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猛哥的這個樣子,我氣定神閒地說着,“猛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不過現在我們還是來說點正事吧,還希望猛哥帶着人離開這,我也不想和猛哥兵戎相見。”
“哼,王喜兒。你真要這麼做嗎?”猛哥還是有點不相信,不過到現在他也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了。
“是的,猛哥,有什麼我們可以私下再說。但是今天這塊地方我是要定了,你要是繼續執着下去的,我想最後吃虧的只有你,還希望你能慎重,我也不希望大家撕破臉。”我的語氣盡量誠懇,對我來說,能少點事就少點事,我雖然叫人拿了槍來,可是我並不想真的動槍,對我來說,能不動手,能儘量和平解決的,就儘量和平解決,我從來不崇尚暴力,尤其是我一個女人,要真是論起暴力,我能打過誰,這早就不是遠古時代了,但是必要時候,暴力也是必不可少的,不過這只是必要時候。
猛哥心中此時很清楚與我的實力懸殊,要是真要和我硬碰硬,那吃虧的只能是他,這種時候,拿槍的就是比不拿槍的人要厲害很多。
“怎麼樣?猛哥,你現在要是撤,我保證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看着猛哥不說話,我又繼續說着,這個時候,我用氣勢壓退猛哥當然比用槍噼裡啪啦亂打一通得好,我雖然不是一個善茬,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少,但是我不願意輕易撒手,再傷及一條無辜的性命。
猛哥考慮了一下,然後用斧頭指着我,“王喜兒,記得你說的話,你要是敢玩我的話,別怪我不客氣,我能來這砸一次,就能來砸第二次,希望你能說到你做的。”
我衝猛哥點了點頭之後,他就招呼着人離開了這個早就狼藉不堪的地方。
等他一帶着人離開之後,整個煙花街立馬就沸騰了起來,大家都朝我圍了過來,一臉感激地喊着我喜兒姐,此時的我站在她們中間不由地感覺到了一種滿足感,看向老鬼的時候,他衝我好看地笑笑,然後低頭點了一根菸,而這個時候,古雪一下墊起了腳尖,吧唧一下親在了老鬼的臉頰上。
看到這一幕後,驚愕的不止有我,還有老鬼,他緊張地一下就把手中的煙抖落了,他從來沒有碰過除了喬婉昕之外的女人,也沒有讓其他的女人碰過他,而古雪親完他之後,立馬就跑開了,像一個小女生一樣,老鬼楞在那裡,一時間沒有任何的話。
看着老鬼這個樣子,我立馬走了過去,裝作沒事的樣子,拍了拍老鬼的肩膀,告訴他走吧,我們還有事要去做。
老鬼這纔回過神來,跟着我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他突然站住了,朝身後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然後又跟着我走了。
而這時一早就接到消息的白月也趕了過來,我給她簡單地交代幾句之後,她就帶着姐妹們走進了煙花街,現在就是輪到她們出場的時候,既然煙花街已經是我們的了,那現在她們就要負責把很多的事重新歸置歸置了,而白月無疑是最合適的人,畢竟這裡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
交代完之後,白月對我說,剛剛看到猛哥氣沖沖地帶着人走出去了,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鬼哥這事下來還是交給你去接洽,務必要把他給穩住,但是我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子。”我的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嘲笑着猛哥。
其實在我們準備下手之前,老鬼就打聽到了,猛哥一直對煙花街有心,而且暗中聯繫了一批人販子,想要把煙花街的人賣去日本拍片子,之前他也暗中幹過不少這些事,而且報酬極高。
不過他的膽子沒有那麼大,畢竟茅姐還在那裡鎮守着,不過他一直暗中存着這個心思,只是沒有機會下手而已。
而老鬼打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告訴了我,所以我立馬派小北去和猛哥接洽這事了,說是我們聯手,到時候他只要配合我演一場戲,得到的人他二,我一。
他當然很爽快就答應了,畢竟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所以開始在我說放了尹萍的時候,他很爽快就答應了,他認爲那就是我說的一,不過他完全沒有想到,到後面我還要把剩下的二一起獨吞了,這確實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完全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畢竟槍在我的手上,他還沒有傻到,用命來和我拼,而且他很明白,茅姐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善罷甘休的,所以他撤了,那時候他的心裡還涌出了一個想法,他要等着我和茅姐鬥個魚死網破,來坐收漁翁之利。
就算他收不了,我也給了他保證,說不會虧待他,他大不了還有一份保底,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但是在走了之後,他還是有些忐忑,我的心計遠比他想象得深多了。
一個人如果太貪心的話,一定會掉進陷阱中的,如茅姐,如尹萍陳吉,還有猛哥,他們都掉進了我畫的圈中了,我給他們畫了一個大餅,然後他們都忍不住陷了進去,而且完全不能自拔。
導致今天的這場鬧劇的,無非就是一開始我讓老鬼帶人過來的時候,引發了茅姐還有那幾個的貪心,後來老鬼又偏向寵愛古雪,讓大家都想着巴結古雪,古雪就利用這一點,上下游走,把幾個人都繞了進去,導致了整條街的大亂,把自己的打手全部都拉了出來打架,最後導致了猛哥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這種自相殘殺之下,還會有怎麼樣的反抗呢?
而猛哥同樣貪心,他太小一口吃成一個大胖子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就在這個時候,小北的電話剛好打了過來。
“怎麼樣?我們的茅姐逛了一圈回來了嗎?”我現在無法想象茅姐一下船看到自己的手機跳出一堆未接來電的提醒的時候的驚愕,這個女人毀我青-樓的名譽,我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快了,我們的人現在已經守在碼頭了,該安排好的,都安排好,你那邊怎麼樣了?”小北一直在擔心。
“這邊已經解決好了,我肯定要來啊,這賤人把我的姑娘們害地那麼慘,我當然來要好好看看她的下場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就跟着老鬼上車了,立馬趕往了碼頭,爲了保險,李壯帶着一羣人守在了這個地方,我們只帶了幾個人過去。
等我們的車緩緩駛出圍滿人的小巷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在議論着我,大家都在討論着剛剛那個在一羣男人中舉槍的女人。
“你知道嗎?那個女人聽說好像是黑爺的女人哦。”一個路人的一句話突然鑽進了我的耳朵裡,聽到這話後,我把車窗搖了起來,內心一陣波瀾,在眼淚落下來之前,戴上了一副墨鏡。
這話老鬼也聽見了,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我說,“黑爺還沒有下落嗎?”
“沒有,我都派好多人出去找了,可是就是連一具屍體都找不到,鬼哥,你說他要是真的沒有死,那怎麼也要給我送個信回來啊,可要是死了,也要給我留具屍體啊,就連徐大哥死了,阿芹都知道給他入土爲安,可是他是我的黑爺啊,我連給他入土爲安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事我一直憋在心裡沒有說出來過,可是今天剛一聽到有人提黑爺的名字,這些情緒就忍不住噴涌而出了,黑爺,你怎麼就這麼狠心,當初留一句話,讓我別給你丟人,就離開了。
“好了,你也別想太多了,沒有找到屍體,就說明他沒有死,你要相信他一定會好好的,像他那種大人物,怎麼捨得就這麼死了。”老鬼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我一下沒忍住,爬在了他的肩頭痛哭了起來。
車子開得飛快,哭了幾秒,我又收住了自己的眼淚,在自己的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哭,你是黑爺的女人,黑爺都沒有哭,我哭個什麼勁。
這麼想着,眼淚就硬生生被我擠回去了。
等到了碼頭的時候,遠遠我就看到了許文他們的遊艇從遠處駛了過來,而此時茅姐正緊張地站在甲板上注視着這邊的情況,看來她已經知道了。
那也好啊,我也不用通知她了。
隨着遊艇慢慢駛過來,我已經可以清晰得看清楚茅姐的臉了,她還是穿着一身紅妝,而嚴重的憤怒更是明顯,雙眼通紅,而許文站在她的跟前,一臉無辜的樣子,看來許文還沒有被她識破。
就在遊艇剛要靠岸的時候,茅姐根本顧不得船停穩,直接就跳了下來,朝我衝了過來,大聲地罵着我是一個賤人,竟然在她背後使陰招。
我一把把她推開了,“別給我裝,說的自己好像多麼高尚一樣,你給我使的陰招少了。”
茅姐冷笑一聲,然後四周立馬涌出了很多人,看着茅姐的人全部涌了出來之後,我也笑了。