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我知道的,我們之間都已經是親人了,你只是不想讓我在回憶中度過。”
東方開玩笑的說:“雙魚,我們的工作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們互相傷害不好嗎?”
“不要。我們都要好好活着。”小米說。
“行啦,水瓶,你和左輪又不認識,爲什麼替他照顧我。”
小米拍着東方肩膀說:“說真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聽姐一句,趕緊找人嫁了吧!啊。”
“嘿,雙魚!我比你大好不好?!”東方無話可說。
一天一天過着,東西方交替着升起太陽,又迎來月亮。
春去秋來,轉眼,又到了冬天。
金銘倒也挺喜歡這樣過下去了,可是,不可以了。就在接嘉枂下幼兒園後,金銘覺得自己一陣眩暈。這幾天總是很難受,經常眩暈,也不知道怎麼了。
“金媽媽,你怎麼了?”“沒事兒,對了,這週末我們去遊樂園好不好。”
“哇,真的嘛,金媽媽,我已經四個月沒去過了。”
“小傢伙,記得倒挺清楚的。”說着,金銘颳了刮嘉枂鼻子。
“嘻嘻,金媽媽,爸爸放假嗎?”嘉枂問。
“應該不放假吧。爸爸很忙的。”金銘說。
“金媽媽,有你真好。只有你會陪我玩兒。”
“嘉枂,爸爸不好嘛。”
“爸爸!”嘉枂一回頭看到了左輪。
“哎呦,寶貝兒,又重了!”左輪已經二個月沒有休息了,今天難得的5個小時的假期。
“爸爸,剛纔金媽媽跟我說週末帶我去遊樂園,你能去嗎?”
“哎呦,爸爸晚上就歸隊了,恐怕不行。”
“啊?爸爸好久沒陪嘉枂玩兒了。”
“這樣吧,今天爸爸陪嘉枂玩兒,好不好?!”現在是下午三點,還可以玩幾個小時。
“真的啊,爸爸最好啦。”說着,嘉枂親了一下爸爸。
“金銘,你沒事兒吧。”左輪發現她有點站不穩。
“沒事兒,左輪,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你和嘉枂玩兒吧,我先回家了。”
說着,轉身就要離開。
沒想到,金銘剛一轉身便暈了過去。
“哎,金銘!”左輪急忙放下嘉枂。
“金媽媽!”嘉枂在旁邊叫着。
“嘉枂,跟着爸爸,千萬別鬆手。”
說着,便抱起金銘,往醫院跑。還好,附近就有醫院,左輪來不及擦汗,便急忙抱起嘉枂,跟着車就跑向搶救室。
“爸爸,金媽媽怎麼了。”嘉枂有些着急。
“沒事兒的,乖。”左輪也有些疑惑,金銘這毫無徵兆啊。
“嘉枂,你跟爸爸說,最近金媽媽有沒有什麼不同?”
“沒有啊,就是金媽媽最近總是頭痛,不過一會就好了。”
“哦,這樣啊,那嘉枂是不是不聽話惹金媽媽生氣了呢。”
“沒,沒有。”嘉枂說。
“嗯?”左輪聽出了嘉枂的猶豫。
“嘉枂沒有不聽話。”嘉枂說:“嘉枂就是想確認一下媽媽在不在,所以…”
“所以什麼?”左輪問。
“我就偷偷拿金媽媽手機給媽媽打了電話。是不是因爲我打電話所以讓金媽媽生病了。”嘉枂說。
“噗嗤。”左輪倒是笑了:“嘉枂,金媽媽肯定不是因爲這件事兒才生病的,每個人都會生病,所以嘉枂不要緊張。”
“哦。”嘉枂點點頭。
“對了,你怎麼會有媽媽電話的呢。”
“嗯…爸爸,我偷偷看了你的手機,備註是小米。所以,那個一定是媽媽。”
“嘉枂,媽媽也是有苦衷的,你不要生媽媽氣,知道嗎。”左輪說。
嘉枂點點頭沒說什麼。
不知多久,金銘被推出來了。
“你是病人家屬吧。”大夫走了出來問。
“是的,請問她怎麼了。”
“是這樣的,患者沒有明顯症狀,我們給她拍了腦部CT,確診爲膠質母細胞瘤。”大夫說。
“那是什麼病?”左輪問。
“就是腦癌。”大夫說。
“啊?那需要化療什麼的嗎。”左輪問。
“嗯,是這樣,腦癌一共分四期,膠質母細胞瘤已經是第四期了。所以…”
“還有多長時間?”左輪問。
“一般是3-6個月,不過也有活過1年的。”
“那大夫,這是怎麼造成的啊。”左輪問。
“具體什麼原因我們也不好說,這顆瘤子很久之前就在病人腦子裡了。也許是因爲她接觸了化學物質,才導致她這麼年輕就…”
‘化學物質?難道當年她就參與接觸過毒物?’左輪想着,“大夫,我們還是希望進行化療,能堅持一天是一天。”
“好吧,不過,化療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下來的,回去問一下患者意見吧,如果同意,我們儘快進行化療。”
“好,那謝謝大夫了。”嘉枂一直沒說話,左輪目送大夫走後,看到了呆呆的嘉枂。
“嘉枂,怎麼了。”
“金媽媽。”嘉枂叫了一句:“她也要離開我嗎?媽媽走了,金媽媽也要離開我,都是因爲我…”
“嘉枂,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金媽媽是因爲小時候調皮,所以纔會生病的,不怪嘉枂。”
“真的嘛。”嘉枂擡頭問。
“是的。嘉枂,就算金媽媽走了,你還有爸爸,爸爸發誓,永遠不會離開你。”
“嗯。”嘉枂點點頭。
“那我們去看看金媽媽好不好。”說着,左輪就領着嘉枂去了病房。
“左輪,我怎麼了。”
“沒事兒,你好好躺着啊。”
“金媽媽。”嘉枂坐在旁邊看着金銘。
“呀,現在幾點了。”金銘看向嘉枂的時候看到了外面已經夜幕降臨。
“快9點了。”左輪看着手錶說。
“左輪,你不是要回部隊嗎。我沒事兒,你回去吧,一會我就帶嘉枂回家。”
“沒事兒,我今天請了假。
“左,左輪,你,爲我請假?”以前嘉枂生病的時候,左輪也不會輕易請假的。
“嗯,那個,金銘,我問你個事兒。”左輪坐在椅子上。
“對了,我是什麼病啊,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金銘坐起來靠在牀上。
“嗯,金銘,你得了腦癌。”左輪也不好說出口,畢竟金銘纔不到25歲。
“什…麼…”如五雷轟頂,金銘楞在那兒。
“呵,呵呵,造孽啊。”金銘哭了,很絕望。
“爸爸,哥哥,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
“金銘,我想問問你,你是從小就跟着他們在重金屬的地方嗎。”
“左輪,你帶嘉枂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金媽媽。”嘉枂忍不住哭了。“嘉枂,和爸爸先回家,聽話。”金銘說着擦了擦嘉枂眼淚。
“左輪啊,怎麼回事兒啊。”湯沐陽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