭的緊。
西門吹雪一得了自由就開始調息,若是這人還想出什麼陰招,他也好與小道士兩人聯手。
決計不能拖後腿。
小道士規規矩矩的說道:“小道並非有意傷害前輩,只是方纔迫不得已……”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講道理?”
小萬戴心想你也知道啊,卻還是乖乖道:“晚輩並無此意,前輩莫誤會。”
西門吹雪站了起身,走到小道士身旁,只說了一個字:“走。”
小道士伸手擋在了劍神的前面,“小道不希望前輩誤會了咱們,這事兒真不如前輩所想。”
那人不說話,更像是一派洗耳恭聽的意思。
西門吹雪肚子憋着氣兒,卻也能體諒小道士的難處兒。這小道士畢竟還是來救他了,他也不能把這事兒視而不見。
西門吹雪冷着臉,也不說話了。
“這事兒得從最近江湖發生的一件事兒說起。”小道士倒也不敢把這事兒繪聲繪色的故事兒說,他長話短說的把最近發生的幾件事兒說了一遍,以此證明他們爲什麼如此小心的行事。
“故事說完了?倒也挺動聽。”
就是有人不領情。
西門吹雪手中沒有劍,用腳挑起方纔散落在地上的斷成幾節的麻繩。
小道士也覺得這事兒似乎是有理說不清,只是這事兒真是非說清楚不可,就算這老前輩胡攪蠻纏,但他的確有事兒要請教這人。
對待一個胡攪蠻纏繞圈圈的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不是比他更胡攪蠻纏,而是直直的朝着自己的目的殺過去。
當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爲就在小道士打算勇往直前的時候,一旁的門忽然被推了開來。
另一把蒼老的聲音帶着些薄怒道:“你又在做什麼?”
又恢復到了3k的水平,o( ̄ヘ ̄o#) 握拳! 我得保持嚶嚶嚶!!!大家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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