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萬戴被糖葫蘆給吸引了去其實並不公平,準確的來說,他的目光是放在另外一個正在被糖葫蘆糊上了眼睛、與他一般高的身上。
那時一個長相猥瑣的男人拿着一串糖葫蘆在孩童面前晃了晃,誘哄道:“想吃嗎?可甜可甜了。”
小孩兒吞了吞口水的同時,小道士也吞了吞口水。
但他本能的感覺到那人的不懷好意曖昧不是罪。
他扯了扯自家師兄,但砍價砍到了節骨眼上的胖師兄卻是揮了揮手讓他再等會兒,可是這哪能等不是,當下小道士也不管自家師兄了,撒丫子便跑了過去。
然後,砍了一個有史以來最低價的、心正愉悅的胖師兄一回頭便不見了人。
他集市整整找了三大圈又在屋頂跑跳了三圈再繼續擴大範圍找了三圈都沒能找到自家小師弟,這下胖師兄徹底懵了,接下來還要購買的物資也不繼續採辦了,提起氣一股腦的朝着武當山的方向衝過去。
可想而知得到消息的武當山,是何等的雞飛狗跳。
山上所有人都對他不錯,但小萬戴本身對於人確實相當的敏感,好心眼兒與壞心眼兒還真是一目瞭然。
他本想將小孩拉走,不想這小孩的眼睛就徹底黏上了那串糖葫蘆,他手剛一拉上小孩的小手,這貨便緊緊的抓着他的手還拖着他往前走。
猥瑣男人看又來了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當下眼睛就亮了,再次開口道:“這兒不夠,叔叔那兒還有更多好吃的,都可甜了,你們倆一塊兒來唄。”
小孩兒把他的手拽得死緊他甩不開,小道士怕小孩兒一個人出事,只好也跟着一塊兒走了。
於是,小萬戴就這麼“走丟了”。
他們跟着猥瑣男人越走越遠,糖葫蘆在路上被兩個小孩兒分着吃了,一路上有好幾次小孩兒不想走了,男人就拿出兩顆果味的糖果哄着他們繼續走,還回回都不一樣的味兒,小道士因此也沾了光,他在山上哪裡吃過這麼香甜可口的糖果,心下倒是對這糖果的味道很讚賞,回頭想着讓胖師兄給他找找這糖果是在哪兒買的。
兩個小孩兒手牽手,不知不覺的跟着猥瑣男人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已經敗落的小村莊。
這兒荒無人煙,只是他們走了進去隱隱約約卻聽到了孩提的哭聲,嗚嗚咽咽的好不淒涼,當下就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走到這裡,男人的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忽而一陣大風吹過,方纔被頭刻意遮蓋額角露出了一道猙獰的傷疤,好不嚇人。
——小道士從小受傷不多,據說他唯一一次受了重傷就是他三歲的時候,在那以後,雖然偶爾破個皮兒撞得青紫淤腫,再無其他。
想來若非被利器割得深了,這傷疤也不會這麼深,有了這一道傷疤的襯托,這人一看便不是什麼善類。
小孩兒被嚇得娃娃大哭,小道士緊緊的拽着小孩兒的手,想要告訴他別怕,只是他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自然有點不知所措。
這個節骨眼上,小萬戴倒是沒有驚慌失措,過往師傅曾經千叮嚀萬囑咐,遇事不要慌張,不可急不可躁,柔能克剛,這本是武當太極的一些基本要領,小道士記得很牢。
男人大聲嚷嚷別哭,倒是讓小孩兒哭得更兇了。那人當下想要一巴掌呼下來,小道士見不對,立馬把小孩兒藏在自己背後。
猥瑣男人不耐煩了,一手一隻提起兩個小的就往一間破舊的茅屋走去。
離得近了些,小萬戴才現先前那些嗚咽的哭聲都是從這屋裡傳來的。
猥瑣男人打開門,屋子裡有五六個如同他們這般大的小孩兒正驚恐的朝着門口看來。
這麼看來,不反抗是正路,這人從頭到尾沒對他做什麼,倒是在開門的時候,看着有許多沒來得及收着眼淚的小孩兒就一巴掌朝着那圓咕嚕的頭拍了過去,那手勁兒差點把人都打昏了惡魔很傾城。
男人把幾個小孩兒的手都綁了起來,自然也沒落下小萬戴,然後凶神惡煞的走了。
小道士與一羣小孩兒就被鎖在了門裡,幾個小孩兒都巴巴的看着新來的兩人。
良久,終於有一個小男孩兒怯生生的蹭了過來,他身上有些髒兮兮的,不知已被關在這裡幾天了。
“你們想不想逃出去?”小男孩問道。
“自然是想的。”小道士點了點頭。
在問了幾個小孩兒是怎麼被抓到這兒來的,小萬戴得到的都是大同小異的結果,但他們都是從不同的地方被抓來的,有的地方甚至在鄰近的小城。
“他只是把咱們抓了來,每天點算着人數,也不說會把咱們抓到哪兒去。”小男孩兒慢慢的把自己知道的況說了出來,“我和我弟弟被抓來了好幾天,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逃出去。”
“總是有辦法的。”小道士嘴角彎彎一笑,稍微運氣,本來被綁着的雙手瞬間得到了自由。
地上是一捆已經斷掉了繩子。
其餘已經目瞪口呆了的小孩兒:“……”
“怎麼了?”小道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鎖定了一張只剩仨腿兒的凳子。
他呼哧呼哧的搬着凳子就往牆邊搬去。
那凳子斷了腿兒看着危險,小萬戴也沒有猶豫,輕輕鬆鬆的就上了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愣是讓那凳子動也不動。
小道士踮着腳尖,正好可以從小天窗看到外頭的況。
“你不放開我們嗎?”蹭着小道士仔細打量着外頭,那小孩兒不解的問道。
“萬一他回來了呢?”小道士倒是有自己的一套,“總要看明白了況,不慌。”
可我們慌啊!
但聽起來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一羣小孩兒早就被小道士露的那一手給震懾了,至少他們就不能無緣無故的弄斷繩子。
咦,不會是什麼法術吧?
小道士在觀察了半天后從破凳子上下來,那凳子在他下來後就直接撞地上去了,差點散架了。
衆小孩兒:“……”
“你方纔說他只是晚飯時分再來一次?”
“就一個饅頭!”看着小道士的不滿的大聲說道。
“噓!”
“嗚嗚我說的是事實,都吃不飽!”被自家哥哥瞪了一眼的小孩兒委屈的說道。“我要吃大大的肉包子!我要吃大大的雞腿!”
他們說的小道士都不感興趣,不過先前“嗚嗚”的主人倒是現形了。
要是這人能再給他幾塊糖果讓他給胖師兄就好了。
“現在要怎麼做?我們還不知道他有沒有同夥。”
小道士茫然的看着小男孩兒:“同夥?”
“雖然我們沒有見過,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啊地獄電影院最新章節!”小男孩振振有詞的說道。
小道士最後還是決定待上一個晚上,萬一小男孩兒提供的線索不靠譜,那他還是有機會查證的。
這天晚上,果然一人了一個饅頭,還沒有他的拳頭大。
小道士吧唧吧唧的吃得香,但心裡還是覺得寧廚子每日早晨端上來的熱乎乎的饅頭比較好吃。
翌日早上還是一個饅頭。
正午,在吃過饅頭以後,小道士盤算着也差不多了,這幾天他沒有吃飽,也沒有練功,總覺得渾身有點不自在。
懶師傅今天要出關了,他還是得早些回去。
小道士再一次施展了踮足站破凳的絕技,看清楚了外頭的環境,然後一一給小孩兒們解開了繩子。
“那這個門要怎麼辦?”
“踹一腳?”
小道士說幹就幹。
然後門就被踹了好大一個洞。
見識到什麼叫暴力分子的衆小孩兒:“……”
“你們先跑,”小道士進來的時候記着路,“這條路一直走,到了山邊拐彎。”
“那你呢?”與小萬戴一起抓來的小孩兒問道。
“我怕他回來,別擔心,我會跑的!”小道士揮了揮手,“你們快跑,最好三三兩兩分散了,別被一網打盡了。”不然可不就是浪費力氣了麼。
大抵是從一開始小道士就表現出了與尋常人不大一樣的“力量”,幾個小孩兒都以其馬首是瞻。
雖然不願與其分開,卻也不得不聽他的話。
小道士看着幾個人都消失在視線範圍內,這才慢吞吞的看了看周圍的腳印,入村的是一
條泥路,這兒好多日沒下雨,地上的泥濘都乾涸了。
這裡的確看起來曾經是一條小村莊,卻不知道爲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小道士正在尋思要怎麼給猥瑣男人“留下線索”的時候,耳尖的他卻聽到了一“錚錚’的拔劍聲。
凌厲而利落。
小道士三步並作兩步的循着方向而去。
他來得晚了。
入眼只有一劍封喉。
那人白衣勝雪,晃得他眼睛有點刺眼。
而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便是那個把他們抓來的猥瑣男人。
那人脖子上血流如注,眼睛死死的瞪着正在收劍得半大少年的方向,滿臉的不甘心。
小道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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