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萱出去後，倪妮坐到了我的身邊。問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讓人把鞏大富的心臟給瘸子送過去了，並把事情的前後都給瘸子說了一遍，李炎用鞏大富做誘餌這事就看瘸子怎麼算了。”說話間一瓶酒都被我喝完了，可是我卻一點暈暈乎乎的感覺都沒有，倒是越發清醒了。
當酒精都無法麻痹一個人的神經的時候。我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
“就算他要和李炎算賬，你以爲你又跑地了嗎？王喜兒你爲什麼要去惹這種人，這種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看似沒有什麼威力，可是一旦纏上就甩不掉了，爲了一個張浩值得嗎？而且你已經把鞏大富折磨............”
倪妮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把她打斷了，“倪姐。我再說一次。值得。爲了張浩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的，其他的你不用說了，我也知道瘸子的爲人。我心裡有數，你就不要操心了。”
“王喜兒。你出息了？”倪妮有些不滿地衝我吼到。我知道關於張浩的事。我和倪妮講不清楚，也懶得和她解釋這個解釋過很多次的問題，在她們的眼裡，男人都沒有好東西，她們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可是張浩不一樣，我的年少歲月裡就只有張浩和王子鑫了，現在王子鑫離開了，我再沒有臉接近他，張浩死了，無論是他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都是我的軟肋，就算後來我和黑爺在一起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兩個少年。
冷靜了一下，我放軟了語氣和倪妮說起了春苑的事，“倪姐，其他事我可以聽你的，可是在對待李炎和瘸子的事上，我自己心裡有分寸，我今天過來是想問你，大玲子她們學地怎麼樣了？最近春苑都沒有營業，我想如果差不多的話，也差不多可以開始營業了。”
“可以營業了，可是你要告訴你的定位到底是什麼？”倪妮也不想再和討論李炎瘸子的事，她只要盡到自己的責任，提醒到位就是了，如果我執意要作死，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定位？我最開始對春苑的定位，就是把這裡的姑娘培養成高級小姐，最好個個都能像楚墨萱那樣，這個城市有着太多暗流涌動的勢力，只有把這些勢力全部歸攏了，那纔可能真正做大，做強。
但是其中的路十分艱難，首先那些達官貴人都有着自己平時去的固定場所，其次很多在外面都已經有小三，小四，甚至是小五，看看上次去的錦龍有多少住戶就知道小三這塊市場有多發達，要想真正能成爲楚墨萱和龐雲那樣的，其中要廢的功夫着實不少，而且還要靠運氣，還有過硬的手段。
不過一旦形成體系的話，那其中的益處完全不敢估量，這個想法之前也是經扎姐和倪妮認可的。
倪妮聽我再說了一遍後，沉思了一會，問我確定要這麼做？她應該是在擔心費用的問題，這段時間已經花了不少錢了，光是培養目前春苑的那些人，就已經花了很多錢了。
如果我真的想把春苑的人推向那條路的話，後期還要投資很多，而且在這期間最好不要營業，在倪妮看來一旦對外營業的話，就失去了春苑的神秘感，就算是要營業，那也要製造噱頭，千金難求的噱頭，那些有錢有勢的貴人都有着獵奇心理，有時候他們玩的不是人，而是其中的身份地方，通過去一個地方，或者泡某個名媛，來提高他們的身份，這就是爲什麼牛排明明不那麼好吃，但還是有那麼多人想去吃的道理，更多人其實並不能真正品嚐牛排鮮美的味道，只是享受在那種環境下，帶給人的心理安慰，有時候，人虛僞地可怕。
而這種虛僞往往是來源自己。
聽了倪妮的話後，我也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在心中思考着該怎麼製造這個噱頭。
就在我和倪妮還在討論怎麼製造噱頭的時候，突然娜娜來敲門了，看着她進來之後，我和倪妮都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娜娜，你有什麼事嗎？”我還記得這個大胸的姑娘當年去勾引校長的事，到現在那個錄像都還在林威那裡有備份。
“我資質也不差，我也想出去接客，我想和楚墨萱那樣，也背lv的包。”娜娜看着我和倪妮挺直了胸脯說着，她這麼一挺，胸前的那團肉更顯得性感了。
“你想去接誰的客？”對於娜娜有這種想法我並不奇怪，剛纔楚墨萱來的一下確實刺激到了不少人，大家來春苑都是爲了接客，可是這些日子裡一直在忙着訓練，雖然知道是爲了她們好，可是好幾個人都按捺不住了，因爲對於她們來說，沒有出去工作，就沒有收入。
“隨便誰都可以，只要有錢，你們隨便把我扔給誰。”娜娜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青雉的模樣了，在這些日子的訓練下，她的臉上顯現的是一股嫵媚的樣子，她已經知道如何在舉手投足間展示自己的美好了。
“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麼想去賺錢的話，那就好好聽我們的安排，最多你再等十天，我就會給你介紹一個有錢人。”聽了娜娜的話後，我有些不舒服，可是我也沒有拒絕她的請求，畢竟每個人有自己的路，我雖不逼良爲娼，但是我也不能斷了人家的財路，或者說是斷了我的財路。
聽了我的話後，娜娜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娜娜剛一出去，倪妮就搖了搖頭，“看來確實是該營業了，要是再不開始營業的話，估計人心不久就要散了，好好想想噱頭吧，既然培養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拉出來看看了。”
回到華庭的時候，剛好是在營業時間，沒有接客的姑娘都站在門口主動招攬着客人，一時間華庭的門口熱鬧非凡，一看這個勢頭，我就可以猜到今天的流水應該不錯。
而對面的沸點生意卻相對比較冷清。
看着這個樣子，心中還是有些安慰的，至少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回到華庭之後，白少楊立馬迎了上來給我彙報着今天的狀況，一切都在正規上，說到最後的時候，白少楊突然壓低了聲音了對我說這一天他發現一個男人一直在打聽宋佳音的消息。
“你怎麼發現的？”一聽這消息我就打起了精神忙問其中的細節。
原來自從我讓人在華庭的門口擺臺後，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不過只要是看上華庭的姑娘的人都直接來了華庭，當場要了某個姑娘，有時候還因爲幾個人搶一個差點打了起來，不過這些都是小事，白少楊最後都擺平了。
不過今天早上我說過擺臺的事，暫時停一停，讓大家休息兩天，就沒有出去了，但就一直有個男人在大廳打聽着之前在外面跳舞的姑娘的消息，白少楊見他面生就和他多聊了幾句，很明確他要找的就是宋佳音，可是他卻不像是想要嫖宋佳音，因爲他的眼睛一直在葉嵐的海報上提溜，一看就知道是幫人打聽的。
“打聽宋佳音不是很正常嗎？”我不知道爲什麼這事會引起白少楊的注意，畢竟宋佳音是華庭的頭牌，平日裡都不輕易見人的，一出現引起別人的注意不是很正常嗎？
“喜兒姐，你不知道，打聽佳音是正常啊，可是你知道這人是誰嗎？”白少楊又一次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地繼續說着，“這人是杜文浩的司機，他是幫杜文浩打聽的。”
一聽白少楊的話，我的眼睛都直了，杜文浩，這個男人雖然我只有一面之緣，可是他在這個城市的地位確實是舉足輕重的，就拿那天龐雲帶人去錦龍來說，還不是借的杜文浩的名義，要是我能抓住杜文浩什麼把柄的話，那以後做事不是方便了很多。
“你確定是杜文浩？”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相信，主要是杜文浩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不像這種人了，而且他怎麼會大膽到到華庭來找女人，這不是自落把柄嗎？
“開始那人一直支支吾吾的，也不明說，後來我就說告訴他，如果他說了，我就安排葉嵐和他玩玩，可是他還是沒有動搖，後來我把這事告訴了葉嵐，葉嵐和他聊了十分鐘就把事情套出來了。我尋思着這事挺大的，也就誰都沒有告訴，就等着你來了告訴你。”白少楊說完之後，還有些洋洋得意的樣子。
“你做地很好，那後來呢，他有說杜文浩什麼時候來沒有？”
“沒有，杜文浩是什麼人物？肯定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啊，喜兒姐，我覺得你應該適當地使點力了，畢竟這種機會不容易遇到啊，這可是人家主動來打聽我們的人啊。”白少楊聽到我的誇讚後，語氣中更是透露出了些許驕傲，不過他說的話確實沒錯，是這麼一個道理，只要能控制住杜文浩，那之後很多事都好辦了，黑爺想要競選最大的阻力其實就來自杜文浩，在黑爺出院之前，我要送他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