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微微口口聲聲說的愛,都是譚家人的利用所在,從她的父母到她的哥嫂哪一個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哪!
我長這麼大並不是第一次領教親人把錢放在情的前面,可是今天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心還是被震了一下,難受啊!譚微微的那份難受,我懂,我的親人們又何嘗不是這樣哪!
江懷宇被譚家人鬧得也滿面無奈的表情,這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如何開導他,只好默默的看着他,感受着他的感受。
譚微微在聽到哥嫂這樣的對話和表情動作之後,慌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衝到哥嫂面前:“哥,嫂子,你們覺得小妹這麼多的感情是用這點錢就能買單的嗎?”
聽到譚微微的話譚軍軍和他媳婦相互看了看點了點頭,又同時將頭轉到譚微微的面前,一起伸出大拇指給她點了一個贊後,又一口同生的說:“小妹,還是你有魄力,二千萬都不夠,你說你想要多少?”
江懷宇見到這樣的家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將我的手緊緊抓在他的手中,直到手心滿是汗水。
譚微微看到哥嫂的表情聽到哥嫂的語言,氣得瘋狂的跺着腳,大聲的吼叫着,抓着自己的頭髮,狂躁的搖着頭,滿目的懊惱,無能能懂。
譚軍軍和媳婦就這樣看着妹妹,沒有說話,沒有伸出手去觸碰她,而是吃驚的在一旁,就這樣的看着,也許在他們的世界無法理解,此時,譚微微究竟是怎麼了。
江懷宇的手稍稍緩和了下來,沒有看我,就只是開口說着:“淼淼,我們還是回家吧!”
“好!”我沒有過多的語言,單單就只是一個好字,就足以證明了我的堅定。
然後我們雙雙衝出人羣,向電梯口走了出去。
“江懷宇你給我站住!”身後的譚微微用十分顫抖的聲音,大聲的吼叫着。
江懷宇停住了腳步,沒有回頭,直到確定譚微微不再大聲吼叫之後,才拉着我的手邁開了步子。
在我們向外走出二步的時候,譚微微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再次狂躁的叫着,她的叫聲恐怖至極,響徹這個走廊。
終於有個一個醫生走出他的辦公室,向聲音的源頭眺望,確定是譚微微發出的聲音之後,走了過去,指着身邊的女護士說:“她是哪個房間的,趕緊送回去,這裡是醫院,不可以大聲喧譁!”
“不,我不回去!”譚微微還在哭着吼着。
這時候醫生嚴厲的開口對護士說:“立刻馬上送回病房!”
聽到醫生的話,護士們哪還敢怠慢,即刻上來幾個連拖帶拽的將譚微微拖着離開了走廊。
這時候走廊上看熱鬧的護士們紛紛散開了,然後剛剛還熱鬧的走廊就剩下了我們幾個。
還沒等我們離開,就看見譚微微滿目猙獰的離開了走廊,直到看見她的影子消失在樓廊的盡頭,我和江懷宇才稍稍緩了緩氣,相互看了看,就真的準備離開了。
“江律師,江律師!”我和江懷宇剛剛挽着手,準備離開這裡,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劉澤濤的聲音。
我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耳邊就傳來了江懷宇的嘆息聲,我想江懷宇也是和我的想法一樣,也
許今天我們又要在醫院捱到夜幕降臨。
“江律師!”劉澤濤的追魂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一起轉了個身,看見醫護人員將譚微微的媽媽推了出來,這時候譚軍軍和他媳婦,根本就顧不得我和江懷宇,向他媽媽撲了過去。
我和劉澤濤邁着步子,走到了醫生面前,醫生看着我們大家開口說:“這次手術很順利,應該過幾個小時,麻藥的劑量退了病人就會醒了!”
“太好了!”我脫口而出,心內的喜悅。
江懷宇微笑的看了我一眼,我小聲的嘀咕着:“真希望,譚家的人都快快好起來!”
江懷宇當然知道我期盼的意義是什麼,因爲只有譚家人好起來,我們在一起就有平靜很多,真的不希望還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之前的情感。
“哎呀,怎麼會這麼快就好了哪!?”譚軍軍的媳婦,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搞得醫護人員和在場的我們都紛紛的向她的方向看了過去,直到我們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臉纔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然後伸出手搖着頭比劃着:“沒事,沒事!快回病房吧!”
醫護人員推着移動病牀走在前面,我和江懷宇走在中間,譚軍軍和他的媳婦跟在我們的後面。
我們的距離很近,他們夫妻二人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是我仍然能夠能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譚軍軍這個人雖然有點二二的,但是剛剛聽到他媳婦這樣說他媽媽,他仍然有點不大高興的樣子,壓低了聲音憤憤的說:“媳婦,你說不想讓我媽媽醒過來,是什麼意思啊?”
“你傻啊!昨天你以爲江懷宇爲什麼會那麼輕易就給你二十萬?還不是因爲他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不知道你妹妹和你爸媽什麼時候能醒來,所以纔給你的錢,本來我還想再多要點,但是你妹妹現在搞得跟沒事人一樣了,而你媽馬上也就醒了,咱們還怎麼能要出來錢!你說是不是?”譚軍軍媳婦滿嘴的胡言亂語,幾乎口口聲聲都在說着自己的利益,盤算的自己的口袋。
可是,她真的不懂,昨夜江懷宇開的現金支票,是爲了譚軍軍的那份愛而感動,因爲他的愛情來的簡單直接,可不曾料到,這份感動卻被人無情的利用踐踏。
“淼淼,譚家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以後我只負責醫藥費,你不會怪我吧!”江懷宇在我耳旁輕聲說着。
“我支持你!”我真的是特別支持他,剛剛譚軍軍媳婦說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的,所以不用他多說什麼,我也是有此意。
我挽着他隨醫護人員來到病房,江懷宇將劉澤濤叫了過來,開口說:“這裡就辛苦你了,有什麼事情你給我打電話,我帶淼淼回去休息了,他畢竟有孕在身!”
劉澤濤點了點頭:“好的,江律師我來負責,你帶淼淼回去休息吧!”
剛剛準備離開,江懷宇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快速轉身看了一眼劉澤濤,微笑着說:“澤濤,這段時間的你的費用就從卡上去吧!”
“江律師,說那裡的話,以前是我不好,做了太多對不起,你和淼淼的事情,如今我還要感謝你能給我改過的機會!”劉澤濤說的十分誠懇的樣子
,在加上這幾日的表現,一副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的摸樣。
“好吧,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會想辦法讓你恢復律師執業資格的!”江懷宇也是被他感動,竟然說的如此誠懇。
劉澤濤聽到能恢復他的從業資格,馬上來了興致,激動的高興的衝到江懷宇的面前,雙手握緊江懷宇的手,使勁的上下握着:“謝謝你,江律師,我以後會好好努力工作,絕不辜負你的一片厚愛!”
聽到這裡別說是江懷宇了,就連我聽着都有些奇怪,太有意思了,也不知道這個劉澤濤是從哪裡學來的一派官場作風。
江懷宇用極快的速度,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無奈的開口和劉澤濤說着:“我們回去了!”
“那個江律師這裡交給我你放心好了!”劉澤濤在我們身後開心的說着。
“江懷宇你給我站住!”譚軍軍媳婦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樣口口聲聲的站住站住,我已經聽得很習慣了,不再懊惱,沒有波瀾,甚至都不會停下腳步回頭張望一眼。
我們依然向走廊的另一頭走着。
這是譚軍軍的媳婦衝到我們的面前,展開雙臂攔住了我們的去路:“你們給我站住!”
“這位女士,剛剛醫生都已經說了你婆婆在麻藥勁過後就醒過來,你妹妹剛剛也回了病房,請問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嗎?”江懷宇和藹的且平靜的說着。
“想要離開可以,必須留下錢必須留下來!”譚軍軍的媳婦,也知道自己理虧,因爲沒有什麼可以作爲要挾,但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又只好這樣說着。
“難道昨天那二十萬還不夠你花的嗎?”江懷宇欠了欠身子,開口說着。
“什麼二十萬?哪裡來的二十萬?”譚軍軍媳婦裝出一副無辜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來。
“哼!”江懷宇發出這樣鄙視的一聲笑出來,當然充滿了不屑。
“江懷宇你笑什麼笑,我只要錢,要錢你懂嗎?”譚軍軍媳婦理直氣壯的掐起自己的腰肢。
“我只有二十萬昨天都給了你的丈夫譚軍軍先生!”江懷宇高昂着頭,輕飄飄的說着。
“什麼二十萬,譚軍軍你給我過來!”說着將自己的丈夫叫到自己的跟前。
“江懷宇說昨天給你二十萬,你收到了嗎?”譚軍軍的媳婦掐起譚軍軍的耳朵,使勁的往上提着,高聲的吼着,並且一直和他眨着眼睛。
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是在逼迫譚軍軍配合自己。
譚軍軍終於還是被媳婦威脅,完全忘記了昨夜曾跪在我們的面前說的那些感謝的話語,搖着頭說:“哪裡來的二十萬,我沒見過!”
江懷宇完全不想理會這樣不講理的兩口子,拉着我就往外走。
“江懷宇我們夫妻誰都沒見過那二十萬,所以你必須留下那二十萬,才能從這裡走出去!”譚軍軍媳婦瘋狂的吼着。
“別忘了,取現金支票,需要本人攜帶本人身份證才能取走那二十萬,你們兩口子可以都不記得沒關係,可是銀行卻記得,不是嗎?”江懷宇將自己的臉湊到了譚軍軍媳婦的面前傲慢的說着,然後頭也不回的拉着我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