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去。”
桃枝勸不動小姐,只得爲她更了衣。
用厚厚的帕子遮了她的口鼻。
又用醋給她泡泡了手。
冉長樂走出飛羽院,果然看不到一個人影。
到了黃管家的住處,見北冥寒坐在輪椅上,正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看緊他們,不得外出。”
黃管家連同十幾個暗衛的房間都上了鎖,門外三米遠又立了圍欄。
只見黃管家拍打着門,沙啞的哭喊:“王爺,王妃,救命啊!老奴不想死啊!這一定不是瘟疫!對,不是瘟疫,老奴只是得了尋常的風寒。不,不,老奴的風寒也是假的!老奴根本就沒得病啊!”
北冥寒冷然道:“吳大夫已經檢查過,就是瘟疫無疑。源頭就在你身上。
你不好好在房內呆着,跑到隔壁屋裡做什麼?
結果,隔壁的十幾人身上也都起了膿包。
你這是害人害己!”
黃管家不知他好好怎麼就得了瘟疫,他半夜趁無人偷偷溜進隔壁,就是想讓告訴暗探,閒王妃好像發現了他們的身份,讓他們趕緊把消息遞給皇上。
還沒開口說話,就感覺臉發癢,不一會渾身發癢,手臂上起了水泡,撓破就是黃水,黃管家是見過瘟疫的人。
當下大駭:“不會是瘟疫吧?”
其他人一聽說是瘟疫,再看到黃管家身上起的膿泡,一向不動神色的暗探們齊齊變了臉色。
瘟疫,就是死亡的象徵!
顧不得掩藏內功,紛紛用內勁把黃管家轟出了門外!
這個時候哪還管黃管家是不是他的上頭,保命要緊!
黃管家有苦難言,突然靈機一動,扯着嗓子大喊:“請王爺去請御醫!御醫醫術高超,一定能分辨出來!”
北冥寒冷笑:“本王兩個時辰前就請了御醫,只是御醫遲遲不來。”
御醫們聽了王府下人的描述,心中猜測八九不離十,是瘟疫。
嚇的不行。
再說親王府本就不受皇上歡喜。
所以,一個個裝病不來。
皇上更是絕,一聽說是瘟疫,也不安排措施,躲在暖閣裡,讓太監宮女用醋和酒把殿裡打灑了三遍還不放心。
讓所有的御醫統統守在殿外,隨時給他看病。
御醫能推辭親王府,可皇上那辭退不了啊。
抱着個藥箱,哆哆嗦嗦站在了殿外。
後來還是宰相出招,擬了聖旨,讓醫聖去親王府便宜行事。
這時北冥寒身邊的小廝,道了句:“王爺,起風了。奴才先退你回房吧。這瘟疫一時半刻也解決不了。”
起風了,是聚息樓的暗語。
北冥寒明白,點點頭。
對走過來的冉長樂道:“愛妃,本王有事。這裡暫時交給愛妃。愛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說不動御醫就來了……”
冉長樂明白,北冥寒的意思是接下來他不方便以閒王的身份出現。
遂,笑道:“王爺忙了半天。去歇一會,這裡本妃一定會看管好。”
過了一炷香,北冥寒化作醫聖來了。
冉長樂看到他,眉開眼笑:“醫聖怎麼來了我親王府?”
北冥寒冷冷道:“本聖接了聖旨。皇上讓本聖便宜行事。”
“那如果確定是瘟疫呢?”
“以絕後患,燒。”
“可他們還活着。”
“一人死,萬人安。否則,整個上京城就是人間煉獄。”
北冥寒涼薄說完,跨國圍欄。
搗碎一片窗紙。
命令黃管家伸出來手。
北冥寒看完,冷道:“瘟疫無疑。”
只聽見屋內傳來咚的一聲。
冉長樂心想,黃管家這是嚇得癱在了地上,趕緊趁熱打鐵,故作驚慌道:“那豈不是要燒死黃管家?”
北冥寒偷偷給她個讚賞寵溺的眼神,嚴肅道:“連同他接觸過的物和人。”
北冥寒說完,空氣突然靜止了起來。
好半天,屋內傳來,黃管家絕望的哭嚎:“我是皇上的人,你們不能燒死我!”
冉長樂先朝北冥寒調皮一笑,再對着屋內喝道:“黃管家,笨本妃理解你惜命,可說謊就是你的不對了。
醫聖和本妃也不想燒死你,可你是瘟疫的毒源啊,源頭不滅,瘟疫只會越來越多。你說醫聖,本妃說的對不對?”
北冥寒忍住笑意,他的小女人唬人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冰冷道:“閒王妃言之有理,必須燒死。”
黃管家聽到兩人對話,又俱又怕,他清楚的記得,三十年前,北冥國發生瘟疫,皇上下令燒死了整個村莊的人!
而放火的人就是他!
那男女老少在大火中發出絕望又淒厲的喊叫,每每想起,都是一場噩夢!
太恐怖了!
求生的本能讓癱軟的黃管家又積攢了一絲氣力,雙手重新扒上窗戶,哭喊:“我真是皇上的人,你們無權燒死我!我要見聖上!”
冉長樂故意嘲笑道:“黃管家越說越離譜。你要真是皇上的人,本妃還真不能燒死你。
可是你這謊話說的也太沒水準了,皇上對閒王愛護的緊,怎麼會派人來監視王府。”
被求生渴望強烈支配大腦的黃管家,又被冉長樂的話故意誘導,忙叫道:“是真的,閒王妃!加上我,皇上一共安排了三十人,監視親王府的一舉一動……”
隔壁屋內一聲大喝打斷了黃管家的坦言。
“黃管家!慎言!”
黃管家才意識到自己禿嚕嘴了!
這下徹底完了!
手一抖,雙腿發軟,又癱在了地上,一灘黃水順着褲腳留了出來。
北冥寒和冉長樂相識一笑。
冉長樂這着令一間屋,冷道:“醫聖,這屋內十幾人,症狀和黃管家一模一樣。”
北冥寒冰冷道:“皇上許本聖便宜行事。來人,塞住他們的嘴巴,捆住他們四肢,放火!”
不一會黃管家聞到了濃烈的煙味,熗的他鼻子眼淚一大把。
他又想起了,三十年村子裡被火火燒死的人!
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連個渣子都沒剩!
他不要這樣悲慘的死法!
就算他得了瘟疫,也要死有全屍,入土爲安!
所以,黃管家拍門,用勁氣力大喊:“王妃,我願意把王府所有暗探的名單告訴你,求你不要燒死我啊!給我留個全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