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門那邊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麼指令似得,突然就沒有人撞門了,而那邊的力一停下。我們這邊好多人也在力的作用之下,往後退了幾步,而很奇怪的是,門的那邊並沒有任何再要進攻的意思。瞬間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
我們這邊全都面面相覷,完全摸不着頭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林威從門縫中看了一眼之後,然後十分驚訝地指着外面對我說。“喜兒姐,喜兒姐,你看看外面,那人看起來好眼熟哦。”
我一聽趕忙朝門外看了一眼,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門外出現了極其眼熟的熟人,這人就是我在技校讀書的時候,一直坐在我身邊冷冰冰的那個阿冰,我一看到她確實傻了。
此時的她正環抱着雙手,緩緩朝春苑的門口走過來,她和之前在學校完全不一樣,不,應該是一樣的,雖然面容有了一些改變,可是身上散發地那股氣質卻是一樣的,高豔,美麗,永遠在臉上掛着一幅事不關己的神情,走路間還打了兩個哈欠,一幅沒有睡醒的樣子,之前在學校的時候,她也經常睡覺,我印象中那時候的她整天都在睡覺。
我看到她的時候,真是驚呆了,首先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其次我不知道她此時出現在這,爲什麼那些人都停手了。
就在我在腦子裡過渡了不少原因的時候,阿冰突然開口了,“王喜兒,你還躲在裡面做什麼?之前潑何芝漫的那勁去哪了,還不出來見見我。”
一聽到她說的話,我就親手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衝她一笑,說了一聲好久不見。
“哈哈哈,確實好久不見了,不過你也真是大膽,連我二叔都敢拿起酒瓶子砸,是不是不要命了。”阿冰的臉上掛着一絲微笑,不過她說話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
“你二叔?”我看着在不遠處已經把頭包成一個糉子的羅麒一臉地不可思議,不過想來也情有可原,這個阿冰在學生時代的時候,我就覺得她不是一般人,背後總有一些背景的,要不何芝漫怎麼會買她的面子,當時放了我一馬?
“對啊,我二叔,快過去給我二叔道歉吧。”阿冰衝我點點頭,然後看向了不遠處的羅麒,給我努努嘴,我看向阿冰,又看向了這四周站着的兩百號人,猶豫了下然後走向了吹鬍子瞪眼的羅麒,恭恭敬敬對他道着歉。
“麒哥,這事是我們不對,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你這傷醫藥費我們全部包了。”
羅麒冷哼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然後就帶着人走了,看來已經給足阿冰面子了。
而阿冰也沒有和我過多的客套,等着羅麒走了之後,走到我面前說了兩句話就走了,沒有客套,沒有疏遠,一如她以前的風格。
“她和你說什麼了?”
阿冰剛剛走,老鬼就湊了上來,他之前也知道阿冰,據說背後有些勢力,不過因爲平時行事低調,誰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關係,仍誰也想不到,原來她二叔就是羅麒啊,怪不得她平日裡那麼橫。
“她說我們要的人,她到時候去幫我們找,讓我們準備着拿錢就是了。”我還沉浸在剛纔阿冰說的話中,我真的沒有想到好久不聯繫的人會突然跳出來幫我,而且還那麼及時。
“哈哈哈哈,喜兒姐,這是好兆頭啊,你看咱們一直挺衰的,做什麼事都不是太順,誰知道這突然就降了一個福星啊,這是老天爺都幫我們啊,天時地利人和咱們都佔全了,一定會達成你們的心願的。”林威聽了我說阿冰要幫我們之後立馬大笑着。
而他的話一出,大家也覺得十分有道理,這真是連老天都在幫我們啊。
阿冰的電話是晚上的時候打進來的,還是一樣冷冰冰的語氣,“喜兒,我叔叔這邊我已經說好了,他答應幫忙,不過他說事成之後要一千萬,我能幫你的就只能到這了,你知道這事的風險的,畢竟你們要對付的不是普通人。”
“沒問題,只要把事辦好之後,我再加五百萬。”我出手闊綽,只是爲了加一重保險。
“好,我會轉告他的,你今天晚上先匯一半來吧,我叔叔手下養的人也要先吃飯的。”
“行,一會我就給你匯。”這話說完之後,我剛想說一聲謝謝,阿冰就把電話掛了,她還是她,從名字就能知道她的性格。
李壯還有老鬼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問我說靠譜不,羅麒真能聽她這個侄女的話?
我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自信,斬釘截鐵地衝他們說着,“能,肯定能的,彆着急,我相信阿冰。”
老鬼聽了之後,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後說,“行,我也信你,我現在就去打錢去。”
看着老鬼走了之後,李壯又開始聯繫着一些兄弟,只要是他認識的,他都不打算放棄任何一個。
“壯哥,可以不用聯繫了,人已經夠了。”我按住了他的打電話的手。
“沒事,我再試試,你和龔欽約定的是明天去換你媽吧,你和黑爺聯繫沒有?”李壯衝我憨厚地笑笑,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有老大的範,可是在我面前的時候,他從來不拿那種架子壓我。
“沒有,現在都不是我和他直線聯繫,我們任何人都聯繫不到他,他交代了,我們的情況他都知道。”其實在李壯的面前提起黑爺,我總是有些忌諱。
可是李壯從來不覺得有什麼,在他的心裡,只希望我過得好,我能說的,能做的就是謝謝。
夜深的時候,大家都聚在春苑裡商量着明天的具體事宜,不過商量來商量去,總覺得有些冒險。
按照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其實龔欽並沒有把我媽送去醫院,而是一直留着軍區大院,他的另一處房子,那房子派了很多人把守,也就是說我們想要衝進去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龔欽和我商議的是,明天中午十二點在碼頭見,那裡有一塊正在修建的地,人很少,在龔欽那個位置上,很多時候還是要顧及着他的身份的。
說不定明天他面都不會露,只會讓李炎來,畢竟他和我們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我們目前已經聚齊不少了不少力量,明天能保證來的,至少有五六百人,這在這個城市來說,已經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雖然我們不清楚龔欽到底有多少人,不過應該和我們這邊相差不會太多吧。
“你們有想過怎麼善後嗎?”此時老鬼突然問着,“光是我們這邊就有五六百人,那再加上龔欽那邊呢?這要真打起來的話,不免有死傷的,到時候怎麼辦,覃國宇那邊一定要有交代的。”
“那我們今晚就先把覃國宇給做了吧,這傢伙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一提到覃國宇那個渣滓,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警察局如果不是我們自己人在裡面,估計後來還會出什麼幺蛾子的,畢竟要吃這碗飯,這條路是怎麼也繞不過去的。
“那你們說說怎麼做?我現在就去辦。”李壯也早就看不慣覃國宇了,這傢伙從一上任以來,就帶着整個警局貪污腐敗,欺壓百姓,只要來報案的,從來不看是什麼緣由,能交錢的就先給辦,不給交錢的,就吼兩句,連案都給立。
“這種時候,時間也緊迫,只能做掉了。”老鬼在我沒有開口的時候突然說道,“這種人渣,做掉他也是爲民除害,等做了他之後,我就去找杜文浩,反正前段時間樓正東幫着活動了下,也沒事了,讓杜文浩直接施壓,把張洋給調上去。”
“做掉?”我有些猶豫地看向了老鬼,“這會不會有些殘忍了?”
“殘忍什麼?喜兒你記住,對這種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李壯連忙接着說,“不過你們這些小孩去都不方便,這事就交給我吧,我現在就去找幾個靠譜的哥們,弄死他丫的。”
“壯哥,別弄死,留他一條命吧,讓他以後做不成傷天害理的事就成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於心不忍,雖然覃國宇不是好人,但是罪不至死。
李壯看着我想了想,然後對我說成,去挑了幾個兄弟,就開着車消失在夜幕中了。
深夜一處十分豪華的私宅,突然傳來了一陣十分急促的敲門聲,覃國宇正摟着懷中的小三睡得香,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弄得煩躁,不滿地朝外喊着誰啊?
沒有任何人應,不過敲門聲還在繼續,他懷中的那個小三以爲是警局的人,罵了一句討厭,然後就扯過被子翁頭繼續睡了。
覃國宇也不知道是誰,不過經常局裡會出一些大事,有人深夜來敲門,他也習慣了,披着睡衣拖着拖鞋,就往外去開門了。
可是他剛剛一打開門,就覺得自己腦袋上被人套上了一個塑料袋,眼前一片漆黑,然後一陣惡棍就狠狠地敲了下來,頓時間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